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小翁大人

二哥晚上拿着幾塊大夏銀洋,過來西跨院喝茶。

楊孟曦:孟晗,這我大清朝庭一幫人,腦回路長得是有些講究,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樣;之前,吳道臺和潤淼從舅,聯名連續上了三個摺子;就像扔水裡一般,響都沒聽到響,全部留中了;好在,我們在大夏,還做了另外一手準備。老三,看看翁固亭老先生親手設計的大夏國銀元樣式如何?

楊孟晗拿在手裡掂量兩下,覺得重量跟墨西哥鷹洋差不多。圖案用的也是大夏國國徽圖案,一個浴火重生、展翅飛翔的鳳凰圖案。

楊孟晗:二阿哥,這標準重量是多少?

楊孟曦:每枚標準銀元總重量爲26.80克,按中國度量衡來說,就是七錢二分;含銀89%,純銀重23.85克。嗯,這些標準,就是參考了墨西哥鷹洋。

楊孟晗:二阿哥,看到門道了沒?

二阿哥一樂:鑄一枚銀洋,毛利是11%,怪不得孟晗你堅決不讓外洋進來流通,莫名其妙的讓人訛了呀;我們現在就是這態度,誰拿鷹洋來,都按相應份量,我們就先折掉它11%;不管的,誰來講理都沒用,只有純銀纔可以和夏洋等值兌換;呵呵,好像也是搶錢吭?

楊孟晗沒說什麼,自己搶,總比讓西人暗度陳倉、瞎七八摸地搶了,還稀裡糊塗、傻傻不知道好很多,是吧。

撤裁風波過去沒幾天,常伯特意領着一個人,從常州過來了;先到的道臺衙門,然後,會同潤淼從舅一起,過到楊府,來找楊孟晗。

等進來書房一介紹,來人實際上理論上算是楊孟晗的上司,江南蘇鬆崇明鎮總兵葉常春葉茂和;葉長春四十多歲,身材在南方人中間,算是高大魁梧的,應該是個長年練武的,看着孔武有力的樣子。說起話來,有口音,大致像廣府話。

看着也不像很奸滑的樣子呀,上次怎麼就有膽出頭,跟吉爾杭阿勾勾搭搭,明目張膽的,黑自己從南洋租借來的十艘紅單船涅?

說葉常春葉茂和是楊孟晗的上司,也不準確;我大清官制,每一個武官,只有指揮自己標營的權力;戰場的統帥,都是文官,不管總兵、副將、參將,都是聽文官的;並不是副將要聽總兵的。

只有像向欣然大人,有欽差大臣身份加成,纔可以指揮其他人;否則,作爲兩江總督的老父親,是天然的戰場統籌者和指揮者。

所以,很多時候,提督、總兵、副將,只是名頭不同,實際上都是團長;參將就是個加強營營長。

潤淼拿出父親一封信,緩緩地說:這一次,令尊還是覺得,我們的做法是對的;綠營戰力不佳,各地都在撤減,好騰出軍費養兵;各處撤減大大小小都有些風波。令尊覺得,我們的做法,更加一勞永逸。葉大人過來,就是跟你們商量一下,這些未撤減的兵源,該怎麼安置。

葉長春笑呵呵地,帶着有些討好的神情說:幼鳴老弟,咱們是軍中兄弟,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就跟你直說了,老弟不要見怪啊。

楊孟晗沒吱聲,既然是老父親的意思,自己恐怕只能捏着鼻子照辦。

葉長春:綠營士兵各家,過得都非常清苦;這一次滬上撤減冗員,每家都給了五十畝水田;在職的反而不給,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幾個與江南蘇鬆崇明鎮有關係的前線營頭,就找到令尊大人處。

潤淼從舅:蘇鬆崇明鎮撤減整編後,後方就不再保留土著營頭了。令尊的意思是,所有士兵家庭,全部移民大夏,和準備過去的綠營移民一起,每家都給五十畝水田;嗯,最好安置在一起。

楊孟晗:這事不用擔心,我們也考慮這個漏洞了,不給是有點擰着勁。剛剛和子詹兄、翔甫兄他們還在商量這事吶;計劃還設在坤甸附近,挨着子詹縣、翔甫縣,就叫吳淞縣吧,也好讓後人記住,他們的老家來自哪裡。

