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對鬥場不感興趣,打打殺殺的有什麼意思?還是賺錢比較好,以後遇見敵人,啪的甩他一臉硬幣……還練什麼彈弓啊,我要練硬幣!
何三問大概介紹過鬥場的事情,分了很多注意力在吳畏身上,然後很鬱悶的發現,小光頭又溜號了!
何三問是真想揍這個小混蛋一頓,就這時候,那旅長氣沖沖跑過來:“吳畏!吳畏!”
吳畏迷瞪瞪看過去:“幹嘛?”跟着反應過來:“呀,你擅離職守!”
那旅長大喊:“你給我出來!”
吳畏搖頭,眼神一再往何三問身上掃,意思是俺這還有個老大呢。
那旅長這才反應過來,衝何三問擠出個笑容:“不好意思,我是那衝。”
“我是何三問。”何三問做個請的手勢:“你先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和氣了兩秒鐘的那沖沖吳畏大喊:“出來。”
吳畏搖頭。
何三問笑着說話:“我給你假。”
“不!我要聆聽教官教誨。”
“這樣啊,我的勤務兵今年退伍,可以把你調過來,隨時聆聽我的教誨。”
吳畏頭也不回往外走,那叫一個決絕,很有一去不復返的氣勢。
那衝大步跟出去,剛想說話,發現吳畏腳步不停,繼續往外走,而且越走越快……
那衝怒了:“站住。”
“是。”眨眼間,吳畏已經走出兩百多米,這等輕功……
那衝氣沖沖追過去:“是不是你告我?”
“什麼?請說漢語。”
“是不是你告我?”
“我告你幹嘛?”
“放屁!你昨天剛走,今天軍法處就找我談話,說我恃強凌弱,仗着軍職欺負小兵,說吧,一定是你!”
吳畏認真想了一下:“居然可以上告?軍法處在哪?是不是每個部隊都有軍法處?”
“你要做什麼?”
“做爲小兵,這是我最後的保命手段,當然要了解。”
“再有十天你就退伍了!”
吳畏想了一下:“也是啊,謝謝那旅長,我回去了。”
那衝一步橫在前面:“真不是你告的?”
吳畏有些不解:“有什麼可告的啊?屁大點兒的事,能扣你工資還是咋的?”
“說我工作作風粗暴,讓我參加軍部的高級軍官培訓班好好學習。”
“這是好事啊,出來以後就升官了。”
“屁!只要去了那個狗屁班,老子就得離開三零六旅!”那衝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最近一直沒出問題,就那天打你的時候被糾察看到……”
“大哥,真不是我乾的,你是不是有別的仇人啊?”
那衝抓住語病:“別的仇人?就是說你自認是我的仇人?”
“大哥,再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都不認識軍法處大門朝哪面開!怎麼告?”不等那衝有反應,吳畏拱手:“再見,教官訓話呢。”快步跑回來。
何三問站在門口,十分失望的看着吳畏回來:“他沒動手?”
“你就那麼喜歡看我捱揍?”
“嗯。”何三問是真的失望:“現在的兵怎麼回事?沒有一點血性。”
吳畏馬上站去人羣中,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何三問走回去:“接着說鬥場的事。”
吳畏吃驚了,剛纔我出去半天,他竟然什麼都沒說,竟然無比真心的想看我捱揍?
按說傳達個消息而已,一通電話足矣,何三問既然親自過來,肯定有個說法:“這次一共開放三個鬥場,你們的實力只能進入一級鬥場,從個人角度來說,我希望你們能參加,但是呢,希望你們不要高估自己,一定要清楚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按說你們的實力不足以進入鬥場,進去就是靶子是別人的菜,是送死的,可戰場上從來不是修爲高就能活下來,大家回去想想,想報名的過會兒找我,我會把你們集合起來,從現在開始特訓。”何三問長出口氣:“我希望你們進去多少個人,就能出來多少人。”
如果是比武,肯定修爲高的佔便宜。可鬥場是比戰場還要不講道理的地方,只要你有錢,力氣又大,哪怕是扛一門火炮進去都可以。
也可以遍地灑雷,至於狙擊槍,很多人都會扛一把進去。
三族最精英的戰士,每族六十人進入鬥場廝殺,一般情況是十天期限,長的有到過一個月的。
只要踏進鬥場大門,就代表着你同意了這場生命賭局,從此生死由天。
想不到一羣學生兵裡還真是有強悍不怕死的高人,路行文和羅樂當場報名,成未疆猶豫猶豫,竟然也舉手了?
吳畏很想勸一句,傻孩子,繼續做你的明星不好麼?
更意外的事情發生,丁初走到吳畏身邊:“你報名麼?”
