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買賣?每年六千人?”吳畏望向車外,也許初晨的做法是對的,給基因人兒童偷偷建立一個安樂家園?
“這是報出來的數字,沒報出來也許更多。”許有亮朝上面指了一下說:“那些人爲了錢,縱容人去綁架偷搶基因人,又跟獸人做交易,用咱們的人交換獸人,你不覺得很好笑麼?戰士在前線打生打死,努力保護的家人反而是被自己人賣了?”
“不僅如此,還會賣給敵人藥劑、槍支彈藥、甚至導彈……世界這麼大,即便咱們不做什麼,那幫老外也不是好東西,他們賣的更兇!”
吳畏忽然笑了一下:“少說兩句吧,不然我會提前殺了你。”
許有亮沉默一會兒,打開箱子,拿出兩份股權文件,又挑出來幾份文件,把剩下的東西推過來:“這裡面大概有三千多萬,買我一條命,夠麼?”
“你走吧。”吳畏搖頭。
許有亮琢磨琢磨,從兜裡拿出個存儲卡:“也許有用、也許沒用,給你了。”
放下存儲卡,拿起箱子下車。
吳畏看着他走出院子,聽着外面汽車關門,發動,開走。
看看存儲卡,隨手塞進抽屜,起身下車。
許有亮已經要瘋了,爲了保命什麼都肯做。
吳畏很失望,聯繫白天明:“你知道麼?獸人戰士那麼多的原因,是咱們有人賣國!賣給他們強化藥劑。”
白天明沉默片刻:“我這就問我爸。”
吳畏愣了一下,我不是說你們家啊!可電話已經掛斷……
忽然間特別想知道,戰神知道不知道這些事呢?
在家待了一段日子,初晨又要回京師拍戲。
倆人收拾收拾東西,上車出發。
一個白天的時間,從寒山到京師,來去匆匆正如我們的人生。
傍晚時候,汽車忽然停在路上,吳畏去後面拿起盾牌和長刀:“你先走。”
初晨往外面看:“什麼都沒有。”
“就快有了。”吳畏下車。
初晨去後面拿過來槍,咔咔子彈上膛:“一起。”
勸不動啊。吳畏想了一下:“很危險。”
剛說完話,前面忽然出現一個人,衝吳畏笑笑:“你好。”
瞳孔是綠色的,吳畏面色一變:“你是基因人?”
綠眼睛不接話,看向初晨:“大小姐,跟我回去吧。”
初晨開槍,噠噠噠掃過去一串子彈,綠眼睛擡手輕輕一擋,身前好像出現了一道空氣屏障一樣,所有子彈都被擋住。
吳畏舉着長刀衝過去,綠眼睛卻輕輕退出幾步,望向右手邊。
道邊上是一片空地,慢慢出現兩個光頭,一步一步走過來,身影也是一點一點閃現。
綠眼睛面色變了一下,看看倆光頭,再看吳畏和初晨,心底有些猶豫。
倆光頭也有點意外:“基因人?”
場面一時僵住,吳畏退到初晨身邊站住,將盾牌遞過去:“保護好自己。”
初晨看看手裡的槍,隨手丟掉,一手持盾,一手拿着麻衣那把小刀,擺出戰鬥姿勢。
吳畏雙手握住長刀:“都是找我的麼?”
綠眼睛沒說話,他對兩個光頭有點吃不準,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可他是基因人,不能停留太久,看看初晨,身體忽然一飄,如同瞬移那樣嗖的出現在初晨身前。
初晨來不及反應,吳畏大刀劈下,綠眼睛本來沒在意,擡右手輕輕拍去,忽然間發覺不對,身體猛然退開。
在他方纔站立的地方,吳畏一刀劈下,沒有砍到任何東西,可是刀勢將地面砍出一條細溝。
綠眼睛多看幾眼,又看向倆光頭。
一光頭微笑示意:“您先請。”
說完這話,遠處忽然響起一聲輕弱的怪叫聲,倆光頭面色一變,也不管剛纔說了什麼,齊齊衝向吳畏。
綠眼睛一見,馬上衝向初晨。
吳畏跨步站到初晨身前,長刀橫斬,倆光頭也不敢硬碰,到底是讓了一下。綠眼睛從側面繞過來,眼看要抓到初晨,忽然覺得不好,也不說抓初晨了,身體就勢撲倒,連續翻滾幾下騰身跳起。
沒有人說話,只有刀光閃現,刷地豎劈過來。
綠眼睛暗歎一聲,騰身而起,轉眼消失不見。
吳畏趕忙見禮:“見過幾位大叔。”
一個老兵拄着一柄比他還高的大刀看向兩光頭:“修羅殿的?竟然跟基因人混到一起了?”
倆光頭很厲害,可是這幾個老兵似乎很不簡單?
