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說吧,找我什麼事?”範思很少私底下和自己交談,而且,也未曾如此鄭重其事的讓自己到他的房間裡面,一向寡言少語的凱撒頓時對範思的舉動感到十分的好奇。
“先來一根雪茄?”沒有急着說出自己的想法和進行交談,人與人的交際最有效,特別是商人與商人之間的談判都是在餐桌上解決,這是一個奇怪卻卓有成效的做法,酒足飯飽,觥籌交錯,一些因爲平時的距離感難以說上的話,也就在三五巡小酒過後變得暢所欲言,不過範思剛剛纔和凱撒享用過晚餐,顯然是無法在餐桌上進行今天的話題,在自己的懷裡掏了掏,遞出一根自己製作的雪茄,樣子很醜,比起幾卷的雪茄來說,缺了點均勻的美感,本不是送禮的佳品。
凱撒也不客氣,他雖然是冷漠,卻不代表不精於世故,點了點頭,伸手接過範思遞過來的雪茄,緩緩地點燃。
看到凱撒毫不客氣地先點燃了香菸,範思暗中鬆了口氣,遞出雪茄是一個詢問的信號,如果凱撒不想和自己進行深入的交談,多半就會用一些藉口推拒自己遞出去的雪茄,這樣,作爲主人要開始交談時不至於被中途被打斷感到尷尬,作爲客人也不至於由於不滿離去而顯得突兀,範思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搖了搖頭,本來他是科多家族的嫡系繼承人,基本上,憑藉着自己的身份,人們能夠接一根自己遞出去的香菸都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可對於這個脾氣冷漠卻絕對來歷不凡的凱撒,他始終都抱着一種敬畏的態度,這說不上是因爲他的身份或者掌握的技能,而是凱撒總是給他一種冷冰冰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絕對是有着什麼不凡的故事,纔會有這樣的一個人,而且偏偏是這種冷冰冰的態度,卻能夠讓牙買加號上的船員在極端的心情起伏中迅速捨棄自己的情感波瀾,快速地投進工作狀態,不管凱撒在他地船員中是什麼印象,但是範思清楚,這種馭人的本領可是要比帝王心術那種一根棒槌一顆糖的御下手段還要來得詭異邪乎一些。
“不簡單。”範思心中唯有用這個三個字去形容。
凱撒毫不客氣地接過雪茄。*****就是已經同意進入深入交談的一個信號,今天無論如何也起碼有一個好的開始,讓範思還在猶豫不決的心思定了下來。既然凱撒願意和自己進行深入交談,那麼自己也就有機會去說服他全心全意地輔佐自己,範思又從自己的懷裡逃出來一根做工很是粗糙地雪茄,劃了劃火柴,給自己點燃。
雙方沉默了足足十來分鐘。
原本還是很清靜的空間,變得煙霧繚繞起來,範思再次輕輕地噴吐出一小股煙氣,由於噴吐時的力量把握得恰到好處,雪茄的的煙霧籠罩在自己的頭部,讓他在這煙氣中第二次享受到極品雪茄地美味。
雪茄的享用與一般香菸不同。那種濃厚香醇,對於只滿足於尼古丁的人來說,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受,抽慣普通香菸的人想要享受雪茄,需要一個的適應過程,一般人們開始抽雪茄時。都會選擇較小地味道相對比較薄的雪茄吸食,而且就算如此,人們吸食這種雪茄時,往往都會被雪茄那股子苦中帶甜的煙氣給嗆住,對於雪茄的吸食,也有一定的講究,一開始要用火烘烤煙體,讓裡面的硫磺味道散盡,在點燃雪茄時。\\\\\不能用明火,最大的忌諱就是直接用打火機點燃,打火機的煤油味道會影響整根雪茄,懂行的老鳥,都會用火柴熄滅後地餘熱或者特製的火機把雪茄點燃,和一根頂不上半小時的香菸相比,一根雪茄往往可以抽上一整天的時間,用範思自己的話說,抽雪茄是一種享受,同時也是一種心態。幾乎每一個喜歡抽菸的老手。在剛剛接觸雪茄之後如果能夠適應一開始的嗆人煙氣。就會免不了被深深地迷上,改抽更爲有韻味的雪茄。
“你的雪茄是怎麼製造的?”率先打破沉默地竟然是最爲寡言地凱撒。他拿着手中的雪茄滿是不可思議,這種外表醜陋地雪茄,可是要比聯邦星際那些最爲昂貴的極品雪茄還要來得更加口味醇厚,“我這人沒什麼愛好,就是特別喜歡抽這雪茄,現在大多數的年輕人爲了耍酷整天叼着一根雪茄滿大街亂晃,看得我覺得煩,只要是稍有經驗的老鳥都知道,抽雪茄其實更加地適合我們這些經歷了不少事情的老古董,行將就木,這一生也就沒有什麼追求,對於自己的人生,就像噴吐出的菸圈一般,吸食的時候有點味道,吐出去在吸回來的時候更有味道。****但是煙終將是煙,最後還是得消散,當然,一根雪茄要比一根香菸來得更加耐抽,一整天可以不用換,這也就符合我們這些忙於回憶懶得再去拿煙點菸人的口味,所以抽雪茄是一種心態,恩,好像你第一次和我見面的時候是這麼說的,那時,我就覺得非常有道理。”
