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似乎被擰腫了……心墨賭氣地捂着耳朵，滿心的碎碎念。
“對了，鈴木蝶衣的審問怎麼樣了？”樑雪問，一邊問着一邊低頭看資料。這還是昨天送上來的關於鈴木蝶衣的卷宗，而剛纔心墨剛剛又審問了一次，不知道有沒有新情況。
至於讓心墨去審問她，那是因爲心墨在馭屍這個偉大事業上擁有無可爭辯的權威。
“沒戲。”心墨搖頭，“她們退魔院當初實力大進，也是因爲新人類組織幫助他們提升改造了，這一點我師父當初就查清了的，而且還有很強的副作用，所以原本他們的馭屍者人數也是很少的。我就說他們退魔院算個蛋，不可能比我馭屍派更有前途。”
原來隨着喪屍病毒的傳染加劇，現在以樑雪爲首的超自然戰爭高層一致認爲——多培養馭屍者也是可以考慮的！
雖然這個行業聽起來有點邪惡，但關鍵看你怎麼使用。比如心墨這樣，使用殭屍來消滅敵人，或者使用殭屍驅逐喪屍、保護百姓，有什麼不行的呢？
只不過，只有氣勁強者才能使用馭屍派的法門，這就蛋疼了——要是大家能輕易變成擁有氣勁的修煉高手，那還馭屍幹嘛，自己都能打敗喪屍了。
另外衆所周知的是，不管各個修煉門派的擇徒標準是否相同，但前提都是一點——要求標準極高，幾乎都是萬里挑一的選拔苗子，這是很困難的。
後來知道退魔院擁有大批的馭屍者，本以爲他們有所突破。結果中島這孫子都承認了，那是新人類組織搞的，副作用非常大，接受實驗的人雖然會提升不少實力，也擁有類似於氣勁發腹語的本事，但是卻會死得非常快。
後來軍國盟也仿製了類似的技術，而且鈴木蝶衣本人也掌握這種方法，使得鈴木蝶衣得以繼續大肆招攬弟子，但就算這樣，最多時候弟子也才幾百個。
總之沒有修煉出氣勁就想擁有馭屍的能力，不可能，除非豁出去了性命不要。
“當初星海上師那些老禿驢活着的時候，也就是經過新人類組織幫助之前，原本退魔院的氣勁修煉者也就十來個，那時候的四大明王都是漢級的高手，這是人所共知的。”心墨說，“這纔是他們功法成才率的原本面目。要知道他們當時可是面向整個島國一億人進行遴選呢，可選範圍已經夠大。”
樑雪點了點頭，心道這個想法看來也破產了。哎，如今爲了能打贏這場黑暗戰爭，樑雪幾乎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但好多路子都被堵死了，要麼就是具有重大的風險。
心墨嘆息說：“其實我在考慮別的辦法，你也彆着急。想當初吳心潁大姨不是研究出那種小手錶，能控制大毛和二毛嗎？”
樑雪搖了搖頭：“那個怎麼可能大面積推廣？那種技術對活僵比較有效，對死僵的效果就差了很多。至於說活僵，我看這還是算了吧，要是咱們能心狠手辣地製造這種黑暗種，還不如直接製造吸血鬼或獸化戰士呢。”
反正現在中方的態度很堅決：決不允許官方製造黑暗種。
“不是直接使用這個手段。”心墨說，“當時她那個手錶樣的東西，不就是直接通過那東西放大了吳大姨自己的腦電波，進而去和殭屍腦袋裡的什麼電波產生共鳴嗎？也就是說，就算她這樣沒有氣勁的，但是卻能夠通過儀器設備將能力放大。”
心墨的意思，是找一些能夠學會腹語的——這樣的人就容易找了吧，限制範圍至少會小了很多。
到時候呢，請吳心潁幫忙製造一批原來那樣的小儀器，再請張文秀出馬，把伏魔杵和屍皇鏡那種材質添加到儀器裡面一點，數倍增強儀器的效果。
“本來那個儀器的效果就不錯了吧，要是再加上伏魔杵那種材料，哪怕只加一點點，我想就夠用了。”心墨很有信心地說，“到時候就算會腹語的人修煉不出氣勁，但是通過這種儀器或許也能達到駕馭殭屍的效果了。”
樑雪眼睛一亮：“果然是乖兒子，有想法兒，馬上把吳心潁和張文秀請來。”
心墨得意起來，但又有個小要求：“這是馭屍派的不傳之秘啊，要是那些人跟我學腹語和控制殭屍的咒文，那得拜入我的門下，做我的弟子。”
我暈……樑雪有點頭大：“你一個小毛孩子家的，要那麼多弟子幹嘛。”
“祖傳的規矩啊，說是隻傳本門弟子，絕不外傳。”心墨說，“就算馭屍派併入玄真門行了吧，但玄真門的規矩也是功法不外傳啊，要不然師姐當初怎麼會拜入師父門下的。也就師孃你特殊，以家屬身份接受的傳承。可誰要是跟我學，不能都成爲我的家屬吧？”