其中一個光頭笑着搖頭:“怎麼會,我們的生死大仇就是基因人,永遠不會結盟。”
“這麼說的話……”頭殼上戴着半拉鐵皮的老頭拿着一把匕首慢慢走過來:“咱們倒是可以好好聊聊。”
倆光頭互看一眼,不用說話,同是轉身跑開,眨眼間消失不見。
吳畏再認真感謝一遍幾位大叔,拿大長刀的老兵外號是大刀,這把刀就是用隕鐵煉製的,雖然達不到名刀的標準,但是很結實很強大,不比吳畏手中的刀差。
腦袋有鐵皮的老兵叫紙頭,意思是特別脆弱。
還有兩個老兵,其中一個拿着弓箭,姓李,外號是李神。另一個赤手空拳,名字是易馬。
吳畏挨個感謝,李神箭笑着說話:“女朋友?厲害啊。”
遠處又走過來倆人,一個揹着副金屬長弓,跟李神不對付,一出現就說:“好好一個弓箭手非要跑過來湊熱鬧,嫌死的慢唄?”
吳畏繼續見禮,表示感謝。
說話的這個叫張離別,還有個板着臉,背後背把快刀的老頭,叫布方丹。
初晨也過來見禮,六個老頭掃了她一眼,易馬跟吳畏說話:“我們來晚了。”
“不晚不晚,還沒打起來。”
“不是說這個,我們是說麻衣。”
吳畏可以跟一羣戰將拼命,可要是敵人換成神將……還用打麼?根本就是送死一樣!
當這個消息傳到茶樓以後,那個很拿吳畏不當回事的胖子老闆被好通罵,大意就是如果吳畏被麻衣殺死,我們先殺了你再去告訴老大。
胖子老闆很委屈:“我哪知道神將會去刺殺他?”
經過商議,派六個老頭去保護吳畏,緊趕慢趕在路上發現情況,正好遇到一起。
請六位老人家上車,六個老兵很喜歡這輛車,商議着買上兩輛,大家一起浪跡天涯。
紙頭問這輛車多少錢。
吳畏想了一下:“幾百萬吧。”
“不貴不貴,回去找胖子贊助。”
一羣人熱鬧着回去京師,在很遠的地方站着那兩個光頭,一臉爲難表情,難道說殺一個吳畏竟然要讓老大親自出手麼?
他倆也算悲劇,到處跑到處找,好不容易知道吳畏不是光頭還長高一些,終於逮到出手機會,竟然還是一場空。
比他倆還悲劇的是綠眼睛,離開這裡之後,很快被人類高手追上,他不敢戀戰,只能全速逃命,費好大勁才甩掉追兵。可問題是怎麼抓回去初晨?
只要在城市裡,綠眼睛就不敢亂闖,進入容易出來難。
想了又想,到底是選擇離開。
有高手保護,吳畏都有些不適應,想着說乾脆住一起吧,我這一天天過的老危險了,一羣老頭根本不理這茬:“這裡是京師。”
讓汽車送他們去南城,老頭們就走了。
後面的日子還算安逸,普通人的生活本就是這樣。吳畏在家看書,初晨在片場拍戲。丫頭爲了夢想中的安全堡壘努力賺錢。
……
折遠鵬又出現了,帶着很多人堵在片場外面。
得到消息的吳畏很氣憤,跑去茶樓:“大叔大爺們,有人欺負我?”
沒有人回話,好像沒聽見沒看見一樣。
吳畏跑去紙頭面前:“大爺,有人欺負我。”
“哦,你要喝什麼?”
“啊?”
“這裡是茶樓,我問你喝什麼。”
“有人欺負我。”
“知道了,那你喝什麼?”
吳畏不死心,換個老頭繼續問……到底死心了,攔車去片場。
他走後,十幾個老頭湊在一起聊上幾句:“真不管啊?”
“管什麼啊?又沒有生命危險。”
一羣老頭認爲很有道理,各自去忙着各自的事情。
吳畏匆忙趕去片場,在城外一個山莊裡面,門口有很多保安,不過完全沒用,對面是一百多個精壯漢子。
折遠鵬根本沒想往裡衝,坐在車裡,車門打開,對着大門這裡。
看見吳畏出現,折遠鵬回頭說話:“二哥,來了。”
後門打開,走下來個高個子青年,衝吳畏說話:“站住。”
不用他說,吳畏也會站住,左右打量一番,朝折遠鵬走過來:“帥哥,別追我女人。”
“你女人?成年沒?”
“沒啊,我倆都沒成年。”
二哥打量吳畏,輕嘆口氣:“一個高級戰士,打敗三個初級戰將,三個中級戰將、兩個高級戰將?”
吳畏下意識就想躺倒說我也是重傷待亡的那樣悲慘,不過沒好意思,嘿嘿笑了一聲:“誤會誤會。”
“我叫展重,剛剛升入神將沒多久,按說不應該欺負你,可是我欠折家很多,要還的。”
“可以理解。”
“謝謝理解。”展重看向折遠鵬:“這件事,我不管是非對錯,打他一頓,事情是不是就可以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