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四、巡防縱隊來了之二

因爲有巡防師(衛國軍前身)頂在前面,擋風擋雨的緣故;江蘇省的各府縣團練,一開始辦得就不算太多;而且,還大多數,紛紛解散的也早;現在,還剩下的,總體人數加起來,也並不很多;並且集中分佈在蘇北,也就是前幾年原來豐北潰堤,形成的黃泛區那一片。嗯,主要是防止流寇,從山東竄入江蘇省境內來。

蘇中、蘇南的,團練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嗯,蘇中、蘇南地方富庶,養家餬口吃飯的門路也多;一心當兵吃糧的人,本身就不多;除非是,有機會當正經八百的衛國軍;以前那種有糧沒餉的,只管三餐飽的團練,是沒人願意長期乾的。

況且,有衛國軍這定海神針在,士紳們纔不願花這不明不白的、也沒什麼必要的冤枉錢,做這個出力不討好的冤大頭吶。

所以,各省要籌建巡防支隊的話,人數缺額,目前還不少;留下安徽團練,整體轉爲巡防縱隊,問題也不是很大;隨便往江浙兩省分流一下,問題就基本解決了。

凌蔚樵、錢新之兩人,提到這個事時;楊孟晗考慮考慮後,就點頭答應了。只是交待了一句,要求凌蔚樵,在入伍時,最後把一下關;也不能光照顧老鄉情誼,照單全收、撿到籃子裡都是菜;總要按招兵標準,嚴格挑揀一下的。

至於他們倆,隨後提到的,各家團練遺留的傷亡撫卹的問題;楊孟晗摸着額頭,默默地,在心裡反覆掂量了半晌。

唔,等我大清朝庭,有空閒、有精神頭,來理會這事,還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吶;到時候,有沒有真金白銀的補償,真是兩說吶,說不好的。

嗯,這些人家,確實挺可憐的;乾脆都別在家,直着脖子等了;脖子等長了,眼睛盼藍了,可能都沒着落的。

楊孟晗想想後,就讓藍大茂把方子詹、袁翔甫也請過來了,大家碰頭商量一下。

這件事能早點幫着解決,就早點吧,這些人家,都挺可憐的!

幾個人議論過後,還是決定,也不用搞那麼複雜了;就比照綠營裁減時的辦法,有傷亡的人家,多給五十畝水田;也就是說,團練傷亡的人家,按每家每戶,一百畝的標準執行,統統移民南洋種甘蔗去吧。

這些消息傳出來後,團練選拔預備軍官班那邊,可高興壞了;總算能給那些,曾經一起浴血沙場、馬革裹屍的老兄弟們,能有個說得過去的交待了;趕緊着人回去送信,告訴日子緊巴巴的家家戶戶;嗯,兄弟姐妹們,好日子來了,小康的日子開始了!

對架構和隊伍的安排,凌蔚樵和錢新之商量後;有意將來,讓潘鼎新做參謀部長;讓年齡稍大點的吳毓芬吳伯華,做後勤部長。當然,現在,還不能老早揭鍋,要等大家職務慢慢升起來;同時,也要大家先相處一段時間,好有個再認識、再瞭解、再磨合的過程;要是磨合過程中,發現什麼不合適的,也方便途中調整。

一次性提拔到位,人家高興倒是高興了;但這邊招數就用老了,棋就走死了,到時想變招,也費老勁了。

兩人對讓比較老練、能力也比較突出的張樹聲張振軒,回安徽去,做安徽巡防支隊的負責人,看法也基本一致。認爲就他最合適,非他莫屬。

凌幼樵和錢新之兩人之間,也做了分工;凌幼樵先帶隊北上,以建立山東巡防部隊工作爲主;錢新之則坐鎮上海,一邊搭建巡防縱隊司令部,一邊籌建江蘇和浙江支隊;嗯,錢新之身上的擔子,也是不輕的,一點不比凌蔚樵輕鬆。

安徽的兵源,一分爲三;給安徽張樹聲支隊留下三千人,讓他自行編練成軍,暫時安徽支隊規模,就定爲三千人;調來上海五千人,作爲浙江支隊的主要班底;凌幼樵帶走兩千人,嗯,加上原來軍部預備的一千人,凌幼樵北上時,手裡就有三千人了。

