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個插曲,如同沒有發生過一般,迅速的沒有了生息。
不管戰艦上的幾個人類和半人類怎麼想,但是,觀看直播的兩個種族的很多人卻都陷入了沉思。
人類的戰士,並不是完全如半人類宣傳的那樣不堪一擊。高鶴和冰煞都是半人類的高層指名要參加的,本意是讓人類的最高領導人和戰鬥英雄同時低下高貴的頭顱。不過,半路上的這個小小的安排,不僅沒有讓人類的面子造大打擊,反倒是半人類自己顏面盡失。
而人類的觀衆們,也直接從屏幕上看到了那些所謂的半人類的優秀士兵被高鶴和冰煞痛快淋漓的解決,大快人心。雖然知道高鶴和冰煞就是造成那次半人類地下基地爆炸的主要執行者,但兩人的身份還是沒有被透露,引起一陣抗議的聲音。
人類自己的英雄,爲什麼還要這樣藏着掖着,難道連姓名和戰績都不敢讓人知道嗎?很快,那些辦人類的傢伙們,就滿足了包括那些鬱悶的半人類觀衆在內的所有觀衆們的好奇心。
也許,隨便換個別人,想要從軍方拿到高鶴冰煞的資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過,這次軍方可能是存心給民衆打氣,所以,在半人類要求高鶴冰煞的資料的時候,十分的配合,迅速的轉給了這些傢伙。
於是,在直播的畫面一側,開始顯現出高鶴冰煞的資料。
“駱駝,原名高鶴,軍銜:中校。性別:男。”
“XXXX年7月,入伍。”
“XXXX年1月,完成新兵訓練。分配到貝塔星域特種大隊第四大隊擔任軍械員。”
“XXXX年8月,參加能源戰爭。”
“XXXX年9月,榮獲軍方優秀服務勳章。”
“XXXX年11月,於當地地震中功勳卓著,榮獲紫心勳章。”
“XXXX年11月,榮獲議會十字勳章。”
“XXXX年11月,晉升中尉軍銜。”
……
“XXXX年1月,榮獲軍方銀橡樹勳章。”
“XXXX年1月,榮獲議會功勳勳章。”
“XXXX年3月,榮獲軍方優異功勳勳章。”
“XXXX年5月,晉升少校軍銜。”
“XXXX年3月,降級爲上尉軍銜。”
……
“XXXX年7月,參加神族戰爭。”
“XXXX年7月,捕獲神族戰艦5艘。”
“XXXX年7月,榮獲戰爭榮譽勳章。”
“XXXX年7月,榮獲軍方榮譽功勳勳章。”
“XXXX年8月,榮獲銀色十字勳章。”
“XXXX年8月,炸燬神族地下基地,直接造成戰艦毀滅五千四百餘艘,人員傷亡超過一百萬。”
“XXXX年8月,晉升中校軍銜。”
“XXXX年1月,榮獲金色旗幟勳章。”
“XXXX年1月,榮獲議會十字勳章。”
“XXXX年2月,炸燬神族建造中的要塞。”
……
“冰山,原名夜零寒,軍銜:中校。性別:女。”
“XXXX年7月,入伍。”
“XXXX年1月,完成新兵訓練。分配到貝塔星域特種大隊第四大隊。”
“XXXX年1月,榮獲軍方銀橡樹勳章。”
“XXXX年1月,榮獲議會功勳勳章。”
“XXXX年3月,榮獲軍方優異功勳勳章。”
……
“XXXX年7月,參加神族戰爭。”
“XXXX年7月,捕獲神族戰艦5艘。”
“XXXX年7月,榮獲戰爭榮譽勳章。”
“XXXX年7月,榮獲軍方榮譽功勳勳章。”
“XXXX年8月,榮獲銀色十字勳章。”
“XXXX年8月,炸燬神族地下基地,直接造成戰艦毀滅五千四百餘艘,人員傷亡超過一百萬。”
“XXXX年8月,晉升中校軍銜。”
“XXXX年1月,榮獲金色旗幟勳章。”
“XXXX年1月,榮獲議會十字勳章。”
“XXXX年2月,炸燬神族建造中的要塞。”
……
一連串的功勳和榮譽,後面針對半人類的戰績,都是由半人類方面補充完整的。甚至連解說的半人類的直播解說員看了兩人的戰績之後,都不得不承認:“這兩個人類的中校,真的可以稱得上——英雄。我們神族的戰士當中,還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和這兩個人的戰績相媲美。不得不說,雖然從立場上來說,他們都曾經是敵人,但他們兩個,值得尊敬!”
