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贏虛,沒想到你還是有如十萬年前那般強橫無禮啊,不過就算你再強又有何用?你的靠山已經倒了,你的氣運遲早有一天會用完的,等到那一天,恐怕不止你,就連你的整個帝國又會重新百萬年前的一幕,到時候,世間將不存在大秦這個國度了吧,哈哈哈哈......”
紅衣漢子緊接着收回了身後翻滾的血海,對着贏虛神秘的笑了笑,而後也在大笑聲中消失的無蹤了。
贏虛也是神秘的一笑,眼神略帶追憶,對着虛空莫名的冷笑道:“哼哼,你們所做的事我知道,但是我們所做的事,你們又怎能知道呢?真的到了那一天,一切就會真相大白的。”
“就是不知道鼠先生和極樂天門主怎麼會來到我大秦的國界呢?我們應該沒有神秘恩怨纔對吧。”停頓了片刻,贏虛將頭轉向了剩餘的兩個人,問道。
“我,呵呵,你知道我們夢幻無極向來是不參與世間爭鬥的,我這一番也是湊湊熱鬧而已,這就離去,不過大秦確實是強盛啊,上界君王命格,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吧。”左首那位藍衣青年說完,一個轉身,便消失在無盡的虛空之中了。
“你呢?”贏虛再次轉過頭,面向了唯一剩下的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先是淡然一笑,不過緊接着卻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他開口道:“你應該認識我纔對,不過這空氣之中竟然有他的氣息,看來一切真的不簡單啊。”
“我認識你?”贏虛神色有些迷茫。
“天煞門,鼠先生。”灰衣老者最後轉過身,向前塌了一步,消失在了空間之中了。留下贏虛滿臉愕然的站在原地,不住的喃喃道:“原來是前輩,十萬年前遠遠的看過一次,沒想到今番竟然能再次相遇,緣分啊緣分。”
說着,贏虛單手一引,四周空間頓時一滯,竟然爲之凝泄了起來......
再說劉建雲三人,在離開了那處密林之後,他們就馬力全開,飛行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總算是看到了一個古堡模樣的城鎮出現在了眼前,三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放慢了腳步。
在臨近南陽古鎮的時候,小白龍忽然用嘴拉住了彭同生的衣袖,開口說道,搖晃着說道:“生哥兒,反正神龍島上也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了,以後我便跟着你吧。”它那表情,似乎在請求彭同生上馬一般,生動而具有靈氣。
“呵呵,沒有枉費我這麼疼愛你啊。”彭同生摸了摸小白龍的腦袋,大笑一聲,也不扭捏,直接一個翻身,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之上,說道,“你得了我大哥的鮮血,應該算是他老人家的傳人了,以後我也算是你的大哥了,小弟載哥哥一馬也是應該的不是,哈哈哈哈。”
彭同生的笑聲之中充滿了滿足,大有一股一馬當先,一馬平天下的氣概。
而對於小白龍忽然開口說話,劉建雲三人也絲毫不覺得奇怪。從彭同生的口中,他們得知了君王頂乃是與星空戰車一個級別的東西,都是上天直接賦予的,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就算當今一些超級大國的國主都未必能享受這種待遇。所以對於能得到君王頂的小白龍而言,要是不能開口說話那倒顯得更不正常了。
“雖然明知小白龍可能會說話,不過還是第一次看到動物開口說話,蠻不適應的啊。”走在衆人的最後方的銀瓶忽然加快了腳程,對着劉建雲小聲的說道,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新奇。
此時坐在馬背上的彭同生似乎聽到了銀瓶的嘀咕聲,笑道:“呵呵,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以前你們的視線僅限於一些小國,所以顯得有些侷限,等你們真正融入了大秦這個世界之後,你們就會恍然發現,以前的問題都將不是問題了,不過轉而言之,你們也將面臨的也是更大的危機。”
彭同生的話忽然充滿了哲理,袁鳴也是點了點頭,有些感慨的說道:“剛從井底的世界爬出,我希望能在這一片廣袤的世界之中找到一種方法,一種填井的方法。”
......
四人一路閒聊下來,走了也有上千步的路程,眼前的南陽古鎮除了稍加放大一點之外,仍然沒有絲毫變化。
又走了上千步的路程,四人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古廟邊上。這古廟四周的牆角已經腐爛,有幾隻灰頭老鼠正在四處吱吱的叫喚着,它牆頭處也倒塌了不少,灰白的牆面更是千瘡百孔,再加上廟中生長出的枯樹,以及枯樹上零零散散的幾隻老鴉,有着看不出的荒涼,想必這是一個已經沉寂了上千年的古廟了。
古廟佔地不過方圓百米,四周便沒有人流走動,除了空中偶爾會叫喚幾聲的老鴉以及灰鼠之外,一切就顯得有些單調和安靜了,彷彿這古廟又是被世界所拋棄了一般,只能獨自孤單的存在......