教官都是軍部警衛團派出來的,分到各地;他們要協助各地巡防支隊,完成各項訓練科目後,才能歸隊回營。

在幹部分配問題上,凌幼樵就沒客氣了,大部分都劃拉走了,先緊着山東那邊了。嗯,現在,畢竟前期山東方面優先嘛,資源肯定要傾斜一點。

張樹聲是孑然一身、孤零零一個人回去的,除掉隨行的一個連的教官;軍官配備,暫時就別指望了;至少要等到下半年,下一個培訓班學員畢業;嗯,到時候,還要看誰叫得兇、哭得響,還不能保證,分豬肉分到各支隊頭上,能給幾個吶。因爲短期安徽無戰事,主力駐軍還多,巡防支隊短期內也派不上大用場;凌蔚樵在安徽支隊幹部配備上,肯定是能拖就拖,能將就就將就了,能對付就對付了。

給錢新之這邊,也就是留下吳毓芬、張遇春、張樹槐、李鳳章等寥寥數人;其他人,都劃拉劃拉、撥拉撥拉,全給帶走了。只是臨走時說了,還沒畢業的三十來人,補考通過後,優先讓其他支隊,多挑選幾個。

凌蔚樵、錢新之把這個巡防縱隊組建框架方案,報到軍部後;很快幾天就批覆下來了。軍部還催促他們,讓他們快點付諸實施。

凌蔚樵在聽了劉銘傳的小故事後,對這個二十啷噹歲的劉省三,還來興趣了;後面,還專門把他叫過來,單獨好好談了幾次心。

劉銘傳對第一次,因爲自己太年輕,別人不拿他當回事,也不敢再有怨言;司令有招,就屁顛屁顛地來了。

等一交談後,發現這小夥子,腦子真不空,真讀過不少書;還有點博聞強記,旁徵博引的;尤其是對最近接觸的新學問、新知識、新事物,接受的很快;對軍事學院新軍事學,領悟、入味得比其他人,還要快當些。

當然,也一身的小毛病;不時地,說着說着,痞不拉幾的勁兒就漏出來了;江湖氣息濃厚,也有點自我,有點捨我其誰的江湖上帶頭大哥的做派。

這也是凌蔚樵最煩他的地方,嗯,凌蔚樵可是“鐵面判官”;小劉六麻子膽敢一翹狐狸尾巴,每次立馬都要捱整;最輕也是在凌蔚樵辦公室門口罰站,還一站就是一個時辰。

當然,小劉六麻子,畢竟才二十歲;總體是個秉性不是太壞,也很有悟性的小夥子。嗯,是個很有靈氣,但多少有點長歪了的好苗子。

呵呵,當然,劉銘傳他的人生際遇,就比潘起亮好彩多了,幸運一萬倍了;雖然說,他們兩人的個性特點和人生早年經歷,有很多相近相似的地方;他們倆,還是同齡人呢。

非要說這兩人,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小劉六麻子背後有個虎媽,所以,他長得還沒那麼歪,也更愛讀書,更勵志上進一些。

有的時候,就一開始相差那麼一點點;然後,就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了。

劉銘傳悟性很好,一點就透;倒是讓凌蔚樵起了一點愛才之心,勾起了當一當伯樂的心思。好苗子,有時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甚至想到,在巡防縱隊待一陣子後;是不是找個機會,把他轉到主力部隊去;也許,那邊發揮的空間更大,說不定更有利於他的成長。

而且,也許,主力部隊更嚴明的軍紀條令和內控機制,會對他有更好的約束作用和引導作用;能夠把他身上的那些小毛病,徹底板過來。嗯,這樣也許,對他的未來個人發展成長,也是好事。

一開始,凌蔚樵給巡防縱隊這些新人的職務任命和軍銜品級,都不準備給的太高;職務最高也就是營長,軍銜準備從少校、上尉起步;甚至有些人,只給中尉、少尉銜。這樣,對其他人也公平些;跟系統內兄弟單位,也好平衡一點。

也不知道,劉銘傳怎麼就打聽到了;山東那邊,將來只有兩個營,是用來剿匪打仗的;其他的營頭,都是維持地方治安,看家護院的,沒什麼機會出徵打仗的。

就顛顛地跑了好幾次司令部,吵着非要進這個剿匪營;嗯,杵在凌蔚樵辦公室門口不走,言稱做不了營長,連長也幹,當個排長都行;反正當兵吃糧的,就要有仗打,不打仗還當個什麼毛的兵。

