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歷,二零零二年!
這一年,世界各地發生多宗幼童失蹤個案。
這一年,一個名爲‘x’的殺手組織,訓練了上千名五到十歲左右的兒童。
一衆年幼孩子被軟禁在荒島上,進行地獄式的特訓,鑽研各類型的戰鬥知識及暗殺技巧。
在這座軍事基地中,所有的孩子學會了兩個字,服從!
服從指揮,服從訓練,服從教官……以及,服從這個名爲‘x’的組織。
這些孩子如同生活在地獄之中。
也讓他們明白了地獄這種兩字的含義。
從他們被帶到這座未知的小島基地上的那一天開始,他們的任務就是學習,不停的學習,學習文化,學習解剖,學習電腦,學習射擊,學習格鬥,學習駕駛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軍事工具……但凡是人類可以掌握的東西,都必須要去學習,而且還要保證學會!
只要稍有鬆懈,稍微有那一項的成績不及格,稍微有一點錯處,必然會引來一場慘無人道的毒打。
而那些訓練他們的教官們,會專門對他們身體上最弱,最疼,還不傷及身體的地方下手。可以保證在孩子們受到毒打之後,不危機任身體上的任何要害,讓受到懲罰的孩子可以正常運動,繼續吃飯、睡覺、學習……
那種痛,是任何一個人所無法想象的。
他們害怕,他們彷徨,但是爲了活下去,他們可以無情的殺死同伴。
千人漸漸的變成百人,百人慢慢的變成十人。
直至……
那十孩童中有九人在互相搏殺中死去,只剩下了唯一的一個男孩。
他成爲了一名沒有感情,沒有弱點,沒有人性的……
殺人機器!
世界歷,二零一零年。
聯合國反恐特戰部隊抵達馬提尼克羣島的一處半島,對‘x’殺手組織進行基地圍剿。歷時三日,在付出上百人員的傷亡下,終於攻破該組織基地,剿滅該組織成員多達六百餘人。
當地基的最下層一座牢房被開打,特戰部隊發現了一名十二三歲左右的男孩。
結果……多國反恐特戰隊四百六十三名隊員,全部身亡!
而那名男孩,從此下落不明……
……
……
“爲什麼……要放過我?”一個渾身是傷的瘦弱孩子,望着身前的女子,眼神是那麼的冷漠,沒有一絲人類的情感,彷彿一頭剛剛長出獠牙的兇殘幼獸。
“沒有爲什麼。如果有的話,只是有些好奇,有些憐惜……最主要的,是你身體流淌着華夏人的血液。”女子輕笑說道。
“……”擁有超出普通常人智慧的孩子,沉默了。
女子看到孩子不說話,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當然,我救你也不是白救。記住,要永遠的記住,你今後的命是我給予的。有一天當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必須要跟我走!”
“我可以選擇嗎?”孩子擡起頭,木然的目光凝視着女子。
“不可以。”女子搖頭。
“那好吧,我會逃的很遠,很遠,也許今生,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更加不會去那個你口中的華夏!”孩子慢慢的轉過身,背對着女子,向着遠方走去。
忽然間,望着孩子背影的女子,輕聲問道:“是嗎?你相信命運嗎?”
“不信!”孩子的身形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
“可是我信、命運是很奇怪的東西,也許某一天,你會看到的。”
孩子漸漸的走遠,而他的話語聲,在遠處淡淡的傳來。
“……再見,不,是不再見!”
“呵呵。”
女子看着孩子越走越遠,不由得喊道:“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一定會再相見!
……
……
法國,土倫市,一處郊外公園。
“媽媽,你看那個弟弟好可憐,只穿着一條褲子躺在那裡呢。”
一名擁有的亞洲血統,看樣貌只有十三四歲小女孩站在一名婦人的身邊,對着自己的婦人驚呼着。
小女孩的樣子很嬌美,穿着一套雪白的公主裙,看上去好似天使一般。
她的母親同樣貌美絕倫,一臉溫柔。當婦人看到那個渾身髒兮兮,光着上半身蜷縮在公園椅子上的男孩時,面頰上浮現出了憐意。
“是呢,他好可憐,如果你的弟弟現在還活着,應該有他這麼大了吧!”婦人輕聲嘆息。
“媽媽,我們把他帶回家吧,看樣子他應該是流浪兒,如果我們不管他,說不定他會死掉呢!”小女孩望着母親,眼中帶着渴望。
“這……”婦人的表情浮現出了猶豫。
“媽媽,求求你了,從弟弟死後,我一直想着他,做夢都在想。”小女孩的眼中浮現出了水霧,哀求着母親,“媽媽,我想要個弟弟,我們把他帶回家吧!”