“這裡離南陽古鎮至少還有十里的路程啊,反正南陽節要七日之後纔開始,我們也不急,倒不如先進去觀看一番,傳聞這寺廟雖然破舊,但是卻異常的靈驗。”
“不過這古廟的詭異卻遠勝於靈驗,聽聞常有鬼啼之聲,雖然不是鬼蜮,但是隻要一進入古廟之中,就好像被許多鬼物盯上了一般,陰氣逼人,異常恐怖,所以平時也沒有幾個人敢經過這裡。”
在路經古廟的時候,彭同生忽然停了下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很早以前我進去過一次,不過裡面真的太恐怖了,我一個人受不了,所以就出來了,這一次我們有四個人連同小白龍五個,我想我們可以再進去試試,畢竟這裡曾經是南陽大帝的地界,發生一切奇怪的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
“不會吧,這麼大的人,而且你還是修道者,竟然會怕鬼?就算是最厲害的厲鬼,在陽間之中也對付不過長生之上的修煉者,我看你的修爲應該不止長生這麼簡單吧。”對於彭同生的表情,銀瓶有些不屑的回答道。
“咳咳。”銀瓶的回答讓彭同生有失面子,他故意乾咳一聲,道,“哪裡的話,裡面真的很恐怖好不好,不信我們進去看看。”
說話間,也不待衆人同意,彭同生就一臉好奇兼害怕的表情,一手拉住了劉建雲,一手拉住了袁鳴,往古廟之中硬拽了起來。
此時以劉建雲的角度看去,古廟的廟門剛好半遮半掩着,一陣微風吹過,還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不住的搖動着。
劉建雲擡頭一看,古廟的門匾也是破爛不堪,半斜門上,不僅蒙上了厚厚的塵土,看不清門匾到底書寫着什麼,還不斷散發出濃烈腐朽的氣味,使人聞之都有一種嘔吐的感覺。
“嘎吱。”
走在最前的袁鳴輕輕的推開了廟門,門欄碰撞的聲音驚起了原本站立在枯樹頂點的幾隻老鴉,這幾隻老鴉撲哧撲哧的煽動着翅膀,不斷的圍繞着枯樹四周飛行,就是絲毫都不肯離開古廟的範圍。
“呼......”
忽然一陣冷風襲來,剛剛跨入古廟的袁鳴忽然停止住了腳步,因爲就在這一瞬間,古廟內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住了一般,原本還呱呱亂叫的烏鴉也停落在枯樹之上,冷冷的盯着袁鳴的方向,而原本那幾只在啃食牆低的灰鼠也停止了動作,轉過了頭,也冷冷的盯着袁鳴看到。
“詭異吧。”此時站在後面的三人也看到了古廟內情況的變化,心頭微微一驚,竟然心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彭同生更是用手指輕輕推了推袁鳴,小聲的說道。
“沒事,幾個畜生而已,我還怕了它們不成。”
強行吞了一口口水,使得心境稍微平復了一點之後,袁鳴故意加大了聲量,朝着古廟內就是大步闊行,走到了枯樹的底下,其餘三人見狀,也紛紛進入了古廟之中。
“嘎嘎嘎......吱吱吱......”
在衆人都進入了古廟之後,古廟內似乎也恢復了往常的熱鬧,灰頭老鼠依舊開始着日復一日的工作,不斷的咬着牆角,枯樹上的老鴉也是偶爾擡頭高昂了一聲。
“畜生,速速離去。”
袁鳴又是上前一步,暗中運起了玄功,發出了兩道紅色的火焰,一股朝着枯樹頂的烏鴉襲去,一股朝着牆角的老鼠奔騰而去。
“嘎嘎嘎......”
樹頂的老鴉尖叫了幾聲,躲開了袁鳴的火焰,而後繞着枯樹又飛行了幾圈,再次落回到了原來的地點上。
而牆角的那幾只灰鼠則孰若無睹的咬着牆角,仍由火焰燒遍它們的全身,最終哐嗵的一聲,牆角處露出了一個黑色的洞口,幾隻灰鼠則快速的鑽入其中,消失在衆人的眼中。
“嘎嘎嘎......”
在灰頭老鼠消失之後,枯樹頂的老鴉們似乎*了起來一般,雙目通紅的盯着袁鳴看到,最終竟然噗嗤一聲,冷冷的朝着袁鳴飛了過來。
袁鳴不敢小瞧這些動物,他們似乎都異常的執着,在袁鳴釋放了幾個火焰之後,飛來的五隻烏鴉全身都燃燒了起來,但是他們卻依舊冷冷的盯着袁鳴看到,去勢不減的衝了過來。
袁鳴又是一道火焰發出,這火焰一出現就迅速擴張延伸,最終化成了一個淡淡的火牆,擋在了衆人的面前。
但是五隻老鴉似乎一直想制袁鳴與死地一般,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更是加快速度,衝向了火牆,結果五聲轟鳴聲傳來,袁鳴所構造的火牆幾近坍塌,五隻老鴉才面露不甘的掉落在地,抽搐了幾下,燒成了一片灰燼。
“果然是詭異啊。”看到這一幕之後,原本還笑彭同生膽小的銀瓶也露出了一臉的緊張,兩手緊緊的抱住劉建雲的手臂,小臉還四處觀望,甚是擔憂的模樣,“要不我們出去好不?”
“當然不行,這裡纔算是古廟的門院,真正的寺廟在裡面呢,這一次我說什麼也要去看看,說不定裡面有什麼寶貝就發了。”銀瓶的建議在第一時間遭到了彭同生的否定。
彭同生臉色即緊張又興奮的朝着古廟大堂內看去,緩緩的說道:“不就是幾個畜生嗎?還嚇不倒哥哥我的。”
劉建雲也順着彭同生的目光看去,原來這寺廟的構造也頗爲奇特,在古廟外圍有着一個沒有屋檐的院子,院長內除了一顆高大的枯木之外,就沒有任何的東西了,而古廟再往內,才顯形出了另一個寺廟,就恍若廟中廟一般,裡面這個寺廟有八扇木門,八扇木門緊閉,就好像一堵牆壁一般,阻隔了衆人觀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