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心中震驚，師妃暄心中同樣震驚不已。
她繼任聖女以來，還是第一次出山，而且還是男裝打扮，陳旭究竟是怎麼認出她的？難不成他在慈航靜齋中有內應，隨時向他傳遞消息？
既然已經被認出，她便不再遮掩，“陳少俠是如何知道小女子的身份的？莫不是少俠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陳旭一笑，“師仙子飄然出塵，身上劍氣縈繞，在下實在想不出，天下間除了靜齋當代聖女之外，還有誰能有如此氣質。”
師妃暄淡然一笑，“少俠過譽了。”
她雖是男裝打扮，但是笑起來明眸皓齒，令李世民看得怦然心動。便是出身世家大族的李秀寧、獨孤鳳看到後，也有種自慚形穢之感。
“哼，什麼慈航靜齋聖女，遮遮掩掩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過是個虛僞之徒罷了。”婠婠已經被陳旭認出身份，於是不再隱藏，直接坐在了師妃暄對面，和她正式懟上。
師妃暄本能地感到一陣厭惡，“這位小姐是？”
婠婠展顏一笑，有一種說不出的柔媚，“妾名婠婠，乃是魔門當代聖***葵派傳人。”
鏘啷。
師妃暄拔出長劍指着婠婠，“魔門妖女，你來此作甚？莫不是想要刺殺天選之人，想要改天換地？”
婠婠柔媚地笑道：“笑話，什麼天選之人？應該是你們慈航靜齋所選定之人吧？你們這羣老尼姑不去吃齋唸佛，偏生要替衆生做主，選出什麼順天應命的皇帝。”
師妃暄爭鋒相對，“隋朝氣數已盡，上天早有暗示。我們慈航靜齋順應天命，爲天下蒼生選擇明主，有何不可？你們魔門作惡多端，於此亂世出現，莫非想要霍亂天下不成？”
“呵呵，爲了天下蒼生？”
婠婠譏笑道：“你們哪裡是爲了什麼天下蒼生，不過是想要讓天下蒼生、黎民百姓按照你們的意志行事而已。只怕你們選出來的所謂明主，也不過是你們慈航靜齋的傀儡而已。”
師妃暄冷聲說道：“魔教之徒果然是巧言令色之輩。”
婠婠嬌笑一聲，“慈航靜齋全部是道貌岸然之徒。”
李世民和李秀寧見到兩人真論不休，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趨勢，急忙退後幾步，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陳旭嘴角露出淺笑，看美女吵架的感受果然和看潑婦吵架不一樣，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師妃暄仙子氣息太濃，反而令人產生疏離之感。
相比較之下，婠婠這個妖女就要可愛多了，讓人忍不住親近。
不僅是陳旭有這種感覺，就連躲在一旁的李世民、李秀寧、獨孤鳳也有同樣的感覺。
“哼！”
師妃暄冷哼一聲，“果然是魔門妖女，竟然用天魔音蠱惑在場之人。”
婠婠笑得愈柔媚，“他們受我蠱惑，說明我有魅力，不像你這種裝作不食人間煙火的道貌岸然之人，根本沒有任何魅力可言。”
她又將頭轉向陳旭，“公子，奴家說得對不對？是不是因爲奴家魅力四射，您才願意將《長生訣》送給奴家？”
長生訣！
師妃暄、李世民、李秀寧三人猛地看向陳旭。
沒想到陳旭竟然已經將這本天下奇書，交給了魔教聖女。
陳旭剛纔一時不察，被婠婠的天魔音蠱惑了，得到師妃暄提醒之後，自然不會再受影響。
“《長生訣》又不是什麼重要東西，我不是讓你和小鳳兒都抄錄了一份麼？”
他從懷裡拿出副本，對衆人說道：“世民兄弟、師仙子，你們要是想要的話，我也可以讓你們抄錄一本。如果你們想要原本，只要拿出相應價值的東西，我可以將原本賣給你們。”
將原本賣給你們……
賣給你們……
賣……
李世民和師妃暄同時感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把《長生訣》原本賣給我們，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各大門派、各個江湖中人，甚至是皇帝都想要一窺究竟的四大奇書之一，你居然就準備這麼賣掉？
李世民心頭再次火熱起來，迅地思考着用多少錢財來買比較合適。
李秀寧還是比較冷靜的，她拉了一下李世民，用眼神示意他千萬不要買原本，只要抄錄一份副本就行。
師妃暄剋制住心中的衝動，淡然說道：“既然少俠願意拿出《長生訣》與大家分享，小女子便厚顏抄錄一份好了。小女子代表武林正道，謝過少俠。”
婠婠冷着臉，“哼，你又憑什麼代表武林正道？你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真以爲天下間的黎民百姓願意被你們‘代表’？你們慈航靜齋不過是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百姓身上而已。”
師妃暄立即反駁，“我們慈航靜齋順天而爲，自然能夠代表天下蒼生。你們魔門偏偏要逆天行事，纔會落得個四分五裂。”
婠婠無話可說，魔門內部確實互相傾軋，所以纔會被慈航靜齋壓了一頭。
她略一思索，繼而說道：“既然你們慈航靜齋願意順天行事，爲何還要追求《長生訣》，妄圖逆天而爲、與天爭命？既然想要長生，又何須在意什麼天意，不如逆天而爲，打破天命的束縛！”
打破天命束縛？！
陳旭猛然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一直在追求破碎虛空之法，這豈不就是在逆天而爲，打破天命的束縛？正如婠婠所說，既然已經修煉了《長生訣》，便是在與天爭命，又何須在意天意？
逆天而爲，逆天而爲……
如果說李世民成就帝位就是天意，那麼擊潰李世民，從他手中搶到天下，不正是打破天命束縛的最好方法？只要打破了天命束縛，是不是就有機會達到破碎虛空之境？
難怪這次任務會這麼簡單，原來此次來到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爲了完成什麼任務。而是公司在引導自己，讓自己在這一方世界中，有所領悟並做出行動，達到破碎虛空之境。
陳旭身上氣勢陡然一變，一改之前略帶慵懶的氣息，變得更加深沉、內斂，渾身上下散着無比強大、自信的光輝。
“我決定了，今後要逆天改命，成爲一方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