潤淼從舅:蘇州兩營,也整補後前調;一個營給葉總兵,補齊他的標營;一個調江南大營,與前面已經過去的四個營,合成一個整齊滿員的督標;對外說是兩江總督標營,暫時由從狼山鎮調過去的一個副將統領。這裡面有四個營,來源成分很複雜,家屬也一併如此這般的移民處理了。

葉長春:幼鳴老弟,令尊大人還說了,這兩標人馬,年齡大的,從明年開始,每年按年齡從大到小,退伍五分之一。前線人數不變,就是每年新入伍士兵,家屬移民給地,年年都要麻煩老弟了。嗯,有傷亡的,希望退伍時,也像之前你們給傷殘老兵和孤寡家庭一樣標準,多加一份田畝。

楊孟晗笑笑,點點頭,示意問題不大;都在戰場拼了老命了,這點優容,是理應該當的;不能有二話,更不能在這個事上搗糨糊;否則,絕對會影響前線士氣。

葉長春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拿眼看着潤淼從舅。

潤淼從舅也是一樂:嗯,幼鳴,還有件事,就是那啥,這督鎮兩標,本來後勤、糧餉、給養,是歸到蘇淞滬太道的支付的;可是我現在這邊,人員機構都撤減了,也管不了;幼鳴,你幫着代管一下吧。就是幫着發一下薪水錢糧、兵械醫藥什麼的,可不能太少了,按不低於向軍門的標營標準給付吧。不麻煩吧,幼鳴?

楊孟晗摸摸鼻子,很勉強地點點頭;拒絕了恐怕也沒用,即使現在推託了;事情到老父親那邊繞一圈,還會再推回來。

誰不惦記楊家的肉罐頭啊!還有好醫好藥、精米白麪上等布,還有......

這樣一來,葉長春和那個狼山鎮副將肯定願意由巡防師做後勤,哪怕達不到巡防師的標準,也比一般的綠營好很多;嗯,趕上旗營,也很好彩呀;部隊士氣好了,打勝仗,首功是他們呀;這個膩子,誰都掰得開呀。從此以後,只管打仗,其他不用操心了,當兵頭的,誰不夢想着這樣事呢。

再者說了,這樣情況下,原先黑下的紅單船,就不算黑了,屬於系統內撥付了;現在是一個鍋裡撈馬勺的兄弟單位了嘛!

潤淼從舅最後說:綠營撤減的事,還是有一些手尾;有些被開革的大小武官,到處告狀喊冤;文藝副都統,把這些狀紙,一個不拉的都接了,不分青紅皁白的,就遞上去了。

嗯,文藝這瓜貨,只要給楊總督楊安卿添堵的事,從來就是自帶乾糧、主動貼上,幹得不亦樂乎的。

楊家的肉罐頭,現在是名氣越來越大了;甚至江湖傳言,向軍門能撐到今天,靠的就是楊家的精米和肉罐頭。嗯,三天沒肉罐頭,士兵都不上前線了,拿不動刀槍了。

最鬱悶的是一江之隔的琦善大人,背後被手下人,嚼舌頭根子,耳朵都起繭了。終於按捺不住,在東湊西湊,搞了一些銀兩,派專人來滬上採購這些令人饞涎欲滴的好東西了。

派來的人,還真有些來頭;楊孟晗的後勤部長方子詹都遠遠相迎。連在常州和翁小妹膩歪得你儂我儂的陳子恆,都找個回滬上開會的理由,屁顛屁顛地跑回來迎接了。

我大清用人就是扯,翁同書翁藥房是個很純粹的文人,一個很大學教授似的文人;可是上面也不管,讓你投筆從戎,你就得馬上統統變成諸葛亮;嗯,水平差點,變成司馬懿也行。反正你博古通今,打個仗不是小來兮嘛!

嗯,不過,琦善大人也算知人善任;讓翁同書翁藥房來滬上採買一應物品,倒是真找對人了。

楊孟晗也想見一見這久聞大名,尚未滿面的,才華橫溢,名滿江東的小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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