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白癡！”
天山童姥低喝一聲，引得無數人怒目而視。
衆人看到她在逍遙派中輩分很高的樣子，急忙低下頭裝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生的樣子。
巫行雲也不去理會他們，只是靜靜地注視着陳旭和掃地僧的戰鬥。他們兩人顯然已經脫了普通招式的戰鬥，轉而開始了精神層面的戰鬥。
她不禁想到，師傅曾經無意中提及的，當人類突破武道極限之後，就會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陳旭和掃地僧，難道已經快要突破武道極限，即將破碎虛空而去？
蕭峰對此也不大理解，想問問巫行雲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只是他並不是認識巫行雲，只是從對方的排場上來看，應該是陳旭的師門長輩。
梅蘭竹菊四劍也十分緊張陳旭的狀況，忍不住開口問道：“姥姥，掌門到底怎麼了，怎麼從剛纔開始就一動不動的？”
巫行雲盯着場中的陳旭，隨口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她聲音雖小，但此時無比安靜，被衆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精神較量？
突破武道極限？
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
衆人感覺眼前忽然開啓了一扇新的大門，不由得浮想聯翩。
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之後，是不是就會離開現在的世界，到達更高層次的世界，比如仙界？不知道仙界之中，又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蘭劍驚呼道：“姥姥，掌門是不是馬上就要破碎虛空了？哎呀，要是掌門破碎虛空去了仙界，那以後還能不能回來？我也想去仙界看一看，要是掌門能帶上我一起去就好了。”
竹劍說道：“蘭劍你笨死了，你沒聽說過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嗎？掌門飛昇仙界的時候，肯定會帶上咱們的。”
菊劍有些不滿，“竹劍你胡說什麼，我們哪裡是什麼雞犬。”
梅劍笑出了聲，“菊劍你纔是，那是個比喻，又不是真的說我們是雞犬。你呀，平時不多讀書，連這個都不知道。要是跟着掌門上了仙界，肯定會給掌門丟臉的。”
四劍眼裡注視着陳旭，口中不停地討論着。
巫行雲聽她們四個嘰嘰喳喳，感到十分地心煩，“住嘴！精神層面的戰鬥極爲危險，稍有不慎便會形神俱滅，死無葬身之地。”
四劍立即閉上了嘴巴，生怕影響到陳旭。
慕容復趁着大家都在關注陳旭和掃地僧的戰鬥，躡手躡腳地不停後退，想要偷偷溜走。可是剛走出幾步，就被蕭遠山出手點住穴道，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蕭老英雄，你剛纔不是答應放我一馬麼？難道您老人家，現在想要反悔不成？”
蕭遠山惡狠狠地盯着他，“呵呵，老夫當然不會反悔。老夫只是幫助峰兒的義弟，看住你而已。等他的事情了結之後，自然會親自處置你。”
慕容復頓時面如死灰，悔恨不已。
當時要是和鄧百川他們死戰到底，未嘗沒有逃脫的機會。只恨自己一時鬼迷心竅，想要用王語嫣威脅陳旭，才落得個如今的下場。
聽阿碧說，陳旭在結識蕭峰之前，曾經去過燕子塢。如果他當初留在燕子塢，比蕭峰早一步認識陳旭，並和他結拜的話，豈會落到這個田地？
可惜世上並沒有能夠重來一次的機會，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陳旭和掃地僧依然在對峙。
兩人的較量，如同巫行雲所說，已經從招式的對決，轉入到精神層面的對決。
他們此時如同置身於一個廣闊無垠的世界中，又好像是擠在一個無比狹小的空間中，不斷地用自己的精神、意志去衝擊對方，想要將對方徹底擊垮。
掃地僧的精神意識化作一個武功高手，用自己擅長的武學不斷起攻擊。參合指、斗轉星移、韋陀掌、大力金剛掌等武功信手拈來，同一時刻出了各種不同的招式。。
陳旭輕笑一聲，掃地僧見識有限，過來過去都是一些他學過的武功而已。他現在這個奇異的空間中，精神意識可以隨着自己的想象，幻化爲各種不同的形態，做出各種各樣的攻擊。
說白了，這次戰鬥不僅僅是意志力、精神力的比拼，更加是想象力的比拼。
於是乎，在陳旭心念的指揮下，飛機、大炮、火箭筒、菜刀、板磚等各式各樣的東西一一出現，向着掃地僧幻化出來的武功高手一齊動攻擊。
掃地僧雖然沒有見過這其中的大多數東西，不過還是憑藉着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將這些奇形怪狀的攻擊全部擋下。
“施主以爲憑藉着這些小伎倆，就能對付得了貧僧麼？”
“哼哼，剛纔不過是稍微做個實驗而已。接下來，纔是重頭戲。老和尚，你準備好了麼？”
陳旭說罷，心中意念再次涌動，精神之力頓時化作一個個人形，saber、美狄亞、百合子、御阪美琴、愛麗絲、李尋歡、黃藥師、洪七公、異形皇后、鋼鐵俠託尼……
總而言之，凡是他能夠想象得到的人，通通出現在精神世界中。他們用各自擅長的方式，聯合在一起對掃地僧幻化出來的武功高手，進行着永不停歇的攻擊。
掃地僧雖然也幻化出來了更多的人形，不過其攻擊的本質，仍然逃脫不了武學招式的範疇。在與陳旭的交鋒中，很快就落在了下風，形勢岌岌可危。
很顯然，兩人在進攻手段方面，存在着難以逾越的差距。
陳旭一方越戰越勇，掃地僧一方卻節節敗退。
噗~~~
在衆人的注視下，掃地僧突然噴出一口鮮血，瞪圓了雙眼接連後退十幾步，癱坐在地上。
陳旭也睜開了雙眼，長舒了一口氣。
他上前幾步，看着掃地僧說道：“老和尚，你已經輸了，還是早日去西方極樂世界吧。”
正如巫行雲所說，精神層面的戰鬥何其兇險，稍有不慎就會形神俱滅。
掃地僧經過此次戰鬥，心神、精力均受到了重大打擊，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他雙手合十，口中念動着佛經，眼睛緩緩閉上，最終失去了聲息。
陳旭微微一笑，感覺精神力成長了不少。最關鍵的是，他似乎摸到了破碎虛空的門檻。如果想要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還需要再找一些接近此境界的人，共同探討、磨鍊一下。
這次的收穫，還是蠻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