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的目的是鍾雲山。
鍾雲山,靠近白子嶽原本的老家方向,屬於一座巨石山,而在那山間底角,卻有一個好似詩中描繪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垂直瀑布。
瀑布激流從近乎百米的高山中飛落,衝擊力之強,足可將人給擊飛。
而他,正是打算藉助此處的瀑布力量,修煉外鍛功法,鐵布衫。
近乎一個小時過後,白子嶽來到了這鐘雲山,也隨之看到了那直達千尺的飛天瀑布。
激盪的河流從高空中落下,泛起了一片片的白浪。
白浪劃破天空,就好像一柄柄的刀片一般,徑直劈落下來,讓得瀑布地下,那連綿的堅硬巨石,都變得坑坑窪窪,或許經年累月之後,這些堅硬巨石都要被擊穿。
距離巨石不遠,則是一個巨大的水潭,被當地人稱之爲印月潭。
據說每逢月圓之日,湖水中就會有月亮印照下來,在譚地清晰可見。
“以這瀑布的衝擊力強度,應該足夠讓我將鐵布衫修煉到入門程度了。”
脫下身上的衣物,再將自己隨聲寬刀放在一旁,白子嶽直接靠近了瀑布腳下。
一些飛落的水花從高空中墜落,就好像一些細碎的石子擊打在身上,讓他都感覺到了一絲輕微的疼痛。
白子嶽首先靠近了一條略微細小的支流。
腳步跨出,勁力繃緊之下,禪定樁圓滿的他,穩穩地站在了有些光滑的巨石之上,不頂不動,穩固無比。
而後,那從上百米高空中直接垂落下來的河水,就好像刀割一般,狠狠地劈在了他的身上。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一絲絲的淤紅,就在他的皮膜之上產生。
這瀑布的衝擊力之強,絕對不比一個成年武者的棍棒摔打,弱上分毫。
特別是那種連綿不斷沖刷的勁力,一股股的衝出,當真就好像一個煉出了勁力的外鍛初期武者,在不斷的對他進行攻擊。
沒敢分神,白子嶽連忙平伏氣息,按照鐵布衫的修煉之法,控制體內的勁力,不斷修復自己的皮膜,修煉了起來。
數分鐘後,白子嶽臉上抖動了一下,連忙變換了一下位置,讓得那高空中批下的激流,落在身上的其他位置。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白子嶽每隔數分鐘,就移動一下位置,不斷運勁,對受到瀑布捶打的地方進行沖刷淬鍊。
真實實力已經達到了外鍛巔峰的他,氣血之力渾厚無比,勁力滋生,也彷彿源源不斷一般,足足四個小時過去,他才感覺自己的氣血消耗過大,有一種虧空之感。
“果然,在這裡進行修煉,我的鐵布衫修煉進度極快。
估計最多再花費一兩天的時間,就就能夠入門了。”
白子嶽默默合計,心中大爲振奮,立即就決定,趁熱打鐵,儘快將這門外鍛功法修煉入門。
鍾雲山,地處荒野,自然少不了一些野獸等物。
白子嶽在周圍晃了一圈,手上就多了一頭肥碩的野兔。
畢竟跟在李師傅學習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屠宰技術,開膛剝皮,白子嶽可謂熟練無比,很快一個燒烤架子就被搭了起來。
架子下面,則是一大堆拾來的木材。
白子嶽伸手一點,靈力涌動之下,瞬間,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就出現在了他的手指之上。
法術,靈火術!
當然,因爲只是爲了點火,這火球的威力自然不大,隨着火焰升起,白子嶽就自然的將火球撤去,此時再看他手指,光潔如初,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用一根木棍穿過兔身,撒上特意帶來的鹽巴,再在一片草地中找到了一些野山椒等調料之物,在兔肉上進行塗抹,燒烤之下,很快一股誘人的香味就隨之傳出。
“味道還不錯。”
將整隻兔肉吃掉,白子嶽滿意的摸了摸嘴巴,舒展了下身子,又是踏入了瀑布之中。
經過修整,他的氣血如今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他也沒有浪費時間的想法,直接就進入了修煉之中。
時間流逝,很快,一片火紅色的晚霞,就在天空中輻射開來。
白子嶽輕微的喘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
“按照我的估計,最多再有半天,我就能將鐵布衫入門了。
要不,今天就先不回去了,反正野外生存對我來說,也沒什麼難度。”
想了想,白子嶽很快做出了決定。
與其明天還要趕一大段路來到這裡進行修煉,倒不如就在這裡呆上一晚。
當然,這也是因爲他藝高人膽大。
一般人如果入宿野外,自然戰戰兢兢,生怕出現野獸,甚至是妖魔鬼怪之物。
但不說白子嶽本身就有外鍛巔峰的強橫武力,他更是一個修仙法之人,練氣三層的仙道境界,一般鬼物碰上他,纔算是倒了大黴了。
晚餐,是白子嶽下了水潭,刻意抓住的一條十斤大草魚。
足足十斤草魚入肚,白子嶽也沒有露出不適之色,趁着夜幕沒有徹底降臨,白子嶽也在岸邊演練了武藝。
或許是他對於刀法的理解已經頗爲精深,也或許是那門柳葉刀法十分簡單,他只是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將這門刀法修煉入門。
不過,即便只需要2100點魂能就能將這門刀法提升到圓滿程度,他還是選擇了放棄。
畢竟這門刀法,並不能對他的戰鬥力進行有效的提升,反倒會消耗他本就不多的魂能。
於他來說,魂能永遠都是不夠的,在斬殺長山五匪過程中,他的魂能只加了672點,如今更是隻有3522點,自然要將之用在合適的地方。
“況且,隨着我的對於刀法的理解的加深,就算不依靠魂能,我也能在半個月內,將這門柳葉刀法修煉到小成的地步。”
白子嶽心中想着,隨之躍上了旁邊的一顆大樹,在寬厚的樹杈上,安心的躺了下去。
遠處蟲鳴獸吼,天空中月亮懸掛,晚風侵襲,徐徐吹拂,到讓他有一種難得的舒暢輕鬆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