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外,是一片小花園。
高遠和安妮並肩走在花園的小徑上,宛若一對璧人。好多經過的賓客都嘖嘖讚歎,暗想哪兒來的一對小情侶啊,真是男的精神抖擻女的性感漂亮。
“安妮小姐,你是今年獲得三豐獎的那位羅曼諾夫的什麼人?”高遠問道。
雖然三豐獎的新聞發佈會被高遠的講話給擾亂,再也沒有召開。但羅曼諾夫獲得三豐獎的消息還是早早就傳播開來,只是沒有官宣而已。
“那是我的堂哥,他叫約翰。”安妮道:“我的父親萊昂納德是兄弟裡面最小的一個,約翰的父親是最大一個。”
“哦!”高遠點點頭:“那麼,你來京都,是準備代替家族向我道歉嗎?”
安妮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瞬就恢復了常態,擠出一個微笑道:“家族之前並不知道高遠先生的研究,在競爭三豐獎的過程中有一些誤會發生。我的確是來道歉的,也希望高遠先生可以原諒我們。”
高遠剛想問她原諒有沒有什麼好處,忽然聽到一陣騷動聲。
花園通向大廳的小門旁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隱隱的傳來幾聲男人的嬉笑和女人的呵斥。
高遠皺了皺眉頭,這可是三豐獎評委會召開的宴會,能參加的都是華夏和世界範圍內知名的研究者,居然有人不開眼搗亂?
儘管覺得有些奇怪,高遠也沒多理會,這種事自然有人負責平息,用不着他親自出面。
安妮卻翹着腳伸長脖子往那邊看過去,忽然搖頭道:“原來是那兩個傢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唉,哪個女人被他們纏上,那可真夠倒黴的!”
高遠好奇的道:“怎麼,是你朋友?”
“我可沒有那種噁心的朋友!”安妮搖頭道:“那個女人真漂亮啊,要是被他們給糟蹋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高遠道:“今天的宴會上有美女?”
“當然了,很漂亮的!”安妮道。
“有多漂亮?”高遠倒是有點好奇了。有資格參加這個宴會的研究者裡面,女性本來級不多,漂亮的女人就更是屈指可數,高遠實在想不出有哪位女研究者能稱得上“漂亮”。
朝着混亂的人羣那邊看過去,高遠只看了一眼,臉上的神情就變了。
“靠,敢騷擾我的人!”
安妮只覺得眼前身影一晃,高遠居然就已經不見了!
“他的人……我的天,這次宴會是要安撫高遠的,如果他不高興的話,可就全砸了!這可怎麼辦!”安妮一時沒了主意。
小門旁圍着十來個人,當中是一女兩男三個爭吵的主角。
女人戴着眼鏡,氣質高雅,雖然被對面兩個男人氣的渾身發抖,依然表現出了剋制的態度。
反而在她的左右兩側,各站着一個青年,一個穿着白禮服,一個則是黑衣。兩人嬉皮笑臉的盯着女人看,恨不得把“我想跟你上牀”這句話寫在臉上。
“姐姐,你怎麼不解風情呢。我可是一個高手,絕對會用技巧讓你欲仙欲死的!我保證春宵一度之後,你永遠都忘不掉我!”白禮服笑眯眯的道。
黑衣青年咧嘴道:“別聽他胡說八道,看哥哥這強壯的身板就知道,我是一頭小蠻牛啊!跟着哥哥我,你纔有性福!”
兩人滿嘴污言穢語,聽的圍觀衆人直皺眉頭,年輕人風流一點很正常,追求美女也無可厚非。可是泡妞泡成他們這個樣子,已經不是風流,而是下流了!
薛眉俏臉如冰。
她的心情本來非常好。作爲高遠實驗團隊的重要一員,她最近獲得了不少榮譽,比如武學研究院已經提名她進入下一屆的院士名單。
三十歲出頭的年紀,還是個女性,就成爲了武學研究院的院士。這對薛眉來說,是一年多之前加入高遠團隊的手絕對沒想到的結果。
至今她都有點不敢相信,他們居然真的在高遠的帶領下,完成了那些看似天方夜譚一樣的實驗,還獲得了成功。
這幾天,薛眉每天的感覺都像是踩在雲朵上,正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是眼前一黑一白兩個青年卻如同蒼蠅一樣,把她的美好心情徹底破壞了。
更可惡的是,在她呵斥之後,兩個蒼蠅竟然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的湊上來,擺出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無賴模樣。
他們口中的污言穢語就算是再風騷的女人聽到,恐怕也會臉紅,何況是薛眉。聽到兩人越說越不像話,薛眉真恨不得脫下高跟鞋,把他們腦袋敲出個洞來。
就在薛眉即將爆發的時候,一聲怒吼傳來。
“你們這兩個混蛋,知道她是誰嗎?”
有人從人羣外面擠了進來,攔在薛眉身前。
薛眉之前一直在外國深造,回到京都之後就加入了高遠團隊,一直深居簡出,很少在公衆場合露面,因此很少有人認識她。
被黑白青年糾纏之後,大家也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態,雖然有些憐惜薛眉的美麗,卻沒有人願意強出頭。
不過還是有人認得她的,尤其是高遠實驗團隊的人。
來的是龐雲月,她怒氣衝衝的指着黑白青年,大聲喝道:“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白禮服和黑衣青年對望一眼,忽然如同聽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樂不可支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這個問題太有趣了。從來都是我問別人,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有人會這麼問我!”白禮服捧着肚子,好像內臟要笑破了一樣。
“是啊是啊,太好笑了,你看看他的表情,好像我們調戲的是她姐姐!”黑衣青年更是前仰後合。
白禮服更是撇着嘴道:“這位女士,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們不是隨便什麼女人都會搭訕的。比如你這樣的,我們就不會多看一眼的。”
這話可就太過分了,龐雲月氣的渾身發抖:“你們真是下流坯,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們兩個!”
白禮服笑道:“哎呦,你打算怎麼教訓我們?用口活嗎?”
盤觀者中有人忍不住了:“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餓了,這裡是研究者的聚會,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混進我們的宴會,還這樣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