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京城,那郊外桃花早已盛開的院落。
夕陽的光暈,透過那粉白色的桃花,映紅了小小的跨院,一對男女,站在院內涼亭,望着餘暉處處的桃林。
女子,依然如當年那般,典雅、文靜、高貴,傾城之貌。
男子,以無當年的幼稚,飄逸、沉穩、威嚴,氣宇軒昂。
微風拂過,蕩起女子淡金色的秀髮,落入男子擡起的手中。
佳人如玉面頰微紅,嗔怪的瞪了男子一眼。
男子淡然一笑,鬆開秀髮,環住女子的腰身。
“小俊!”芙蕾娜如少女般羞澀的靠在王俊的胸口,“爺爺讓我問你,能在家待上幾天?”
王俊臉上的微笑斂起,無奈嘆息,“邊境有些亂,暗龍的老頭子讓我三天後去看看。然後,需要去做一件事,去找一個人,去抓一個怪物。估算下,也許會走很久,也許,半年一年就能回。”
芙蕾娜眼中浮現落寞,隨後展顏一笑,“我會在家等你呢。”
“我知道。”王俊手臂微微用力,讓芙蕾娜和自己靠的更緊,宛如要把芙蕾娜觸入自己的身體內。
“呃……”芙蕾娜嬌吟一聲,好似想要了什麼,緩緩擡首,看着王俊的眼眸,猶豫了一下,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纔對王俊輕聲說道:“明天,帶上艾薇兒與羅貝爾特……去見一下爺爺吧。”
王俊眼中有異樣之芒閃過,最後,輕輕的吻了一下芙蕾娜的額頭,口中沙啞的說道:“謝謝。”
“謝什麼。”芙蕾娜苦嘆一聲:“怪只怪,我芙蕾娜的男人,太過於優秀。而優秀的男人,一個女人是無法綁住他的手腳。既然我無法獨自佔有,那我更願意比較熟悉的女人在你我的身邊,而不是某一天,帶回來陌生女人!”
“不會,即便以後有的話,也一定先讓你見上一見。”王俊逗趣說道。
“哼。”芙蕾娜嬌哼一聲,一拳打在王俊的胸口上,卻把自己的小手震的生疼,嗔怒道:“你敢,艾薇兒與羅貝爾特現在可是我的好姐妹,小心我讓她們幫我打你。”
“捨得嗎?”王俊目光如火。
芙蕾娜的雙眸水潤異常。
“你說呢?”
一雙人兒,環擁在一處,沉醉在屬於他們的愛戀之中……
……
……
位於南半球,西海岸,一座佔地面積大約六百公里的島嶼上,有一座君主制國家。
名爲維普頓的國家,總人口不到五萬,卻是世界唯一幾個沒有外債的國家。
然而就在這一天,維普頓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內亂,以首都阿什頓聯爲核心,猛然掀起的席捲全國的大規模叛亂。
這場大叛亂是一個名爲“自由”的組織,聯同維普頓國一年前競選失敗,卻不甘退出舞臺的最大一支在野黨,還有一些對現任政府執政不滿的軍方要員,聯手掀起的一場政治風暴!
根據可靠情報顯示,在這場叛亂中,還有其他國際恐怖組織的幕後支持,爲他們提供了大量資金和武器。甚至直接通過一些非法渠道,爲這場暴亂聘請了大量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僱傭兵。
在暴民、叛軍、“自由”組織軍隊,和部分有奶就是孃的僱傭兵聯合衝擊下,忠實於皇室的軍隊節節敗退。皇家宮殿城堡受到強力衝擊,已經於兩小時零五分前陷落。皇室現存成員,伊莎貝拉公主在衛隊的保護下,已經逃出皇宮,下落不明。
這是一起預謀已久的叛亂,如今整個國家戰火四起,暴民與叛軍聯合起來對整個國家進行強行管制。封鎖了出入境的任何渠道。
……
……
一座民房的地下室內,藉助着幽暗的燈光,伊莎貝拉正落寞的看着手中的通訊設備。
父親、母親、還有弟弟的慘死,讓伊莎貝拉心如刀割。那種痛,讓她永生不能忘卻。
她恨那些殺死她父母與弟弟的人,她恨這個國家,甚至,她恨這個世界。
可是,她知道,她必須要活下去,必須要逃離這個已經背叛了她的國家。只要她還活着,就有希望爲父母與弟弟報仇,把那些反叛的人,全部吊死的絞刑架上。
叛軍與暴民的人數,通過皇室護衛人員報告,伊莎貝拉已經知道了大概。
超兩萬人的數字,讓伊莎貝拉的心,變得冰寒起來。
有些事,她現在已經無力去想,只有逃出去,纔有希望。
她要等待的救援,應該快要來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堅持到那個時刻。
槍聲,剎那響起。
轟隆!
地下室的大門被暴力撞開。
一羣羣如狼似虎的軍人,剎那間涌進了地下室,一把把搶口,對準了面色蒼白,卻又帶着不甘心的伊莎貝拉。
一名身穿西裝,年過半百的老人,緩緩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老人身上穿着一身華貴西裝,樣貌溫和,雙眼帶着冷冽。當他走到伊莎貝拉的身前,忽然微微彎身。
“尊敬的公主殿下,您怎麼可以出現在這麼髒亂的平民區裡,皇宮纔是您應該待的地方。”
“是嗎?”伊莎貝拉嬌美的臉上露出無盡的恨意,冷冷的望着身前的老人,如果可以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殺死眼前之人,“卡梅羅前首相,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即便是死,我也不會成爲一個傀儡。不知道在所有皇室成員全部死亡之後,那些友邦,會怎麼對付一個暴亂的國家?我真的很期待……”
卡梅羅的表情變了,然後他的雙眼內浮現出了震驚。
他看到了眼前那位,此時在他眼中本應該任他宰割的少女,竟然拿出了一把剪刀,沒有任何猶豫的插向了自己胸口。
噗!
鮮血濺射,落到了卡梅羅的臉上。面孔上帶着悽美笑容的少女,緩緩的倒向的地面。
“不,你這個該死的婊子,你竟然敢這麼做?”溫文爾雅早已蕩然無存,卡梅羅瞬間好似瘋狂一般,衝向了伊莎貝拉。
“來人,趕緊想辦法救治這個婊子,千萬不能讓她死了。要不然,我們所有人都要爲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