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的話讓氣氛冷場了有好幾秒鐘,就連秦志虎都眉頭狂跳,秦家其他三人就別提了。
連李軍的眉頭也皺起來,不過他很快就恢復如常,依然笑容可掬的道:“你真會開玩笑啊。”
“軍哥,你快坐。”秦偉趕緊岔開話題,唯恐高遠再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李軍應了一聲,卻沒地方可坐。
六個位置,全都坐滿了。
按理說應該是高遠讓開的,可是高遠如同一尊廟裡的佛像似的,大搖大擺坐下,一點讓座的意思都沒有。
秦偉真想一把捏死高遠,卻礙着李軍在旁邊,只能道:“軍哥,你坐我這裡,我去扯把椅子過來。”
李軍謙讓了兩句,還是坐在了秦偉的位置上,恰好挨着黑寡婦。
等秦偉抓把椅子過來,秦志虎乾咳一聲道:“小偉,你和李軍是同事,就由你給艾晴介紹一下吧。”
秦偉忙道:“李軍是東方殖民兵團第三十九混成旅的旅長,今年三十八歲,少將軍銜。因爲一直都忙着修煉和執行任務,沒結過婚。我和李軍是同僚,平時他對我很照顧,我一直叫他軍哥。我說句實話,軍哥是我從軍這些年以來,最佩服的人,沒有之一。艾晴,軍哥是個真正的優秀人才,你千萬不能錯過啊!”
說完,秦偉有意無意的掃了高遠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小子聽見了嗎,年輕有爲的將軍,你比得了嗎?
“什麼優秀人才……我可沒有秦偉說的那麼好。我只是家世好一點,運氣好一點,再加上一點努力,纔有今天的。”李軍笑着解釋了幾句,可這幾句解釋怎麼聽怎麼不像是謙虛,反倒像是在“優秀人才”四個字上再加了一連串的註腳。
不過從秦偉的介紹來看,李軍也確實是個優秀人才。纔剛剛三十八歲就當上旅長,手底下掌管數千人的武者部隊,還獲得了少將軍銜。光是有家世有運氣,別人怎麼沒這樣的成就呢,只能說李軍還是有實力的,否則也沒辦法坐穩這個位置。
只是這分跟誰比。
無論是黑寡婦還是高遠,對秦偉興奮的介紹都無動於衷。
畢竟在見識過高遠種種逆天的成就之後,黑寡婦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慨。任何年輕俊彥跟高遠一比,都會有一種牛糞比鑽石的感覺,實在令人提不起任何羨慕和震驚的精神來。
見黑寡婦竟然沒什麼反應,秦偉有點急,乾咳一聲道:“艾晴,你最近調到東方殖民兵團的參謀總部,以後可以跟李軍多接觸一下,你們肯定有很多共同語言。”
李軍也笑道:“是啊。我也想多跟參謀總部的同僚們學習學習。”
朱玉羨慕的道:“自從戰爭開始,參謀總部的位置越來越重要了。艾晴,你真是去了一個好地方呢。”
朱玉也是軍人,她目前在後勤部工作,雖然戴着少校軍校,卻只做些管理檔案之類的雜活,沒有任何實權,當然羨慕黑寡婦。
“參謀總部也沒什麼好的,而且我也只是借調過去。等戰爭結束,我還是想回守望者。”黑寡婦說着,斜着瞥了高遠一眼。如果不是高遠這傢伙,她又怎麼可能從守望者借調去參謀總部呢,甚至連這個准將軍銜,都是因高遠而來呢。
“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秦偉道:“你難道沒聽說嗎,馬上要舉行新一批的授銜儀式了,任隆美和秦滌坤都要晉升元帥了。任隆美是參謀總部的前任總參謀長,他成了元帥,參謀總部也跟着水漲船高啊。”
黑寡婦淡淡的道:“那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氣氛一時很尷尬,李軍乾咳一聲岔開話題道:“其實守望者也好,參謀總部也好,都是爲軍方服務。這些工作沒有好壞之分的。”
秦偉趕緊道:“無論什麼工作都不如去前線。軍哥這些年在前線拼殺,獲得了一個猛虎少將的綽號,這纔是軍中的英雄!”
“哪裡哪裡,那都是同僚們的謬讚。”李軍笑着擺手道。
說是謬讚,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是確有幾把刷子,軍官們也不可能給李軍起這樣一個綽號。
李軍此人,還真是個出色的軍官。若非有高遠在旁邊,可能真的會閃爍無比,只可惜高遠在,他就像是在太陽旁邊發光的星辰,儘管努力,卻沒人看得見。至少,黑寡婦看不見。
這時候,秦志虎開口道:“李軍,我和你父親有過幾次照面,是個能人。還有你的師祖,我對他一直十分崇敬,是我輩武者的楷模啊。你能有今日的成績,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名師出高徒!”
李軍微微一笑,正色道:“我從小就聆聽師祖和父親的教誨,每一日都不敢懈怠,日日苦修,爲的就是修成一身武力,爲國效力。如今的一點成績,實在不足道,我的目標是有朝一日成爲我父親甚至我師祖那樣的人物!”
秦志虎讚道:“好!我祝你的豪言壯語,有朝一日成爲現實,來,我敬你一杯!”
得到秦志華的讚賞,李軍也十分開心,兩人正要碰杯,旁邊忽然傳來一個好奇的聲音:“請問軍哥,你父親和你師祖是誰啊,似乎很有名氣的樣子?”
出言提問的正是高遠,他剛剛一直都優哉遊哉的看着熱鬧,忽然聽到李軍的話,再端詳李軍的面容,腦海裡冒出兩個人來,卻不知道猜的對不對,趕緊問問。
李軍愣了一下,對高遠的打擾有點不快,卻還是禮貌的道:“家父李錕,師祖赫連仟德!”
此話一出,秦家幾人都露出肅穆神色。
李錕是西北大鱷,華夏排名前幾的黑水安保公司的總經理。
至於赫連仟德,那就更不必說了,只要是武者就沒有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七大窺虛強者之一,西北第一人!
秦偉笑道:“小高,這回知道厲害了吧,李軍可是名門之後……”
秦偉話音未落,忽然聽到“噗嗤”一聲,卻是黑寡婦不知爲什麼突然笑了。
也難怪黑寡婦會笑,上河府之行,黑寡婦全程陪在高遠身邊。別人不知道高遠和赫連仟德是什麼關係,黑寡婦能不知道嗎?
高遠卻是一臉苦笑:糟糕了,我這個當爺爺的跑來給孫子的相親見面搗亂,我是不是有點爲老不尊了?
感謝LuxAlly的打賞,昨天頭疼忘記說了,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