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寶馬雕車香滿路
最終夏書敏抗不過兩個丫鬟的輪番勸說，決定暫時不寫了。
等王少當這場風波落定，看看他是怎麼修煉成先天境再說。
陳霽和她們議論着王少當，沒想到很快就聽到他的消息。
馬車路過一個路旁茶亭時，茶亭內坐着喝茶的人，都在議論天刀會派出人馬四處搜拿書鋪季老闆的事。
綠竹把馬車停下來片刻，便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
原來，這位叫季鵬的書鋪商，當初被郡守大人——也就是夏永城，派人收繳《趙三恨》書籍時，偷偷藏了幾本起來。
之後，他聽從郡守的建議，去鄉下躲了起來。
奈何之後書籍大火，不但整個江湖的武者都在瘋狂搜尋這本書，連普通的百姓都按耐不住想要一本。
“這季鵬賣了一本給賈家，足足賺了五萬兩紋銀！”
這話說出後，茶亭內的人都驚歎起來，紛紛表示羨慕。
結果，季鵬很快被聞訊趕來的天刀會堂主給抓住，關起來逼問原稿在哪。
“天刀會是什麼人？人家根本不信外界流傳的那些書，只相信原稿！”
“哈哈哈，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下舒服了。後來呢？”
“後來？也幸虧季鵬運道好，王二狗的書恰好是從他那裡買的，王二狗其爲人又十分講義氣，聽聞消息就帶着斬瀑劍回到永康城，想辦法救了他。”
“嘖嘖，這王二狗真仗義！”
一羣人還在議論。
但已經有不少人聽到消息後立馬趕回永康城，看能不能遇到直入先天境的王少當。
再不濟抓住那書商也行。
“書敏還有話要說嗎？”
陳霽衝呆住了小淑女笑着問道。
王少當既然回到永康郡救了季鵬，就表明他的功法與這位書商有很大幹系。
變相證明《先天紫霞功》的真實性！
讓那羣江湖武者更爲心急火燎。
“怎麼會？”
夏書敏還不肯信，回過神來後，就把目光看向陳霽，纖細的手指指了指他。
意思是，若王少當真是靠着一舉成爲先天境，那也肯定是與公子你有關。
畢竟她可是親口吃了仙果，不經修煉也有了後天真氣。
陳霽聳聳肩，“我們進城去，到底如何，找到王少當問過才知道。”
馬車繼續前行。
靠到永康城後，陳霽看到了更多古代武俠社會是什麼樣子的。
永康城並非和電視劇裡的，一座城池然後有城門，人們在城門中進進出出。
而是大量的人散居在城池附近，形成有序的街道，商鋪，碼頭，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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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是高大的青色城池，近旁卻隨處可見牌樓，寶塔，樓閣，涼亭，古橋等等。
聽小淑女給他介紹，城內大約有十萬戶，一張一進院的地契可賣三千兩。
城外有二三十萬戶，吃飯住宿都會便宜許多。
夜晚城門也不會關，城內城外都很熱鬧。
“看來，武俠世界的確與普通古代差異巨大。”
陳霽看着四周的景色，再一次刷新他對這個世界的看法。
這個世界的人能習武，即使不能鍛煉出真氣，人的力氣也會變大許多。
力氣大，幹活效率就高，生產力也就隨之提升。
雖然還是達不到現代機械的水平，但已經能讓社會活動大大活躍起來。
商業空前發達，道路環境變好，寶剎、城牆、樓閣修建得更加宏偉精美。
看着這路上許多佩戴刀劍的江湖人，拿着扇子的公子哥，嬉笑着打鬧的少女，遠處碼頭扛着四五包貨物的腳伕，陳霽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個世界更像是武俠遊戲內，古風武俠式的“賽博朋克”——武者高來高去，普通人卻過得很一般。
“公子。”
夏書敏看出些什麼，細聲問他：“覺得凡間如何？”
“還不錯。”陳霽笑了笑，“晚上再好好逛一逛。”
夏書敏抿脣輕笑，讓丫鬟把馬車駛進城內，先來到城中央的永康郡郡守府。
這兒纔是正兒八經的郡守府，紅葉山那座府邸充其量是她家。
“小姐！”
看到駕車的是綠竹與翠竹後，郡守府的衙役根本沒有攔，任由馬車從側門進入府衙內。
將馬車交給下人後，小淑女就帶着陳霽去找她正在處理公務的父親，得知城內今晚可能會更不太平，務必要小心些。
因爲據說，那位王少當仍然在永康城內。
夏書敏倒不擔心，與陳霽肩並肩出了門，身後跟着兩個丫鬟，神情雀躍。
十萬戶的城池頗大，綠竹在街道旁叫來兩輛馬車，讓公子和小姐能坐一塊慢慢遊覽城內。
夏書敏挨着陳霽，白嫩的小臉上有些紅暈，不過在車伕將車子駛到各處後，她也會細聲給做介紹。
入了夜後，一盞盞燈籠掛起，綢緞鋪，茶肆，酒樓，雜貨鋪，麪館，青樓，胭脂水粉，武館。
人聲鼎沸，燈火通明。
“現在我可算知道何爲‘寶馬雕車香滿路’。”
陳霽讚歎道。
這樣的畫面若是放到遊戲中，保準讓現代社會的玩家看得眼花繚亂，不建模出來，單單幾張圖就能勾起人的強烈興趣。
“嘻嘻，這是稼軒先生的詞，書敏也很喜歡。”
夏書敏笑聲很輕，許是因爲車伕在駕車的緣故。
她說道：“夜晚遊覽永康城時，我倒是常常想起北漢後主的詞，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干戈？”
從小淑女嘴裡說出詩詞時，總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她念誦的詩詞抑揚頓挫，富有情感，特別讓人回味。
比如這一句，她重點表述幾曾識干戈，應該是她害怕永康城遭受戰火，繁華景象毀於一旦，就跟北漢後主……
“北漢後主？”陳霽驚訝問她，“這不是南唐後主李煜的詞嗎？”
“是李煜，可他是北漢最後一位皇帝呀……”
小淑女弱弱的說道。
她可沒有記錯！
“這樣啊……”
陳霽想了想，問她：“你把紅樓夢續寫成什麼樣了？”
他懷疑這個世界的紅樓夢是不是魔改版，比如，林黛玉一聲劍來再入陸地神仙境……
“公子可要去聽戲？”
“嗯？”
“紅樓夢的戲~，小女子續寫的。”
夏書敏淺笑盈盈，雙眸中像是有一汪盪漾開的春水，見陳霽看向她後，又害羞的轉過頭去。
“那就去吧。”
在古代看戲，也就相當於相親去看電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