範思聽到凱撒的話不由會回憶起自己和凱撒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阿彪,慢點,慢點。”
“少爺,你看,我這樣帥不帥,要是兄弟們知道我在抽最好的雪茄,肯定會十分羨慕。咳咳,果然是好煙,好煙的味道就是這麼嗆。”
“喂,阿彪,要是早知道你所謂的會抽雪茄是這麼個抽法,我就不拿給你了,知不知道抽雪茄是一種享受,更是一種心態,你的心太浮躁了,不適合抽雪茄。\\\\\”
阿彪聽到範思的話,不由急了,連忙說到:“額,少爺,別啊,這麼好的煙得多拿點給我纔是,抽菸哪有那麼多講究啊,抽菸不就是抽菸嗎,咳咳,真是嗆死人了。”
就在範思和阿彪說話的時候,一陣有節奏的掌聲響起,啪,啪,啪。
“說得好。”冷冷的聲音,讓人感到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之外的寒意,一個老者走出暗處,和範思擦肩而過。
過了足足有十來秒,範思才驚醒,仔細地回憶來人的樣子,只是奇怪的是,當範思回想起男子的樣子時,身體就會不由地產生一股寒意。
“阿彪,他是誰啊?”範思不由回頭看向還在牙齒打戰的阿彪,不由地捅了一下他的肋骨部位。
“啊,我的媽呀,少爺,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科多家族的凱撒,那個最爲冷酷的艦長。”也許是在疼痛的刺激下,阿彪回過神來,只是臉上仍然保留着那驚恐萬狀的神情,顯然,那個剛剛在他們身邊走過的老者非常不一般,在科多家族屬於一個大忌諱。
“是嗎?他是誰?”範思好奇地問道,在一定的時間緩衝之後,老者帶給他的寒意已經完全消失。
噴出一個菸圈,凱撒看見範思的樣子像是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不由淡笑道:“小子,其實那時候我並沒有走,說實話,聽到你說的那句話後,我感到十分好奇,一個才十八歲的青年,又是如何懂得抽雪茄的哲理,後來我越看,你就越讓我感到驚訝,你那手下實力遠比你高出許多,在見到我時候還需要很久的時間才能平復下來。”
“所以你以前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我每次想上天的時候,你都是假裝被我騙了,事實上你也清楚我並沒有得到爺爺的授權。”
“呵呵,你說錯了。”凱撒不由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以前,而是現在,包括你說的隕石流,小傢伙,你還是太仁慈了,這樣不好。”
聽到凱撒的話,範思不由一驚:“你是說你恢復了記憶。”只是話一出口,範思就後悔了,因爲凱撒極有可能只是對這一段記憶有所懷疑,所以故意拋出話頭來引自己說出事實的真相。
“小傢伙,看在你拿了那麼多雪茄孝敬的份上,我也不瞞你。”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凱撒又變得十分健談起來,“你在維迪特星出示識別碼要我啓動牙買加號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偷偷帶走的人,是軍部那個時間段封鎖的邊緣軍區軍人,那時,我就知道你這麼做有什麼用意,至於你的那個識別碼,你還真以爲區區一個識別碼就可以調動我爲你驅使牙買加號?”
“你早知道那是我自作主張?”範思聽到凱撒的話不但沒有緊張的感覺,反而是一喜,如果凱撒幫助自己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那麼,凱撒就極有可能會用心輔佐自己。
“呵呵,事實上牙買加號外面的那上千天歌強者,我早就發現了,後來他們潛進宇宙艙我也親眼目睹,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屏蔽了牙買加號上面的高精度雷達,不過我可以肯定,那上千天歌強者就在牙買加號的附近守護,真不知道你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竟然能夠調集那麼多強者,這在聯邦星際中可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