聞戰則喜,聞戰爭先;倒讓凌蔚樵對他,更加青眼有加,更加鍾愛幾分了;這個,二十啷噹歲的小六麻子,當時還懵懂懂的,沒什麼感覺;好多年之後,他才慢慢體味到的。嚴師出高徒,有個嚴厲的長官,對劉六麻子這個二半吊子江湖人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等初步方案大致敲定下來後,凌蔚樵就先把張樹聲打發回去了;張樹聲他回去安徽後,除掉自行組建安徽支隊外;還有就是負責所有巡防縱隊安徽籍家屬移民,和原來各家團練傷殘家屬的登記造冊、上報審批和後續移民;嗯,應該夠他且忙一陣子的。

嗯,楊孟晗這一次,接受這麼多以廬州籍爲主的團練,轉爲巡防部隊;也有今年廬州大旱,預先轉移人口的考量在裡面。一萬來戶,怎麼都能弄走大幾萬人;再加上一萬多戶,傷亡團練家屬移民;一口氣,就能分流小二十萬了。

也是順手給袁又村卸個不小的包袱吶,讓他稍許輕鬆點唄。呵呵,袁又村現在日子過得苦啊,還有那個閒情逸致,整天練毛筆字啵?

凌幼樵過幾天,也將帶着一個從警衛團借調的教官連出發;在徐州等待安徽新兵和後方送來的物質,初步編伍訓練後;再分頭向山東之魯南、膠東開撥進發。

因爲錢新之也要下去帶隊,所以,吳毓芬成了臨時司令部的大管家,不管部部長;別人但凡有什麼事,都是找他;好在,方子詹抽調了幾個人過來幫忙。不然,新來的吳毓芬,都該哭了,從哪下耙子都不知道。

嗯,吳毓芬是官宦子弟,年齡也比較大,是這一撥軍官中的老大哥;這家學家教的,自然他對官場的門道,也是門清得很。在初步瞭解衛國軍的架構後,知道留他在總部,做個臨時的大內總管,將來肯定是好事。雖然眼下手忙腳亂的,倒是乾得很歡實,心裡也美滋滋的。

不幾天,他就和方子詹部長,混得很熟了。熟了之後,方子詹也漏出些話風;讓他好好做,假如有朝一日,幸運的坐上巡防縱隊後勤部長的位置,其實比在下面干支隊長,職務是要高的;假以時日,混個將軍是非常可能的;而且,衛國軍的將軍,可不像綠營將官那麼水的哦。

嗯,綠營誇張起來,一個營長都是從三品遊擊將軍,一個連長都是正五品千總;嗯,不管品級多高,其實撐死就是個團長。

自從李鴻章的特別支隊進入山東後,何卓人在山東的情報網絡,就有了跟腳,逐步就完善起來了。

凌蔚樵到達徐州後,他們也主動過來聯絡;同時,也給凌蔚樵定期、不定期送來,他這個級別,可以知道的有關山東方面和其他方面的情報與消息。這也讓凌蔚樵不至於,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稀裡糊塗的。

李鴻章李二先生與濟寧孫家,也頗有些交情;嗯,上輩子他老父親跟孫家就有來往,雖然交情不算很深;說是世交,也勉強捱得上。

之前,李鴻章一到山東,就和孫家有了來往;雙方正兒八經地,洽談過運輸與護送糧草的合作事宜;但孫家很有顧慮,不是很熱心。孫家團練也就區區不到兩千人,還要護衛鄉梓,保護家園;僅僅不鹹不談地,分派個千把人,運輸與護送糧草;也不敢保證,道上的朋友,別人就一定給他老孫家面子。

如果真是在半道把軍需糧草,被誰萬一給截了,到時真不好交代了。自家團練傷亡還是小事,失了朝庭大軍糧草,連自家上上下下都要吃掛落,都會影響朝中孫尚書孫老大人的前程。

賺不了幾斤糧食,潛在風險還這麼大的事,孫家沒理由不慎重;不做不錯,多做多錯,想想還是划不來;他家猶豫再三,不敢接這燙手山芋,最後還是婉言推脫了。

後來不知聽誰說的,兩江要出糧出餉,在山東辦專門護衛糧道的團練;孫家反而一反常態,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得非常積極起來,還主動上門,來糧臺大營登門拜訪了。一時,還把李二先生鬧得一頭霧水;嗯,你遮是要鬧哪樣?

