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老三,我什麼時候讓你走了?”方文忽然開口。
“你還有什麼吩咐?”嶽老三當即停在原地。
“嶽老三,你叫老三就不錯,我說你是嶽老三就是嶽老三,以後永遠都是嶽老三,聽明白沒有?”如果嶽老三變成嶽老大、嶽老二,不就沒意思了?
“是,嶽老三知道了!”
“很好,你帶着葉二惡和鍾萬仇離開吧。把鍾萬仇隨便丟在哪個小村莊裡,讓他自生自滅。至於葉二惡,你要好好照顧她,不能讓她死了,最重要不能讓她再偷別人的兒子。聽明白沒有?”方文交代一番。
“是,嶽老三明白了。”嶽老三點點頭。
“那就滾吧。”
聽到方文說可以離開,嶽老三連忙提起葉二孃和鍾萬仇飛奔而去,生怕方文再把他留下似的。
“師伯,你派人將那雲中鶴的屍體埋了,至於那惡貫滿盈,找人看護他,別讓他死了就成。還有那段譽,你們看着辦吧。”方文說完竟然再次往石屋走去。
“木姐姐,你還去那石屋裡做什麼啊?”鍾靈問道。
方文頭也不回地說道,“累了一晚上,去休息休息。”
“那我帶你去客房休息吧。”鍾靈又說。
“不用了。”方文擺擺手。他覺得沒那個必要。
第二天,鎮南王夫婦,段正明,褚、古、傅、朱四家將以及巴天石、高昇泰兩大臣一行九人砍了谷外的大樹,入得谷來。
巴天石按照江湖規矩,手持段正明、段正淳兩兄弟的名帖,大踏步來到正屋之前,朗聲說道,“大理國段氏兄弟,前來拜會鍾谷主。”
其時,正屋大門豁然大開,一中年女子從中走出,正是甘寶寶。如今鍾萬仇已然從萬劫谷消失,甘寶寶自然是這萬劫谷的新主人。
“鍾谷主已然故去,我乃是如今萬劫谷谷主!”甘寶寶朗聲而道,語氣有些激動和期待,也有些慌張。
段正淳一行人茫然相顧,他們昨天晚上還看到鍾萬仇好好地,怎麼如今就故去了呢?
“寶寶,這是怎麼回事?我譽兒呢?”段正淳連忙走上前問道。
“你兒段譽很好。他正在谷中休息。你們先到屋裡稍後,待會段譽自會過來。”甘寶寶微笑着說道。
段正淳一行人面面相覷,深是不解。之前這萬劫谷還對他們惡意滿滿,轉眼間就變得如此和顏悅色,實在匪夷所思。
“謹防有詐!”段正明私下提醒着。
“各位請吧!”甘寶寶伸手相邀。
巴天石和高昇泰在前面探路,先行進入正屋,段正明緊隨其後,段正淳夫婦隨即也走進正屋,最後四家將墊後。
“紅棉,你也在這裡!”段正淳一進入正屋,就現坐在右邊座位上的秦紅棉。
“沒想到你這賤女人也在這裡!”刀白鳳冷笑一聲。
然而秦紅棉卻只冷哼一聲,絲毫不理會她。方文早就提醒過她,讓她忍着點,不要惹出事來,所以她才能坐的住,不然有就拿出修羅刀衝着刀白鳳砍去了。
隨後段正淳夫婦和段正明相繼就坐。段正淳和段正明依次坐在左邊。而刀白鳳則坐在秦紅棉下手位置。
至於那六位加量則兩兩站在三人身後。
甘寶寶見三人就坐,隨即來到主位上坐下。
“來人,上茶!”甘寶寶話音剛落,就有侍女走進來,將五杯茶水分別放在衆人桌子上。
甘寶寶和秦紅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而段正明和段正淳夫婦卻絲毫不動桌上的茶水。
“怎麼,嫌我這裡的茶水不去你們皇宮的好麼?”甘寶寶微微一笑。
“誰知道你這茶水裡有沒有下毒?”刀白鳳冷語相向。
“鳳凰,你少說幾句!”段正淳連忙勸阻刀白鳳。
然而段正淳不說還好,他這一說話,刀白鳳果斷吃醋了,“你現在還向着她!”
段正淳也無語了,他選擇兩不相幫。
忽然屋中所有人,包括甘寶寶和秦紅棉在內都只覺得眼目刺痛,緊接着淚流不止,全身都不得動彈了。
那坐在座位上五人還好,那些段正淳帶來的六大加將就沒那麼好運了,他們直接一個個摔倒在地不能動彈分毫。
原來就在他們進入正屋的時候,就被方文在屋中撒佈了“悲酥清風”。
這悲酥清風正是方文送段延慶身上搜出來的。他早已被西夏一品堂招攬,身上自然有這種西夏纔有的毒藥。
“甘寶寶,你好狠毒,竟然對我們下此毒手!”刀白鳳怒視着甘寶寶,此刻她連擡起手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是我,我也中毒了!”甘寶寶驚慌失措地說道。
“你如今是這萬劫谷的谷主,不是你下毒,會是誰?”刀白鳳自然不信甘寶寶的鬼話。
“這毒當然是我下的。”這時一個聲音從後堂傳來,正是方文。
只見方文從後堂走出來,身着一襲黑衣,卻作男子冠。雖是一女子,卻給人一種大氣磅礴之感!這種反差讓秦紅棉不覺有些失神。
“是你這個野丫頭!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盡做些雞鳴狗盜之事!”刀白鳳那張嘴是得理不饒人。
“刀白鳳,我敬你是前輩,不於你計較,如果你再口無遮攔,休怪我無情!”方文心裡最看不慣刀白鳳,作爲一名皇室之中的女人,絲毫沒有容人之量,甚至做出傷風敗德之事,損人又不利己,真是愚蠢之至!
“婉兒,你這是做什麼?爲什麼連我們都下毒?”秦紅棉不解地看向方文。
“婉兒,快給我們解毒。我可是你的父親啊!”段正淳連忙說道。
保定帝段正明最是沉穩,雖然他也中了毒,卻依然沉着冷靜,“孩子,你把我們全部藥倒,究竟所爲何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家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大家。我只是想跟大家說一件家事。但是又怕大家因此而激動大打出手。所以不得已先將大家藥倒。你們放心,待會我說完家事,就會給大家解藥,讓大家恢復正常。”
方文站在正屋中央款款而談。他的身上自然散出一種氣質,讓衆人深覺不凡!如果不是衆人知道她是女子,多半會認定他是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