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8
“濱江市，這幾天，已經亂起來了，那個叫做青輕靈的殺手，看起來很適應黃衣之王的眷屬這個工作。”男人對着鏡子，整理着身上紫色的燕尾服，紅色的襯衫，綠色的領帶，還有棕色的夾克，將他們打理整齊，順便將皮帶重新綁緊，最後，男人一捋頭髮，露出了一個笑臉，蒼白、猙獰，齜咧到耳根，露出滿嘴鯊魚利齒的笑臉，“飛機已經落地了，夥計！現在，是小丑的時間！”
關燈，小丑磨磨蹭蹭地穿上了自己的白色皮鞋，然後推開了門，走出了這間房子。在陽光之下，這張臉，顯得分外的熟悉——葉凡。被心中的不甘和對於人類所能做到的奇蹟的驚歎而吸引來的喬科爾，吞噬了他的心靈，蠶食了他的記憶，佔據了他的一切，包括那個水嫩嫩未婚妻高何娜，最後，成爲了小丑。
“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本體現在處於被動的狀態，但是，想要將這些舊日支配者害蟲排除在人類社會之外，還需要一些激烈的，骯髒的，無恥的手段！”喬科爾摸着自己慘白的臉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錶，伸手攔下了一輛的士。
“呃，先生，你要去哪裡？”出租車司機看着喬科爾，被他身上纏繞着的不祥氣息威嚇，顯得有些瑟縮，但是依然鼓起勇氣詢問了一句。
“啊哈，時間剛剛好！”喬科爾露出了一個大笑，但是滿嘴牙齒都暴露出來的怪笑雖然飽含歡樂，但是很明顯不能給這位可憐的司機小哥一點鼓勵，不過，喬科爾拉開車門坐進了的士的後車廂，讓他悄悄鬆了口氣。
“大哥，你準備去哪裡？”司機小哥再一次鼓起了勇氣，看着後視鏡，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你知道嗎，”對於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喬科爾選擇了顧左言它，“一輛的士環繞濱江城的跑上一圈，就算是計算了紅燈和堵車的時間，將所有的路線都走上一遍，看一遍全城的時間，也只要七個小時。”
“那個，大哥，你是準備要環城一圈嗎？”司機小哥渾身冒汗，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喬科爾繼續着自己的敘述：“但是，三輛的士分工負責一二三環的內外，卻只要每輛車平均一個小時就可以完全走遍全城。也就是說，按照規劃好的既定路線行駛，只要一個小時，就可以把濱江市內發生一切把我清楚。”
“先生，如果你不準備去哪裡，可以請你下車嗎？”面對着瘋狂地小丑，司機小哥難得硬氣地說道。
“。。。。”喬科爾的話戛然而止，隨後，他探出了身子，伸手按住了司機小哥，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將他嚇得快要哭了出來的時候，才咧嘴一笑，將全部的牙齦都笑得顫抖了起來，然後一邊笑得直喘氣，一邊低聲說道，“不要這麼嚴肅！來，笑一笑，和我一樣，張開嘴，笑一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機小哥在喬科爾的目光籠罩下，艱難地咧開了嘴巴，露出了難看的笑臉，發出了難看地笑聲。
“所以說，你們這些掌握了一點魔法的皮毛的傢伙，爲什麼會選擇爲汞合金服務？僞裝成一個出租車司機，成爲他們的眼睛呢？”在司機小哥露出了笑臉的下一秒，喬科爾卻瞬間收斂了笑容，一臉悲慼地說道，“這可是，叛國啊！”
“！！！”司機小哥聽到了喬科爾的話，背後汗毛倒豎，一陣寒意席捲了全身，他看着這個黑色頭髮，慘白皮膚，笑臉誇張的男人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說出了自己的秘密，然後又做作扭曲地擺出了哭泣的表情，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幹活來。
‘滅口！’等到司機小哥回過神，興起了這個念頭之後，卻已經太遲了，展開結界，獲得自己的領域之前，喬科爾已經從袖子中滑出了一把彈簧刀，輕而易舉地把這個呆頭鵝的動脈割開，然後又一刀扎穿了他的太陽穴，攪了攪，將大腦化成了一灘爛豆腐。
“無趣的男人。”喬科爾身上一滴血都沒沾，施施然推開了出租車的車門，走了出來，而這個時候，旁邊已經有一輛新的的士在那裡等待着他，開車的男人，此時正顫抖着點燃了嘴裡的香菸，不敢望向死去的舊日同僚和殺死了他的兇手。
“旺財，我們走吧。你的同伴看起來和你的品味差得很遠啊，我說了那麼多了，竟然還不知道我的意思。還問我想要去哪裡？我這不是都告訴他了嗎？哎，這樣子不識趣的人，還是死了比較好。抱歉啊，旺財，殺掉了你的朋友。”喬科爾再一次坐到了後車廂。
“沒事。”狠狠吸了一口香菸，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哦，對了，我討厭煙味，麻煩你不要抽菸。”
掐滅了香菸，這個新的出租車司機乖巧地坐上了駕駛座，不用詢問小丑的意思，他就自覺地朝着在濱江市內，自己的最後一個同事現在所處的地方開去。這個早就被小丑擾亂了心智收服的男人，對於自己的同事的死亡沒有任何的擔驚受怕的意思，明明做着背叛的事情，卻一點也不愧疚和感到兔死狐悲。除了對於喬科爾這個男人的恐懼與服從，他的心裡裝不下其他的情緒。
“哦豁。”不知是喬科爾特意的安排，還是單純的巧合，出租車路過了普通便利店，喬科爾和櫃檯前的吃着午餐轉過頭的吉良吉影對視了一眼，然後對着這個只是因爲想要平靜的生活纔出來行俠仗義的蝙蝠俠，露出了一個滿是嘲諷意味的笑臉和兩根中指。
“那是，葉凡？他失蹤了這麼久，怎麼變成。。。不，不對！那種氣質，眼神，還有動作習慣，他不是葉凡！”吉良吉影急忙一個翻身跳出了櫃檯，推開了便利店大門，看着出租車遠去，皺眉深思，“怪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