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傅錦涼大叫了一聲:“你是想劃花我的臉,還是弄死我,給句話啊!別這麼陰冷沉默好不好?”
“嗯哼!”葉溫柔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如她所願,依舊是自顧自的往前走着。
直到她的刀子快要戳上傅錦涼的臉,傅錦涼才猛地一下甩飛的手上的繩子,然後下意識的,就使出了她沒失憶之前,孫叔教她的功夫。緊跟着,只聽一聲尖叫,葉溫柔已經被她妥妥的按在了地上。
但作爲代價的是,她的胳膊也被重重的劃了一到,特刺激的疼着,鮮血止也止不住。
傅錦涼的大腦飛速運轉着,想着脫身的法子,因爲再這麼對峙下去,她會因爲失血而討不到任何好處的。
冷眼瞅着周圍的環境,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人的繩索,卻發現,除了被自己掙開的,質量並不過關的那一根,根本就沒有別的,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一腳勾過倉促間落在地上的匕首,又想了想,然後把葉溫柔的衣褲割成了布條,將無法翻身的她緊緊地綁了起來。
看着睡在地上,被綁的像糉子一樣的葉溫柔,她蒼白一笑,就捂着胳膊,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再說蘇清澤,根據交通局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傅錦涼可能並沒有被帶出象山商場,所以很快的,他就將注意力放在象山商場內部的各各陰暗小地方。
最後來到的,就是位於地下停車場附近的一間地下室,據商場工作人員說,那件小地下室是用來放雜物和清潔工具的,蘇清澤只是點了點頭,就帶着兩個保鏢,靠近了地下室。
然就在他們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沒想到門竟然從裡邊打了開來,沒錯,衝出來的正是傅錦涼。
“涼涼,怎麼是你?”蘇清澤看着臉色蒼白的傅錦涼,驚訝的問道,然後下一刻,他就瞅到了她胳膊上的傷,當下,毫不猶豫的就抱起了她,往自己的車子跑去。
醫院病房裡,直到包紮好的傅錦涼安然睡去,他纔想起要給家裡人打個電話。
然後沒過多久,各路人馬就有趕了過來,沒來的是傅錦安,因爲他還在各地瘋狂出差,瘋狂的尋找着周畫的蹤跡。
“清澤,錦涼她現在怎麼樣了?”蘇老夫人也是剛剛轉醒,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拽着蘇清澤的胳膊,焦急的問着。
“奶奶放心,涼涼沒事,孩子也沒事,就是受了點兒皮外傷,已經包紮過了,沒事兒的。”說着,他又轉向了傅爸爸和傅媽媽,道:“爸爸媽媽,你們也不用擔心,有我在,往後,必不會讓涼涼再受到任何的傷害,這次的事,已經給我敲響了重重的警鐘。”
“我明白。”傅媽媽悲傷的點了點頭:“再說這事情本來就不怪你,該負責人的,應該是我。”
“行了,你們就不要再互相認錯了,涼涼現在沒事了,不就好了嘛!”傅爸爸最見不得的就是自家嬌妻落淚,所以很適時地,就說起了場面話,停了停,他又示意傅媽媽先陪蘇老夫人去旁邊的休息室休息下。
傅媽媽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扶了蘇老夫人便離開了。
於是,過道里就只剩下了傅爸爸和蘇清澤。
“說吧,那罪魁禍首,你準備怎麼辦?”傅爸爸嘆了口氣,看着蘇清澤的眼睛,若有所思的問出了聲。
“能怎麼辦,自然是交給警察,依*處了。”蘇清澤苦笑了兩聲,沒什麼意味的說道。
“哼!你倒是連我都敢懵!別以爲吳娜那事我不知道,校珊那事我不知道!”傅爸爸冷哼了兩聲,也不介意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雖然我是涼涼的爸爸,也知道你是爲了她出氣,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過火,不然,就算不被法律制裁,往後,也會貽害子孫的。”
“我知道。”蘇清澤點了點頭,笑的一臉淺淡:“爸爸說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記在心裡的。”
“最好是這樣。”傅爸爸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對他的承諾抱多大希望。
一直在醫院住了三天,傅錦涼纔出了院,而葉溫柔,則是人間蒸發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傅爸爸的眼裡,閃過一抹凜然,直接就望向了蘇清澤,意味很明顯。
再看蘇清澤,倒是淡定的很,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跟他沒關心,然後就自顧自的伺候起了傅錦涼。
這天晚上,傅錦涼跟傅媽媽還有蘇老夫人在收拾回蘇家的行禮,蘇清澤左右也是閒着,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傅家莊園,往自己的私人公寓裡趕去。
公寓裡,靠譜已經再等着他了。
“怎麼樣?”一進公寓門,他就急急地問起了那件事的狀況,一副很趕時間的樣子。
“已經偷-渡到了澳洲那邊,聽你的吩咐,把她賣給了當地最廉價的夜總會。”靠譜皺着眉頭,樣子有些無奈。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家少爺不是什麼好人,但當他爲他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自在。
就好像,違背了他們一向以來的總之一般。
“靠譜,你別這麼看着我,你也知道傅錦涼對我的重要性,所以,想傷她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頓了頓,他又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能說,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懷疑我,因爲對我來說,你不只是一個助手,更多的是親人,你懂嗎?”
“是,少爺。”靠譜紅着眼睛點了點頭,蘇清澤對他的好,他是知道的,他對他的依賴,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就算有過短暫的懷疑,但緊跟着潮涌而來的,卻是更加堅定的信任。
緊跟着,兩人又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最後,蘇清澤快要走的時候,他才稍帶猶豫的問了靠譜一個問題:“靠譜,如果你最愛的女人,慘死了,還被別的人故意提前火化了,讓你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你會不會跟我做同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