聽到女兒的話,婦人看了看那椅子上的小男孩,嬌軀慢慢顫抖了起來,她的腦海中回想着死去的兒子,眼中有淚光閃爍,彷彿自己的孩子一瞬間和那張椅子上的小男孩,重疊到了一起。
“好吧,我們帶他回家!”
……
……
男孩慢慢張開雙眸,剎那間,雙眼內迷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血腥與殺戮之芒!
“地點,不明。危險程度,低……普通民宅,女孩的房間?”
凌厲的光芒慢慢的從男孩的雙眼中褪去,男孩緩緩的從粉色的公主牀上坐起身,看着滿是動畫夢幻色彩的房間,一時間有些愣神。
隨後,男孩緩緩的轉過身,一雙木然的雙眼,望向房間的大門。
一個身穿吊帶睡衣的少女,正靜靜的站在房間門口處,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與男孩的雙眼對視到了一起。
“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叫做東門烈。而我是你的姐姐,東門嫣然。”
“姐姐……”男孩張了張嘴,好似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過話一般,發出難聽的童音。
隨後,男孩死寂般的雙眼,忽然亮了起來。
“我的……姐姐!”
從這天起,男孩成爲了東門家的一員。
男孩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喜歡一個人躲在房間發呆。
每當男孩發呆的時候,她的姐姐就會出現。
“你總是這樣一聲不吭呢。痛苦的時候,可以說出來的。”
男孩會在姐姐出現的時候,轉過身,呆呆的看着姐姐,看着姐姐那張嬌美的容顏,聽着姐姐那甜膩的話語聲,傻傻的不說話。
姐姐這時候也會很無奈的走過去拉住男孩的手,帶着他走出房間,帶着他到屋外玩耍。而到了夜晚,姐姐會坐在男孩的牀邊陪伴着男孩,爲男孩講故事,說着一些白天上學發生的趣事。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男孩已經離不開了姐姐,姐姐貌似也離不開了男孩。
他們會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聊天說話,甚至是……一起洗澡。
在姐弟倆人身處浴室洗澡的時候,男孩總會害羞臉紅,不敢去看姐姐已經在發育的嬌嫩身軀。
“烈,你接過吻嗎?”
“接吻?姐姐不是一直對我那麼做嗎?”
“烈,不是那種呢,我說的,是電影電視劇中,那些大人喜歡做的事情。”
“姐姐,我不是很懂!”
“那麼,要和姐姐試一下嗎?聽同學說,那種感覺很好呢。”
“爲什麼,我們不是姐弟嗎?”
“是啊,我們是姐弟,可是,我除了烈之外,很討厭其他的男生呢。而且,我想和烈試試接吻的感覺!”
“那……好吧!”
姐弟兩人的脣,緩緩的觸碰到了一起……
男孩依然孤僻,但是姐姐會每天抽出時間教導男孩學習,教導男孩做着一個正常孩子應該去做的事情,而男孩也一天天開朗起來。
男孩的學習能力很強,智商高的可怕。任何東西只要教一遍就能學會。
姐姐在發現男孩的聰慧後便告訴的母親。然後,男孩開始上學了。
爲了不想和姐姐分開,男孩直接從小學跳級初中,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又從初中跳級到了高中,終於能和姐姐讀同一所學校,一起上學放學。
漸漸的,男孩發現自己變得自私起來。他無法接受姐姐身邊有任何男性的出現。
所以,每當有別的男孩想要接近姐姐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些事故。有的受傷無法上課,有點甚至差一點死亡。
當然,這一切看上去就是一起起意外的事故,而這些事故,根本無法和東門姐弟倆牽扯到任何關係。
“那些事,是烈做的嗎?嗯,應該是烈,除了烈之外,沒有人會這麼在乎姐姐,看不得姐姐身邊有任何男生出現,對吧?”
