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的呂小啓在仔細地觀察基蘭會有什麼反應。
考驗基蘭的時候到了！
真正的大佬纔不會因爲被冒犯一兩句就放棄自己本來的打算，他們會暫時性地無視，哪一天會算賬則是不太好說了。
呂小啓怎麼都能看得出基蘭想從自己這裡獲取什麼，他比較不爽基蘭擺出一副逼格，再一陣的版權歸屬，還有一通玄乎的猜測。
就不能開誠佈公地好好說說？
例如能付出什麼，又想要得到什麼回報之類的。
“你惹到他了。”凱莎臉上沒什麼表情，用講事實的語氣說：“他喜歡凡事簡單一些，不喜歡將簡單的事情弄得太複雜。”
“映像世界之外，我受到了極大的干擾，無法表達出真實的感情。”基蘭苦着一張臉，說道：“屢次都是那樣。很多事情明明可以很好的表達，可是就是做不到。”
呂小啓就“呵呵”了兩聲。
不是嘲諷。
真的不是嘲諷。
腦子正常的時候不會去幹的事情，等腦子糊塗了去幹就成了理所當然。
呂小啓從不跟需要看腦科的誰計較什麼。
基蘭沉吟了一下，問道：“我的意思是，不是要追尋你來自哪裡，是你能保護已知宇宙嗎？”
“沒空。”呂小啓不是矯情，也不是有什麼逆反心理，回答完了基蘭，看向凱莎說道：“我要回去了。”
“我可以將神河文明的資料複製一份給你。”基蘭大約懂得了跟呂小啓交流的套路，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是完整的資料，不是大時鐘裡面有選擇性的備份。”
本來要走的呂小啓又不走了，他直接對着基蘭做出了伸手的動作。
基蘭看向了凱莎，說道：“這就真的很直接了。”
凱莎只是微笑。他纔不告訴基蘭，現如今的呂小啓之所以這樣，完全是鶴熙整出來的鍋。
天使文明的鶴熙一直是一名很會玩的天使，可以在各種角色中無縫地鏈接。
鶴熙爲什麼一開始就沒提要求又一再給呂小啓諸多的好處？只是她很大氣，知道什麼叫簡單粗暴，反正一陣資源狂砸，了不起再送妹子。
白白獲得好處的事情，誰碰上了都會喜歡。
有點良心的人一再獲得好處，怎麼都該念着一些好。
爭取到了好感，再去進行接觸，能夠充分體現出什麼叫吃人嘴短軟拿人手短。
鶴熙也不是一開始就不計代價的付出，她是一陣接觸下來，考驗了呂小啓的品質和道德，再一再加大投資力度。
一個人要是嘴巴被叼了，什麼該見識全見識過，想要什麼有什麼，普通的誘惑壓根就沒多大的作用。
基蘭要給神河文明的全部資料能算是大誘惑。
“還糾結着呢您咧？”呂小啓手伸出來老半天，見基蘭沒動靜，納悶地說：“一點都不大氣。”
基蘭這個時候很想拿出自己的老煙槍，再“吧唧吧唧”美美地悶上幾口。
“用藍星的說法，他現在正等你表態。”凱莎想了一下，繼續說道：“或許還要加上一段考驗之類的。”
“不用了。”基蘭着實鬱悶，說道：“神聖凱莎與那麼多神能夠接受你，已經充分地說明了你的品質與道德。”
呂小啓收斂起自己假裝出來的痞賴模樣。
“但是……”基蘭非常嚴肅地說：“請一定不要破壞神河文明的道德。”
這一次呂小啓很正經地頷首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爲宇宙和諧而努力奮鬥，是吧？”
基蘭真沒打算計較什麼了，他看向了凱莎，說道：“儘管我們的理念存在衝突，一些觀念卻是高度的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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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一個建議。”凱莎有點看不下去了，說道：“不要再多說什麼了，趕緊將事情辦好。”
呂小啓適當地又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基蘭心累無比，將早就準備好的數據源拿出來，遞給了呂小啓，利索地說：“東西給你，送我去那個古一的宇宙。”
呂小啓接過數據源卻是轉手遞給了凱莎，再問基蘭，道：“你這是血肉之軀？”
白鬍子老爺爺開始玩大變活人，身邊毫無徵兆地出現了一個同款。
這一幕看得凱莎皺起了眉頭。
以前的基蘭也是反對克隆來着。
“有其師必有其徒。”凱莎聲音沒有波動地說：“也許從某些方面來斷定，卡爾要比你更純粹一些。”
“嗯。”呂小啓決定補刀，說道：“至少卡爾是說到做到，並且從不撒謊。”
基蘭就當沒聽見了。
“走吧。”呂小啓帶着血肉之軀的基蘭一個消失，沒兩秒他自己又出現，對留在原地的這個基蘭說：“交易完成。有事沒事，請一定不要再見。”
呂小啓說完自己就又消失，並且沒有再出現。
“你們這樣的培養方式，不怕培養出白眼狼？”基蘭非常的不理解，見凱莎不以爲然，繼續說道：“他現在成了誰給好處都是理所當然，你們不覺得這樣很不對嗎？”
凱莎安靜地盯着基蘭十來秒，才說道：“我留下來，不是聽你講這些。”
“這些我必須說一說。”基蘭不想需要坐，他還是弄出了一張靠背椅，款式還挺古樸。他坐下後很認真地說：“他太年輕了，並且沒有任何的約束。”
“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凱莎還是盯着基蘭的眼睛，正式地說：“如果沒有其它事情，我也將離開。”
“按照我的演算，擁有神聖之軀的你會在超新星爆炸中融身宇宙，被動地知道映像世界的存在。”基蘭是大時鐘的真正擁有者，他也沒有將大時鐘的所有權限給卡爾，說道：“男天使的再次出現，以及三角體在你消失之後的捲土重來，都在我的演算裡面。”
凱莎笑了一下，不做任何的迴應。
“從映像世界，可以更加輕易地連通暗位面。”基蘭見凱莎還是不爲所動，直接曝出大料，說道：“映像世界，其實是盤古文明的產品。”
凱莎眼神動了動，問道：“你知道神聖粒子的存在嗎？”
“什麼粒子？”基蘭現實一愣，後面評價道：“一定是天基王的新產品，纔會是這樣的命名。”
凱莎懂了。
基蘭並沒有發現那個神秘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