吳畏毫不猶豫搖頭。
丁初說:“你報名,我也報。”
“你瘋了吧?”吳畏轉身就走。
並不是報名就能進入鬥場,先期訓練一段時間,然後考覈,選出六十個人繼續受訓。爲避免意外情況發生,有時候會多幾個受訓名額。
在武道至上的社會中,別說是六十幾個名額,就是幾百幾千個也不夠搶的。
可惜吳畏不去搶,看着小光頭離開,丁初沉默了好一會兒,想了又想,到底沒有舉手。
吳畏想避開這些事情,堅決遠離之,可晚飯時,何三問端着盤子坐到他對面:“別人都報名了,你怎麼想?”
“我怕死。”
“我覺得你應該試一下。”
“不試。”
何三問笑笑:“白寧來了。”
啊?吳畏往兩邊看:“在哪?”
“吃完飯帶你去。”
吳畏一副警戒表情:“不是騙我吧?”
何三問沉默一下:“不管騙不騙,我命令你跟我走,你有的選擇麼?”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吳畏低頭吃飯。
白寧等在戰地醫院的冷庫門口,一見面就問:“想不想去鬥場?”
吳畏搖頭。
“進來。”白寧打開冷庫門,邁步走進去。
吳畏跟進去:“幹嘛?”
白寧手中是一個銀色金屬箱子,很厚。放到臺子上打開,是一個冷藏箱,裡面放着一排空試管。
吳畏面色一變:“又來?”
“上次的血液好像有點問題,老師讓我再來一趟。”
吳畏很想說,抓我過去抽血就是,用得着這麼麻煩麼?
還好尚存理智,麻利伸出胳膊。
和上次一樣的手段,無非抽血而已。只是血液離開身體馬上放進冷藏箱,白寧連句客套話都沒有,一聲:“走了。”大步出門。
沒一會兒,噴氣機升空,嗖的消失不見。
竟然出動這麼大陣仗?看着噴氣飛機從眼前一閃而逝,吳畏腦中想到了很多很多種可能,有關於自己血的各種可能。
何三問過來問話:“什麼事?”
“戰神對我感興趣。”
何三問掃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吳畏也走了,偷偷離開醫院,在鎮子裡找間空屋子,這個夜晚在這裡度過。
隔天上午,何三問帶着二十三名報名參加鬥場比試的學生兵離開。臨走前多問吳畏一遍,連丁初也是多問他一遍,吳畏堅決不去。
丁初再三考慮,放棄報名。
剩下七十七個人,收拾行李再次出發,這一次是做水軍。
坐車去機場,一路東飛,直接降落在航空母艦上。
天藍藍海藍藍,海景美麗無限……危險也無限。
在大船上待了三天,每個人都糟蹋了兩套全新海軍服,然後帶着衣服去到一座孤零零的海島。
島上有一塊小小的菜地,有幾隻雞,三名士兵。
地方太小,容不下他們,讓丁初和肖笑代替大家上島,拍了許多鏡頭。然後趕赴這次行程的最後一站。
深藍大海中,不管往哪裡看,都是隻有海和天,此外,還有一座鋼鐵城市。
無數鋼柱深埋在大海深處,以海面爲界限,把這座鋼鐵城市分成水上和水下兩個部分。
這裡有全軍最強的戰士,全軍最聰明的科學家,全軍最強的各種武器裝備。這個鋼鐵城市有個比較俗氣的名字,深海生物研究所。
這裡的很多東西都是保密的,但是這個名字卻是廣爲流傳的。
很多人都知道軍方有這樣一個神奇所在,鼎鼎大名如雷貫耳,偏生沒有人知道具體位置。官方宣傳上也很少提及這個地方。
當飛機落到停機坪上,當知道這裡的名字之後,學生們都很吃驚,來這麼做什麼?難道說軍方要宣傳這裡?
這個鋼鐵城市有個單獨區域,從停機坪下來是賓館。只有這一條路,進入賓館前要安檢,然後登記,說明此行目的。
在吳畏他們住進賓館的時候,孟語一些人在駐地士兵的陪同和幫助下,利用飛行器械進行航拍。
拍了很多素材,經過相關人員檢查,留下其中五條。
前些時候孟語這樣對待成未疆、韓章這些學生,現在輪到他們。
第二天,潛水艇帶着大家進入深海,吳畏這些人多體驗一次水軍戰士的生活。
第三天,孟語帶着一名攝像師,經過層層檢查進入鋼鐵城市中。在嚮導士兵的指引和幫助下拍了一些東西。回來時依舊要審查,最後留下幾組鏡頭,任務完成。
當天晚上,飛機直飛京師,要回家了。
孟語那些人依然跟着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