隨便你得了，反正不是多大的事兒。而且有志於學習這個的，想必也都能接受這一點吧？學功夫啊，控制殭屍啊，在這個黑暗戰火熊熊燃燒的年代裡多一項求生技能啊……只要心墨答應，恐怕跪着喊他祖師爺的都會絡繹不絕吧。
“當然，到時候你就成了好多人的祖師奶奶了，輩分又高了。”
“不要……”樑雪有點頭疼。自己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女人，被一羣人喊祖師奶奶，成何體統啊。
當然假如事情可以的話，陳太元的徒子徒孫可就多了去了。
隨後喊來了吳心潁和張文秀，兩個大師級的人物都對心墨的想法很感興趣。而且張文秀表示，假如原來吳心潁的那個小儀器就已經比較給力的話，那麼屍皇鏡那種特殊金屬材料只要取出一點點，應該就能起到極大的倍增效應。
那一個伏魔杵的材料，應該就能製造五十到一百個那樣的儀器。屍皇鏡當然更猛，至少會翻倍。
“信心這麼足，你似乎對這種金屬的性能很瞭解啊。”心墨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張文秀當然不會說自己在重塑伏魔杵和屍皇鏡的時候，曾剋扣過他的稀有材料。只是含糊其辭地說她已經研究過，對這種金屬的性能已經比較瞭解。
算了，反正是過去的事情。心墨準備把伏魔杵改造的那塊材料拿出來，但屍皇鏡就要留下了，這玩意兒珍貴着呢。
……
研究就這麼進行着，心墨也和頭狼、甜甜一起去曼丹國和高棉國搜查。時間過去了很久，一直也沒搜查到軍國盟的總部。但是這時候，曼丹國發生了一個非常不利的變化——他們原本固守的首都，被大規模的喪屍給攻破了！
據說整個曼丹國的高層全都沒能逃出來，因爲軍國盟派出了精銳武裝進行了封鎖和猛攻。以前就提到過，全球前十的一家大型軍火商其實就是軍國盟暗中控制的，只要他們樂意，他們就能武裝起來大量部隊。
這些部隊或許不是大國正規軍的對手，但是對付曼丹國這樣的小國卻很容易，更何況這些小國早就已經岌岌可危。
而更讓大家驚訝的是，當這支武裝力量佔領了曼丹國的首都之後，就宣佈成立了“曼丹邦國”。之所以叫做“邦國”，因爲它是軍國盟下屬的加盟聯邦之一。這所謂的盟邦可以是個國家，可以是個宗門（退魔院），也可以是個虛構的國度（理想國度）。總之只要你是一個獨立的、大型的組織，就可以成爲其盟邦之一。
至於這個新成立的曼丹邦國的國主，竟然是個女人——沈月仙！
很顯然投靠了林西凌之後，沈月仙這個秦級高手終究還是得到了一定的重用，畢竟這樣的下屬並不容易招攬到。
此時99局也有人建議，是不是猛攻曼丹國的首都，將這些叛逆全部幹掉，推翻這個邪惡的新政權。但是這個想法還是被否定了，原因和當初理想國度存在時候一樣——投鼠忌器。畢竟軍國盟也不傻，他們將曼丹國倖存的三四百萬人口分別聚集起來，安置在五個中心城市之中。
每個城市都有七八十萬普通百姓，註定了大國不能隨便用毀滅性的武器。但要是使用常規武力去攻佔的話……算了吧，黑暗戰爭之前某些小國發生點亂子，就能讓美俄那樣的大國陷入其中好多年。戰爭可不是隨便打着玩兒的，牽一髮而動全身。
更何況區區十來天之後，曼丹國附近的森羅國也被攻克了，國主是另一個秦級高手沈月靈。
緊接着就是萊卡國、金蘭國……在中國的邊疆之外，相繼七個小國紛紛被攻佔。中國自己內部都很難照顧周全，哪還有能力去打擊外國的黑暗勢力。
而且現在也能看出，軍國盟的大戰略是很明顯的——包圍滲透！這就像當年太祖毛爺爺的戰術一樣，農村包圍城市，而軍國盟現在使用的是小國包圍大國的戰略。
內部已經非常困難，要是外部各個邊境都面臨黑暗勢力的衝擊，形勢可想而知會多嚴峻。軍國盟的瘋狂擴張，給中國邊境形成了巨大的危機。
當然，軍國盟也和新人類一樣迅速膨脹着，體量越來越驚人。要是任其發展下去，這個世界恐怕真的會被他們徹底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