聽了好半天,李二先生才大致搞明白孫家的意圖;喝喝,他們想讓兩江把他們孫家團練都收編了;嗯,至少大部分要給接收、收編了。

孫家主事人第一次非常非常客氣地,一揖到地:嗯,漸甫兄,拜託了,給個面子吧,孫家實在是養不活這支團練了。

有這種想法的人,可不少吶;李二先生糧臺辦公室的門檻,這陣子,都讓聽到風聲後,來說情請託的人,快給踏破了。

李二先生可沒鬆口,跟誰都不吐實口;只是不管誰來,都笑嘻嘻地登記一下;說灑家記下了,什麼時候迴音,要聽上峰的安排;嗯,滴個事,某家是做不了主的呀;我們也不是一條線上的呀,某家是後勤部的,他們是巡防縱隊的呀;嗯,不算是一個口子上的,多少是隔着一層的吶,不一定能幫上忙的吶。

嗯,那是,能幫上忙的話,肯定沒二話;咱們誰呀,交情擺在着吶,都是老兄弟了......

嗯,李二先生也很會做人,該拍胸脯的時候,也絕不含糊,小胸脯拍得叭叭地響。

嗯,其實是,他們一幫安徽團練的頭頭腦腦,早就相互通好氣了;早就賊惦記着,要想方設法,不管用什麼招,也要把自己家團練兄弟,先塞進來再說吶。

嗯,自家人還沒着落吶,理你個蛋蛋,爾等且等着吧。

濟寧孫家還是有門路的,消息靈通,神通廣大的;凌蔚樵剛到徐州,紮下訓練營地沒幾天;人家就有一個家裡話事人領隊,送來了經過挑選後的一千五百人的團練兵源。而且,人家可是打着戶部尚書孫瑞珍大人的名義唉;還帶着在家養病的,前浙江署理布政使、狀元公,孫毓溎大人的親筆信吶。(注:孫瑞珍孫符卿大人,辦團練因病被召回京城後;咸豐五年春,復出爲戶部漢尚書;翁心存同時調兵部尚書。)

嗯,濟寧孫家真到頂着面了,是誰也得罪不起的;凌蔚樵只能捏着鼻子,二話不說地按人頭收了。

並讓孫家的那個話事人,牽個頭張羅一下;把新入伍的士兵家屬,統一安排好送出來,到南洋接收田畝。嗯,前面是白送五十畝;後門用低息貸款,以五兩銀子一畝的價格,可以再買五十畝。

這個意外的好消息,讓孫家領頭帶隊的那位,喜出望外,差點樂暈了;這趟差事辦的,咋就這麼出彩涅!回家後,家主肯定狠狠地誇獎咱唉。

蹦高的、樂顛顛地,就回家報喜訊去了。嗯,孫家可是個大家族,各房各支,誰家不是人多地少的,這下各房都能輕鬆點了。

嗯,去了南洋的,更是從糠籮裡跳米籮裡去了......

這下,消息傳得更快了,當兵還有這好事;當巡防隊,糧餉豐厚不說,還有田送,還是好大好大的五十畝唉,還可以以白菜價再買五十畝。天啦,這好事上哪找去?

收到風的各家當家人,當天揣上幾塊窩頭,就帶隊出發了;沒人會等的,手快有、手慢無的呀。

不幾天,徐州訓練營大營門口,就成了鬧哄哄的、鄉下趕集似的牛馬大集、大菜市場了。

這讓原來還老神在在、閒庭信步地,不疾不徐地跟在凌幼樵身邊的丁鳳年丁藹臣,都有點着急起來了。

瞅着誰來跟凌蔚樵打招呼,看着就不順眼!

人咋這麼多呢?

嗯,其他人,真要是在家吃不飽飯,那就向東多走幾步,到了海洲,就自然有人送你出海移民。嗯,條件肯定不如當兵移民優厚,但也是不錯的,至少比在家裡,乾熬着、幹靠着,要強很多的。

還真有不少,來晚一步,沒趕上趟的;捶足頓胸、懊悔不迭之餘;想想回家後,家徒四壁,也是日子沒法過;這出都出來了,也不想走這毫無指望、毫無盼頭的回頭路了;一咬牙一跺腳,就向東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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