半人類這些傢伙們雖然殘暴,但是有一點卻很是值得稱道。他們對待真正的強者的態度,絕對的尊敬。從得到高鶴和冰煞兩個人的詳細資料和戰績之後,高鶴和冰煞就再也沒有在戰艦上遭到刁難,甚至於,經過換算後軍銜比他們低的那些半人類戰士,在看到他們的時候也會敬禮。
人類世界當中,更加掀起一陣軒然大波。這樣的兩個人,尤其是高鶴,身上的勳章足足可以鋪滿整個胸膛,而且還是紫心勳章的獲得者。不說在戰爭中的那些功勳,單單在貝塔星球上拯救數千萬新紐約市民的功績,就足夠讓無數人對他感恩戴德了。
這樣的兩個人,居然現在也要作爲投降的代表,去參加那個所謂的神族的投降儀式。尤其他們還殺了那麼多的敵人,可想而知,高鶴和冰煞在半人類那裡的結果是什麼。優秀的人才,英雄,居然要這樣隕落,能夠分析出這些事情的觀衆們,看着屏幕上兩個英雄年輕的臉龐,個個心中都有些不捨。
不過,如果所有事件的發展都能以人們的意志爲轉移的話,說不定這樣可怕的後果不會發生。可惜,人類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四個人類的代表,兩個老人家,兩個年輕的中校,在人們默默的祈禱中向着半人類的都城進發。
兩個年輕人不用說,半人類們自己都說,他們兩個人消滅了至少百萬以上的半人類士兵,那些兇殘的傢伙爲了那些人能夠毀滅整個澳洲,決不會輕易的放過高鶴和冰煞。
而兩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家,爲了在地球上的人類不被那些傢伙們喪心病狂的犧牲掉,毅然放下自己的身份和尊嚴,去簽署這樣一份投降的聲明,而且還是在兩個種族的衆目睽睽之下,想來,他們兩個完成這個屈辱的任務之後,也不會留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了。
所有人看着四個人類代表,就如同看着四個死人。知道他們這樣做的深層意義的,可能會默默的什麼話也不說,在心裡爲他們祈禱。而那些還沒有猜透他們此行意義的人,則在不停的詛咒着這幾個拋卻尊嚴拋卻人性的投降派。更多的人,則是在不停的向各種各樣能夠想象的到的神明許願,希望能夠派遣使者,把人類救出這個苦難屈辱的泥潭。
這一切高鶴和冰煞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他們也不會多想。至於兩位老人家,他們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只等着最後的時刻到來。甚至爲此,兩人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經歷風雨多年的他們,已經沒有什麼變動可以打擊他們。神色平淡,氣度安詳,該享受什麼享受什麼,該娛樂什麼娛樂什麼,一點看不出他們是兩個人類的最高領導人。
高鶴的心中,一直牽掛的是自己交給趙奇將軍的那份東西,到底能不能起到效果。那些地下基地的老人家們,通過什麼樣的方法找到了那些半人類戰艦上的反制措施,至今還不得而知。
但是,高鶴從內心中,對那些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信任感。里昂教授告訴他可以,高鶴從不懷疑。這些半人類也很有意思,同樣在自己的戰艦上安裝了最後的反制措施,和人類採用的理念幾乎相同。不知道這是從政者們共同的心思,還是說政治本來就是不值得信任的一種表現。
還有那個要塞,敵人採用了我們的設計圖,不會連其中的動力鎖定這樣的東西都發現不了吧?高鶴的懷疑,曾經被裡昂教授駁斥過,那些傢伙,從拿到圖紙到實施如此短的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從那套繁瑣的設計圖當中發現這麼一個小小的功能。這些都是在人類施工的時候都要隱瞞的過的東西,那些半人類怎麼可能發現?
也許是這個道理,不過,高鶴實在是無法容忍更多的犧牲。那顆懸在地球人頭上的要塞,完全是高鶴的一個心頭之患,除了動力鎖定之外,怎麼能讓他們在我們發起攻擊的時候炮口不對着地球上的某個方向?
還有,即便敵人突然遭到襲擊,難道會突然之間就喪失了反抗的力量嗎?到時候,一旦敵人反撲,或者發現事不可爲,把怒火撒在地球上那些無辜的平民們身上,再來一次類似的澳洲大屠殺怎麼辦?
帶着這麼多的問題,高鶴有些心神不安的度過了在敵人戰艦上的第一個睡眠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