眼看着傅錦涼和她的“未婚夫”雙雙離開之後,趙淵庚下意識就想出院,先去銀行,看一看支票的真僞,畢竟一千萬,也着實不是一個小數目。
但把東西收拾好的那一瞬間,他突然就後悔了。
爲什麼呢?自然是怕傅錦涼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真的應驗了。
要是傅家家長真的來醫院,表示他們的謝意,他要是不在的話,那不是太不對勁兒了嗎?
所以,硬着頭皮,他又在醫院裡呆了三天,當然,這一檔子事情,他也沒跟校珊說。
一直到第三天下午,他才找醫生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提着簡單的箱子,離開了醫院,直往市中心的中信銀行而去。
有些侷促的進了大廳,抽了號,排了很久的隊,才輪到他。
“姐姐,你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張支票?”趙淵庚將薄薄的紙片遞給了窗口裡的工作人員,客氣的說了一聲。
女職員態度也很好,接過支票就幫他查了起來,許久後,纔有些抱歉的說道:“支票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提款的賬戶已經於三天前凍結了。”
“凍結?”趙淵庚不自然的擰了擰眉,隨後很快就斂了心神,再次客氣道:“那謝謝了。”
“沒關係。”女職員又將支票換給了傅錦涼,然後目送他離開——
銀行大樓外,陽光很好,靜靜的,暖暖的,但趙淵庚的心卻像是掉進了冰窖一般,他沒想到,那兩個人竟然會聯合起來耍他!
一瞬間,他拳頭握的嘎嘣作響,支票被捏成了團,眼裡閃爍着濃濃的憤恨和怨毒。
是!他趙淵庚是窮!所以她給的補償他一定會用!可是窮人就沒有尊嚴了嗎?窮人就活該被那些富家子弟耍着玩嗎?
他發誓,這份恥辱,他一定會記在心裡,有生之年,若能出人頭地,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兩個人!
此時的趙淵庚早已經忘了,最初目的不純的人,是他。
與此同時,萊茵別墅區13號,蘇清澤懶懶的倚在天台,擎着一杯白葡萄酒,看着天上的流雲,漫不經心的接通了嗡嗡震動的電話,“喂,查的怎麼樣了,說吧。”
“回少爺的話,傅小姐的前男友在醫院裡又呆了三天,今天剛出院,就直奔中信銀行大樓,半個小時後纔出來,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我猜測是那張支票出了問題,就進去查了查,果然,提款賬戶已經於三天前被凍結了。”那一邊回話的,正是曾被傅錦涼嚇到過的非主流小青年。
雖然那傢伙的形象並不怎麼靠譜,但卻有一個非常靠譜的名字,姓郝,名靠譜。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來吧。”蘇清澤彎了彎脣,笑容卻沒到達眼底,說完後,就收了線。
還以爲真是自己誤會了她!沒想到,終究是自己多想了。
蘇清澤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白葡萄酒一飲而盡,然後就搖搖晃晃的下了天台,也不管電話被丟在了哪裡。
反正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侮辱他那一羣狐朋狗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