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他,我可以給你一個我知道的秘密,一個可以威脅到這個世界的秘密!”須佐,艱難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很快,在王俊和須佐的注視下,那個也叫須佐的男孩已經消失在了森林裡面。
須佐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欣慰,這是他埋下的火種,這個火種能夠安全離開就是曰本的希望,至少,曰本數十年後又會出現一個以上的強者!
“你會很失望的!”王俊盯着須佐緩緩道。
“爲什麼失望?”須佐深深呼吸了一下,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這個長髮年輕人雖然放走了他的火種,但是,並不代表會放走他,嚴格的說,放走男孩只是這個長髮年輕人玩的一個遊戲而已,須佐雖然不知道王俊玩的什麼遊戲,但是,他能夠感覺到,當然,他不在乎,只要男孩活着,哪怕就是遊戲一無所謂。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讓他觀看我們的戰鬥。”王俊嘆息了一聲道:“雖然他觀看我們的戰鬥能夠激發他的潛能,提前成爲強者,同時,他的發展已經沒有了多少潛力,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強者而已。他本是有更大發展潛力的。”
“也許我錯了,但是,如果你是我,你也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現在的曰本。太需要強者了……”須佐看着男孩消失了樹林,有點不捨的收回目光。
“恩。我明白你的苦衷,所以。我把那男孩交給了我們地下一代,我說過,你我一戰,將影響曰本百年,現在,我們之間也應該結束了,我趕時間……”王俊看了一下那血紅的夕陽。
“是地。我們也該結束了……”須佐喃喃自語。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對這個世界的眷戀,當真正遇到死亡地時候,這個世界又有幾人能夠看透?哪怕是須佐活了一個多世紀,但是,生命對於他卻顯得更加尊貴。
赫然!
長刀的寒芒一閃,刀刃已經沒有聲息的沒入了須佐的腹部,慢慢的,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王俊一臉木然。沒有絲毫表情看着那長刀插在腹部。
死亡,是每一個人地結局,不同地只是一個先後而已!
無論你是絕世強者還是升斗小民,在死亡後,是沒有如何區別的,哪怕是千古大帝始皇帝也只能長眠地宮……
生命,難道真的可以長生不死麼?
“噗……”地一聲,跪在地上地須佐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臉上突然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看着王俊,嘴脣動了一下,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你有話想說?”王俊收回思緒,他感覺到了須佐的心理波動。
須佐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手中的長刀猛然一轉,那腹部一條縫隙的刀口頓時成了一個血洞,鮮血不斷的狂涌而出,這個時候的須佐反而紅光滿面,神采奕奕,那橫切地一刀就像一劑興奮劑。
這是迴光返照,須佐地生命已經燃燒到了盡頭。
“還記得我說過的王者契約嗎?哈哈哈哈……”須佐噴出一大口鮮血狂笑道。
“你地意思是說,我會成爲世界上所有強者的公敵?”王俊淡淡一笑。
“不錯,我已經把在曰本發生地事情通過特殊的渠道通知了所有的強者……咳咳……你……你的麻煩馬上就要到了……”須佐臉上沾滿了血液,一臉獰笑,彷彿地獄的惡鬼。
“是嗎?有多少?”王俊不以爲意問道。
“很多……”須佐顯然已經油盡燈枯,不斷的咳嗽着,但是表情卻興奮無比。
“那又怎麼樣?”王俊冷笑道。
“哈哈哈……是不怎麼樣,但是,只需要三個,或者兩個就夠你……咳咳……”
“是嗎?”王俊輕輕一笑道:“你看看。”
王俊話音剛落,雙手赫然一張,一股瘋狂的力量像狂風一般卷向湖面……
須佐見那的轉頭,先是狐疑的看着湖面,慢慢的,臉上泛起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甚至於,這種恐懼讓他忘記了腹部長刀帶來的疼痛。
可以明顯的看到,湖面正在迅速的結冰,而且,結冰的速度還在飛速的蔓延,肉眼可以看到,冰面是以王俊站立的湖邊開始,在一陣輕微的“咔嚓”聲中,湖面的結冰速度不斷的展開……慢慢的,肉眼已經看不到了,但是,那冰面似乎還在蔓延,似乎沒有盡頭……
須佐親眼看到,有一條躍起的鯉魚纔剛躍出水面三分之二,立刻被冰塊凝結在空中,尾巴成了支點,彷彿雕塑一般。
這需要多麼龐大的力量?還有,這是什麼能力?
這已經超越了人的正常思維,人能夠擁有這種力量嗎?
須佐眼睛裡面滿是驚悸,這個長髮年輕人根本就是玩他,他哪怕是動一根手指頭也能夠輕易把他殺死……
“告訴你一個秘密!”王俊微微低下頭附在須佐的耳朵邊道:“其實,我不光是一名潛能者,還是一名華夏武者。而且我武學實力已經超越了天丹,進入到了傳說到的某種境界內。”
“……”
須佐雙目圓睜,嘴角的鮮血不斷的溢出……
王俊站起,淡漠的看着倒下的須佐。
須佐的眼睛依然睜開着,瞳孔一已經放大,五官保持着那極度的恐懼。
死不閉目!
這正是王俊想看到的,放過了那個男孩已經讓須佐很開心了,王俊認爲,自己沒必要讓自己的敵人死得輕鬆如意,死亡並不是最終的打擊,而絕望,纔是真正的打擊!
夜幕降臨。
以這個湖面爲中心方圓幾公里寒氣襲人,飛鳥走獸都避開這個蕭殺之氣濃郁的地帶,而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黑影以目光無法察覺的速度接近了湖邊,速度之緩慢讓人有一種錯覺,彷彿那是一個沒有移動的物體。
從那草坪到湖面的數百米距離那小小的黑影居然花了二個多小時,這黑影的忍耐力可見一斑。
終於!
黑影接近了須佐,須佐的臉上掛着冰凌,眼睛依然圓睜,長刀還是穩穩的插在腹部,臉上有一絲絕望,一絲不甘,還有着一種深深的恐懼。
“嗤”的一聲,黑影抽出了那把沾滿須佐鮮血的長刀舉在空中,血已經凝結,長刀發出一股森冷的殺氣。
拿着長刀的黑影似乎充滿了喜悅,月光下可以明顯看到他那強制剋制自己笑容而顯得有點扭曲的五官,正是那小男孩……
小男孩握緊長刀在空中劈出了一道風聲後又走到湖邊,敲擊觀察了一會就消失了,而須佐依然呆呆的看着那凍結的河面,有誰知道,這個喪命在富士山的老人曾經叱詫風雲,曾經權傾一時,曾經讓曰本免於第三顆核彈的轟炸,曾經保住曰本……
沒有人知道!
他的弟子,他認爲曰本最有希望的人,拿了他的長刀,走了!
留下他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