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霧開了免提，衆人都能聽到那人的聲音。
秋霞臉色微變，道：“蓋霧，別聽他的。”
“如果我不殺呢？”蓋霧笑問道。
只要對方提出過分的要求，蓋霧必然不能答應，否則的話，對方會不斷提出要求。
電話那邊的那人，陷入久久的沉默。
半晌後，蓋霧等得不耐煩，催道：“不是要挑戰我嗎？我已經到了，你們人呢？”
那人道：“我再說一遍，你先殺了秋霞。”
蓋霧笑道：“然後呢？然後再殺了月兒？”
那人的舉動，非常幼稚。
秋霞皺着眉頭，只覺即便他們跑到鬆城，對方也會殺人。
那人隨即說道：“若你不忍心殺她們，那就自盡吧。”
聲音雖然經過處理，可聽着如此不成熟，這樣的人，絕非末日工作室的成員。
末日工作室的成員，全都是人精，是老狐狸。
蓋霧道：“我不會自盡。”
“混蛋。”
那人怒罵道。
嶽月低聲問道：“蓋霧，怎麼辦？”
蓋霧笑道：“能怎麼辦？回吧，我大概知道那人是誰了。”
秋霞立即問道：“是誰？”
“好，既然如此，那將會有一個無辜者，因爲你的不配合而死亡。”那人冷笑着說道。
蓋霧面朝攝像頭，大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誰，勸你最好別亂來，否則，我保證你活不過今晚。”
那人嘿嘿笑道：“是嗎？但很可惜，人我已經殺了，接下來，若你仍不配合，那我將會再殺兩人，我會一直殺下去，直到你照我的話去做，請相信我。”
經過處理的聲音，非常難聽。
蓋霧道：“也請你相信我，你會後悔的。”
那人冷笑道：“那我們就看看，最後會是誰先哭。”
蓋霧掛掉電話，轉而對秋霞說道：“馬上逮捕姓王的那個混蛋。”
“王守忠？”秋霞微愣。
蓋霧這才知道，那個可惡的王姓青年，真名叫王守忠。
就那種貨色，真不知道在守什麼忠。
秋霞隨即反應過來，道：“你是說幕後主使是王守忠？”
蓋霧道：“跟我們通話的應該就是他，儘管聲音經過處理，但他的語氣沒有變。”
不過秋霞還是很猶豫，畢竟這只是蓋霧的猜測，萬一抓錯了人，或是即便抓對了，卻沒有直接證據，那後果都會很麻煩。
秋霞道：“我們還是得先找到證據。”
蓋霧輕笑道：“那讓我殺了你？”
秋霞蹙眉，其實在剛纔，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蓋霧會出手殺她。
蓋霧道：“看來在你們眼裡，還是那些權貴更爲重要，普通人的生死，無足輕重。”
秋霞不想跟蓋霧辯解這個，放到哪個國家，都是如此，國家的命脈掌握在少數權貴的手中。
就在這時，鬆城中傳來巨大的響聲。
響聲如雷，大地都在顫動。
很快在城門那裡，出現了一大批人。
那些人全都穿着普通的衣服，男女老少都有，膚色發黑，行走輕盈。
遠遠看着，一股陰氣直面撲來，無比瘮人。
“喪屍？”嶽月顫聲問道。
蓋霧搖頭道：“不是。”
那些人看着更像是得了離魂症，三魂消失，只剩七魄操控肉身。
聽了蓋霧的解釋，嶽月嘟嘴道：“那不就是喪屍嗎？”
喪屍也是沒了靈魂的行屍走肉罷了。
蓋霧只得換個說法：“像兵子那些人，全都是被築夢所害，這些人恐怕也是一樣。”
但他們所中的築夢術，更爲高級，更爲歹毒，直接將人變成了行屍走肉。
秋霞道：“通過夢境改變一個人，這真的能做到嗎？”
嶽月道：“看看我們三個，就知道這世界很奇妙，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若當權者的眼界，無法得到開拓，只着眼於眼前，那無疑是整個國家的悲劇。
蓋霧的電話再次響起，還是之前的那個號碼，接通後，那邊傳來得意的狂笑。
蓋霧道：“就憑他們，還傷不了我們。”
那人道：“眼見爲實。”
一側的攝像頭上，突然發出尖銳的響聲。
那些原本慢悠悠的人，一瞬間爆發，以閃電之速，朝衆人撲來。
“去吧。”
蓋霧輕聲吩咐，藏在暗中的麒麟，猛地衝出，身子被烈焰包裹，一骨碌衝了過去。
尚未靠近那些黑臉人，它的嘴裡便噴出恐怖的火焰。
所有的黑臉人，頓時被烈焰吞噬。
慘叫聲不斷。
秋霞道：“蓋霧，說不定他們還有救，你這樣做……”
“蓋霧，你果然夠狠，但你殘殺無辜的事，將會被全世界知道。”電話那邊的那人，笑着說道，聽起來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蓋霧再次摁掉電話，對嶽月說道：“我們回去。”
高層遲遲沒有回覆，可見秋霞的猶豫，正是高層政府的猶豫。
就在這種猶豫中，會讓一切都走向滅亡。
蓋霧只覺要消滅末日工作室，只能靠他們。
或許系統正是知道這點，纔會讓他組建可以對抗築夢的力量。
築夢或許是末日工作室的武裝力量。
“秋警官，有勞你跟上頭說一聲，我們將不會加入政府。”蓋霧突然發現，即便上層能給他們完全自主，但那也非真正的自主。
他們的行事，還是會受到許多的限制。
秋霞道：“蓋霧，你這樣做，會讓我很爲難。”
然而蓋霧已經召喚回麒麟，和嶽月一起離去。
那些被築夢的人，此刻都被燒成了灰燼。
秋霞不想呆在這裡，直接返回直升機，折返京城。
……
王旭公務繁忙，無法一直呆在山中。
數個小時後，只有徐野驢呆在古鬆那裡，被村民們好生伺候着。
然而徐野驢一點也不覺得高興，只因在他的身上，正發生着詭異的變化。
短短一個小時，感覺他的體重，就掉落了幾十斤。
那是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村民們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徐野驢。
徐野驢攤手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但他心裡其實明白，這一定是系統在搗鬼。
最直觀的感覺是那次的性別選擇。
徐野驢呆站在古鬆前，一瞬間，想了太多太多。
直到蓋霧和嶽月來到這裡，徐野驢仍然在發呆。
“胖驢，築夢師沒來？”蓋霧問道。
徐野驢點頭，道：“築夢師是沒來，可系統來了。”
嶽月詫異地問：“系統來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