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把封家三口人安排在一個酒店,安頓好之後剛走出酒店大門口,手機響了。
來電的是劉威,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人抓到了”。
半個小時之後,京都西郊一座別墅裡,高遠見到了跟蹤者。
果不其然,正是木隨心。
上次見到的時候,木隨心還是囂張無比的法外之城四大高手之一,這一次卻被捆成糉子一般,嘴巴里也塞着不知誰的臭襪子。
劉威和譚輝站在一旁看守,另外還有七八個軍方高手,這種陣容看守一個只有調息巔峰的武者,還真是牛刀殺雞。
高遠一進門,木隨心就扭動掙扎起來,兩眼幾乎能冒出火光。
“嗚嗚,嗚嗚……”他發出含糊的聲音,似是咒罵,又像是在求饒。
高遠沒搭理他,過去問劉威:“怎麼樣,還順利嗎?”
劉威笑道:“你是沒看到他的表情,簡直笑死我了。”
木隨心的跟蹤,高遠早就看在眼裡,便設下了一個圈套。在這間別墅里布下埋伏,勾引木隨心上鉤。
和秦柒的會面,正是高遠圈套中的一部分。他留在咖啡館便籤上的地址,並不是秦柒寫的那一份,而是掉包的另一份。
木隨心自以爲聰明,拿到便籤上的地址之後,想要潛入進來瞧一瞧。
萬萬沒想到的是,別墅裡不但有劉威,還有準將譚輝帶領着的二十幾個軍方高手,這些高手潛藏在別墅的各個角落,就如同一羣獵人圍捕一頭湖裡。
木隨心才一偷偷潛入別墅,立刻被一羣高手圍住,那模樣就像是一個蠢劫匪打劫了一家正在給警察發工資的銀行,慘的不能再慘了。
“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嗎?”高遠問。
劉威指了指桌子:“都在上面。”
高遠去翻看了一下,手機房卡暗器藥物證件等等。
其中有一部手機,高遠拿起來檢查了下通話記錄。
正如高遠所料,其中一個不久之前剛剛有過通話的號碼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翻出自己的手機來查閱了一下,正是蘇盼盼的。
之前的猜測就此坐實,高遠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審問了。
嘴裡的臭襪子被摘掉,木隨心立刻“呸呸呸”的啐了好幾口口水。
劉威奇怪的道:“我的襪子有那麼臭嗎?”
吐乾淨了嘴裡的酸水,木隨心才怒目瞪向高遠:“你快點放了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高遠吃驚的瞪大眼睛,對譚輝道:“譚准將,你方纔說你手下有兩位刑訊方面的專家?請幫助木先生認清他現在的處境。”
兩個軍官立刻獰笑着走過去,根本沒用什麼器具,幾秒鐘之後木隨心就爆發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高遠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熱鬧,對待這種心懷不軌的敵人,無論什麼手段都是必要的,因爲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
五分鐘之後,木隨心忽然叫道:“停,停……別折磨我了,別折磨我了!”
兩個軍官看向譚輝,譚輝則看向高遠。
高遠擺擺手,兩個軍官這才放開木隨心。
木隨心已經如同一堆爛泥,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道:“高遠,你想幹什麼?”
“是你想幹什麼……你和蘇盼盼打算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高遠問。
木隨心臉色蒼白如紙:“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們這點小孩子的把戲,非得丟人現眼。”高遠搖頭:“另外,現在是我問你問題,不是你問我問題。”
木隨心咬牙切齒的道:“我全說,你會放過我嗎?”
高遠笑了笑:“你覺得呢?我只能保證不殺你,把你送給軍方。”
木隨心猶豫了一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說吧,你想要什麼?”高遠很好奇。
論糾葛,如果是狂派找上門來,高遠一點都不意外。畢竟跟關鯨落跟狂派之間,也算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恩怨情仇。
可啓蒙者找上來幹嘛,大家無冤無仇的,之前也不怎麼熟啊。
木隨心道:“我們得到消息,說你有可能在法外之城地下得到了一份星圖。聖父下令,讓我們綁架你,找到星圖的下落。”
聖父就是方舟,這傢伙最近精神疾病發作的越發厲害,自從宣佈“起義”之後,就自稱聖父,封啓蒙者內部的十二個強者爲“聖子”,要建立一個宇宙聖國。
“星圖?”劉威譚輝等人都十分奇怪的看向高遠。
高遠心中一動,臉上卻毫無動搖的道:“什麼星圖,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
木隨心道:“沈聖娘說的。”
媽的……高遠後悔無比,當初就該弄死那個精神病娘們,可惜聽了她那悲慘的童年經歷心軟了。
這可真是斬草不除根,留下禍患啊。
只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當務之急是趕緊撇清。
“什麼星圖,我根本不知道。沈聖娘小時候腦子受到過刺激,她說的話你們也相信?”高遠冷笑一聲。
“我們只想找到星圖,任何線索都不會放過。”木隨心道。
高遠明白了。
海盜王魯飛的星圖,這可是傳說中能夠富甲宇宙的寶物,任何人聽聞之後都會垂涎三尺。尤其是盜礦者,他們天生就吃這碗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星圖的價值。
不知沈聖娘出於什麼目的,散播出星圖在高遠手裡的消息,啓蒙者也就聞風而動。
可想而知,木隨心只是第一波。過幾天說不定狂派也會派人來,再加上其他大的小的各種盜礦者組織,說不定還會引起軍方和政府的注意,一想到此事有可能引出的風波,高遠就頭疼不已。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留待以後再去操心。眼下木隨心,反而給了高遠一個極好的機會。
“木隨心是反政府武裝啓蒙者的主犯之一,他的同黨是不是也應該按照戰時臨時管理條例抓捕起來?”高遠把譚輝拉到一邊,低聲問道。
“如果確定是同黨的話,肯定要抓起來的。”
“同黨的家屬呢?”這是高遠最關心的問題。
“那就要看知情不知情了。”譚輝不明白高遠爲什麼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