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的身體墜下裂縫,直入深深的地底深處,隨着噗通一聲的聲響沒入到了水中。
這是地下水,也幸虧如此,他纔沒有直接死掉。
雖然他的胸口被貫穿,心臟直接洞穿出了一個洞口,但他的體質本就特殊,心臟根本不是他的致命要害,只要不打中他的頭部,就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
甚至等以後修爲強大起來,體內的氣血精氣浩瀚,就算被打穿頭顱也不會死亡。
這就是修行,一種生命的進化,追求長生久視,追求成仙。
所以修道之人修爲越是高深,體內的生命精氣就越磅礴,壽命就越悠久。
傳說之中,古之大帝壽元長達數萬年之久,這簡直超過了許多人的想象。
……
林業沒死。
墜入地下水中,順着水流隨波流淌,只不過傷勢太重,他在跌入水中的那一刻就陷入了昏迷。
好在修爲達到他這一步,已經可以做到內呼吸。
而且胸口處那貫穿傷口也慢慢的蠕動,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的癒合,這速度很快,雖然達不到那種肉眼可見的狀態,但也超過了普通人的想象。
僅僅過去了數天的時間,他的胸口處的傷勢就是自動癒合完畢,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疤痕,皮膚光潔如新。
只不過他依舊處於昏迷之中,沒有半點的反應。
而這樣昏迷的狀態,一晃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
……
一個星期之後,漆黑的地下水系統中,林業的身體也不知道隨着水流飄到了什麼地方,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好餓!”
他的第一反應是餓,肚子都餓扁了,餓的腸子都開始發疼,無比的難受。
第二個反應是好黑,入眼所見一片的漆黑,周圍流動着冰涼的水流明明白白的告訴林業,他現在所在的地方不妙。
“這是……水中?”
“不對,我不是墜下那裂縫中了嗎?”
“那麼……”
林業身體一動,果然,身體的四周到處都是堅硬的石頭,根本沒有什麼水面可以露頭看看!
“果然是在地下嗎,也不知道現在過去了多久了,我又處於什麼地方?”
這一次大難不死,十分的僥倖。
如果當初那個黑甲士兵瞄準的位置不是胸口,而是頭顱,那麼他早就成爲了一具屍體了。
甚至那兩個黑甲士兵在事後檢查一番,他還是會被是殺掉。
一想到這,林業的心中就充滿了冰冷和怒火。
“那些傢伙,那些兇手,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平白無故的地震,短短時間內整個留仙村的滅亡,都讓林業至今難忘。
但他無能爲力。
那兩個士兵太強了,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強,氣息之強大不知道超過他多少,根本無法抵擋。
小荒山內,絕對沒有這些人的存在,很顯然這些人都是外來者,但這些傢伙到底爲什麼要毀掉留仙村呢?
留仙村毀了。
父老鄉親們、小胖墩、阿公……都不在了。
想到這,林業的眼瞳隱隱發紅。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們,讓你們一個個付出血的代價!”
但現在,他必須要想辦法走出這裡,離開地底才行,而且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找一找有沒有什麼吃的,不然的話他真的快撐不住了,非要被活活餓死才行。
……
“咳咳咳!”
一處湖泊底下,林業的身體從一處湖底水眼內鑽了出來,然後付出了水面,頭顱浮出水中,看着這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的外界,眼睛不由得都眯了起來。
他在暗無天日的地下水通道中呆了太久,長時間沒有看見過陽光,這一出水面看到外面的光明自然眼睛不適應。
不過這種不適應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半個多月,我足足在地下水通道找了半個多月,期間要是不是發現了一些怪魚,靠着這些許怪魚果腹,我恐怕會被活活被餓死,僥倖活下來,找到一處漩渦,順了進來,也不知道隨着這漩渦被捲到了什麼地方?”
湖面之外一片陌生,遠處是低矮的樹林,這種樹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深山老林,而是面積不大的小樹林,樹木長長被砍伐,所以長不起來。
浮在水面少許的時間,適應了一會林業才上了岸。上岸之後,他二話不說,體內的神力噴涌流轉全身,將溼噠噠的衣服和頭髮烘乾,才瞅了瞅方向,朝着一個方向靠去。
……
“什麼,這裡是中洲?”
一處小村莊內,林業穿着一身簡單的灰色衣服,整理的也乾淨,站在這個村口的位置對着一位正在放牛的老大爺問道。
“沒錯,這裡的確是中洲,怎麼?小傢伙,你難道是從哪個大山內走出來了?怎麼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清楚?”
老大爺鬚髮皆白,是個普普通通的普通人,沒有修煉的痕跡。
此前他正在放牛,就看到不遠處的金水湖外的小樹林裡衝出來林業,急匆匆的朝着他跑了過來。
那架勢急切的很,如果不是看到林業纔是一個小孩子,他還以爲遇到了劫匪了呢?
而林業來到他面前問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是哪裡?”
“中洲,我居然來到了中洲?”
古籍記載之中,中洲地大物博,修道者繁多,世家門派無數,但距離東荒簡直十萬八千里,沒有特殊的手段一般人一輩子都抵達不了。
而他,僅僅是在水下飄蕩了一段時間,一個月都沒有,居然就來到了中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是一頭霧水。
“算了,自來之則安之!先熟悉一下週圍的環境,想辦法活下去再說吧!”
“而且中洲地大物博,強者無數,等安定了下來,倒是可以去那些門派聖地中看看,畢竟我的修行功法只有輪海和道宮秘境,後面三大秘境的修行法門一個也無!”
“想要爲阿公他們報仇,憑藉我現在的實力還是差太多太多了!”
想着,林業又問了一些關於中洲還有此處的種種問題後,纔對着放牛老者真誠了感謝了一番,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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