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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的變化嗎？”陳霆之這一回連嘴脣也沒動，僅僅只是抿着嘴，就將聲音傳遞到了手機的話筒裡。
“沒錯，所以雖然修煉靚女心經帶來的體質增幅並沒有其他的橫煉武功這樣專門強化或者說少林武當這種極其高明傳承的死鬥秘術強大，但是卻可以依靠變化書模擬出所有的死鬥秘術的部分效果，雖然不全，但依然可以說，靚女心經詭異而且高明到了極點。”
“優點說完了，有缺點嗎？”
“除了會讓修煉者無論身心都會朝着女性化的方向發展，而且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沒辦法阻止以外，沒有任何缺點。”馬成雄的回答很果斷。
即使是此時近乎機器人的陳霆之都有了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的感覺出現，但是很可惜，他知道自己的五官敏銳意識清晰，絕對不可能聽錯，所以，馬成雄說的沒缺點，就是一句事實了。
“沒有弱點嗎？”陳霆之喝了一口服務員遞過來的咖啡。
“呃，沒缺點，不代表沒弱點。首先，變化術雖然沒有什麼時限和徵兆，只要靚女心經的修煉者想，他就可以一直保持着一個形象，到死都不變，而且他當着你的面調整自己的肌肉發揮出其他死鬥秘術的效果來偷襲你，你也發現不了任何跡象。”
馬成雄喘息了一下，繼續說道。
“但是，這有一點很關鍵，那就是無論如何變化，這個人的質量都是恆定的，即使可以在衣服裡面裝重物來僞裝，但是還是會有蛛絲馬跡。其次，靚女心經雖然可以模擬一切死鬥秘術，但是，效果自然是不是上原版的，威力下降肯定會有的。”
陳霆之再一次喝了一口咖啡，說道：“好了，馬成雄，你還受了重傷，不要勉強自己再說了。雖然你說的這些信息都是沒什麼卵用，不能幫我獲得一星半點優勢的垃圾資訊，但是還是要謝謝你。”
“……”手機那一邊沉默了許久，馬成雄才開口說道，“扎心了，老鐵。”
“最關鍵的魅惑怎麼辦？你有方法解決嗎？”陳霆之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沒有，就算你是七老八十的那些失去了生理衝動的老頭老太也會被吸引，即使是高僧大德也會被動搖，總而言之，沒辦法。”馬成雄回答得很果斷也很無奈。
也就是說，自己只能保持着有我如來相鎖定的心態去面對那個女裝殺手試試看，自己能不能扛過這最基礎的純粹魅力了。
“如果我自我催眠，把我的審美觀念逆轉呢，以美爲醜，把醜作美，能不能豁免他的魅力？”
“咳咳，想法甚好，但是不可能抵擋得了靚女心經的，”馬成雄被刺激得狠狠咳嗽了幾聲，“要知道，靚女心經帶來的可是純粹的魅力，什麼叫純粹的魅力？那就是最本質，最直接，最無法抵擋的。”
“寺裡面的一個雲遊志上面有記載這麼一個奇聞異事，一個修煉眼睛方面的死鬥秘術的死鬥高手，因爲修煉出了差錯，傷到了視神經和大腦，所以在他眼裡，所有的人，都是噁心的肉團的形象。”
聽着馬成雄說的話，陳霆之心理產生了一股古怪地既視感。
“這個死鬥高手就變得厭世了，畢竟再美的女人，在他的眼裡就都是一個血肉模糊的蠕動的肉團。”馬成雄的語氣詭異，看起來當初這個故事對他的刺激很深。
“就在他快要崩潰自殺的時候，他遇見了一個修煉靚女心經的人。在這個死鬥高手的眼裡，這個修煉了靚女心經的人，竟然就是一個唯美的女人，是充斥着肉團的世界裡面的唯一的一個光亮。”
《沙耶之歌》？陳霆之雙眼恍惚了一下，彷彿看見了一片血色的天空，一個兩邊鬢角有着小觸角一般的頭髮的可愛少女在滿是肉團蠕動的街道中朝着自己伸出手，一副想要求擁抱的模樣。
幻視又來了，難道是因爲另一邊的烏木合產生了幻視之後帶來的連鎖反應嗎？陳霆之揉着自己的眉尖，開口說道：“所以說，你是想告訴我，就算是將紅粉看成骷髏的瘋子也會被迷惑對嗎？”
“沒錯，這是躲不掉的！”馬成雄果斷地一錘定音。
“嘀。”對於馬成雄的回答，陳霆之的迴應就是毫不猶豫地將電話掛斷。
“高僧靠不住，精神病也擋不住，一切生命都可以誘惑，那麼石頭呢？”
陳霆之將自己的心態轉換到了另一相，能忍惡鬼相上，雖然這會讓他的力量無法充分發揮出來，但是，也就這隻知道空洞的堅持下去、彷彿石頭腦袋一般的能忍惡鬼相是最有可能抵擋得住靚女心經的純粹魅力。
結賬，出門。
陳霆之毫不猶豫地就朝着不遠處的那一座大洋館跑去，動作機械而僵硬，眼裡滿是疲累和茫然，沒有堅定的決心，也沒有沸騰的熱血，但是，他現在依然有着行動的力量和動力，那就是來源於純粹地爲了堅持而堅持的空洞。
純粹的魅力對上純粹的空洞，陳霆之自己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抱歉，先生，這裡是私人住宅，你不可以繼續往裡走了。”大洋館門口的保安伸手攔住了陳霆之，看着眼神灰暗不見光彩的陳霆之，保安雖然感覺到了心驚膽戰，但是依然盡職盡責地、禮貌地說道。
陳霆之點點頭，動作就和牽線木偶一樣，充滿了違和感。
保安看着陳霆之的動作，莫名感覺到了心中一寒，和大門另一側同樣感覺到了不妙的同事對視了一眼，就急忙伸出手去驅趕陳霆之。
山海拳，風暴投擲！
不要慫，正面剛！陳霆之右手彷彿幻影一般擊出，雖然現在他沒有激發出靈質空間內的輪海秘境的力量，但是陳霆之的肉身經過了國術鍛鍊和苦海內生命精氣的洗禮，已經擁有了鍛體等級的力量，配合上他曾經晉級到見神不壞的技巧和境界，足矣匹敵築基以下任何人。
所以，保安悲劇了。
他沒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乾瘦得簡直就要皮包骨的病弱男人竟然出手如電、力大如牛，所以便被一拳轟到了胸口，整個人騰空而起倒飛出去，砸開了背後的鋼鐵柵欄門，然後繼續倒飛，撞破了大洋館的正門，一扇巨大的實木雙開門。
“敵襲！”另一個保安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拉響警報，已經走進了大洋館陳霆之僅僅只是回頭瞥了一眼他，便不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