“……我這麼做,姐姐會討厭嗎?”
“爲什麼要討厭呢?我的弟弟那麼厲害,可以保護姐姐,姐姐又怎麼可能討厭烈?”
“我只是,害怕失去姐姐!”
“呵呵,我的笨弟弟,姐姐一輩子不會離開烈呢。不過,弟弟你那麼厲害,爲什麼不告訴姐姐呢?”
“我擔心……姐姐會害怕!”
“姐姐爲什麼要害怕,你不知道,當姐姐猜到是烈做的那些事,會很高興,很激動嗎?早知道烈那裡厲害,姐姐也會讓烈幫忙做一些事情呢。”
“哦?姐姐想要做什麼?姐姐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儘量滿足姐姐的。”
“是嗎?聽說明天會有一場威爾斯查理的演唱會呢,姐姐好像去看看呢。”姐姐開玩笑的說道。
然後,在第二天,姐姐的牀頭擺着兩張演唱會的門票。
“好討厭,隔壁班的女生昨天過生日,他的土豪父親送了她一枚半克拉的鑽石戒子,真讓人羨慕呢。”
第二天,姐姐在起牀的時候,尖叫着發現,自己的手指上帶着一枚大約一克拉的鑽戒!
從那以後,姐姐的願望幾乎在第二天都會實現。
當然,這是姐弟兩人之間的秘密,永遠不會被別人知道的秘密。
直至,當許下了最後一個願望之後,姐姐在一次班級女生野外郊遊的路途中,意外出了車禍,校車翻入懸崖,當校車被找到時,車內的已經沒有活人,只留下一堆堆被野獸啃食乾淨的屍骸……
“弟弟,你知道嗎?其實我們都是華夏人呢。姐姐好想和弟弟一起去華夏讀書,去看看養育了我們母親的國度呢……”
腦海中迴盪着姐姐的最後一個願望,已經變成了少年的男孩,眼中散發着追憶與痛苦的光芒,口中卻在低語着。
“姐姐,我會完成你的心願。去華夏上學,然後等大學畢業,我會把自己看到的,和接觸過的一切,都帶回來,說給你聽!”
……
……
世界歷,二零一六年,華夏,帝都機場入境詢問處。
“東門……烈?很奇怪的姓氏。十八歲……祖籍華夏山東,幼時隨母移居法國……”
身穿女性安檢制服的機場出入境檢察員,看着手中的護照與入境資料,自言自語,不時的擡頭看一眼身前少年。
丰神清秀的五官,一雙漆黑似墨的劍眉,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直挺的鼻樑,豐潤性感的嘴脣閃着自然紅潤的光澤,端正的輪廓隱含儒者特有的溫文爾雅,秀雅中又透着三分的幼氣。
少年的身高在一米八二三左右,黑色亞麻襯衣,黑色牛仔褲子,黑色軟牛皮鞋,身形瘦消而健碩,肩膀卻很寬。
不知爲何,檢查員感覺自己的胸口好似有萬頭小鹿在亂轉,面色不自然的潮紅起來,燙的要命。
眼前的少年不管是樣貌還是氣勢,都實在太過於矚目。對女性來說,好似一朵綻放的罌粟,散發着致命的吸引與芬芳。
哪怕檢查員已經過了那種少女對美好瘋狂癡迷的年紀,可依然不由自主的被眼前的少年所吸引。
“能說明一下你的職業,和來到華夏的目的嗎?”檢查員強忍着心臟劇烈的跳動,儘量露出一副平淡的表情,柔聲的詢問。
少年淡然的面孔上,忽然乍起一絲微笑。那笑容,好似驕陽一般,瞬間讓女性檢查員變得癡癡的,整個人迷失在少年那溫柔的笑容之中。
略帶沙啞的聲音,此刻,也在少年的口中緩緩的響起。
“職業……學生。至於爲什麼會來到華夏……”
少年忽然擡起頭,看向窗外的天空。
“我是來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