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然見那青年再次撲了過來,心中怒火更盛,一拳揮出,一聲悶響,那青年直接躺倒在地。段然甩了甩有些發疼的拳頭,罵道:“跟你說了不是陰山,你還老陰山陰山個沒完,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你,再陰山一句,老子就真要發飆了。”
霍光回頭看了一眼,並未理會這裡發生的事,直接向球場走去。
許若龍轉過頭來,眼裡帶着些驚訝,又有些擔憂,問道:“隊長,你沒事吧?”
段然斜着眼看着那青年,回答許若龍:“你覺得呢?”
許若龍見段然無事,這才放了心,忙小跑幾步,跟上霍光向球場走去。
段然也不再理會那酒鬼青年,拉着凌雪向前走去。
他們來到球場邊,霍光一言不發,便開始跑他每天的二百圈了。許若龍也跟着跑起了他的一百圈,段然甩了甩頭,在霍光經過身邊時說道:“好吧好吧,光哥,我就再從你一次,罰我多跑五十圈,和你一樣,都是二百圈如何?不過我們先說清楚,可不是我怕了你,這是給你面子,而且僅此一次啊。”
霍光仍然一句話不說,冷着臉跑圈。段然嘆了口氣,說道:“有你這樣的隊員,我這個隊長實在是頭疼啊。”
這樣湖人隊三人在經過那樣激烈的比賽之後,仍然像往常一樣開始了訓練。不過就在段然跑了二十多圈的時候,他看到場邊一個人影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最後一屁股坐在場邊,先是看着凌雪傻笑,一會又看着他們三人傻笑。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段然他們剛纔碰到的酒鬼青年。?.
那青年嘿嘿傻笑了兩聲,口齒不清地說:“你們以爲……你們在訓練,是兄弟?嘿嘿……總有一天,你們會爲了女人散夥……散夥……嘿嘿,所有都是假的……”
段然頓時就火大了,當即就想衝上去將那小子揍一頓。但他突然想到什麼,便停下了腳步,雙眼掃過那酒鬼,腦海中浮現出了他的數據:
彈跳:90
速度:89
力量:75
綜合:88
段然心中驚訝不已,這酒鬼的各項數據都太出色了。他的彈跳和速度竟然比霍光都要出色很多,只有力量比霍光弱一些。這樣出色的數據,幾乎是段然在第九街區見到的最好的。段然心中一動,若能將這小子拉進隊伍,那真是撿到寶了。他當即便要過去。
但霍光那毫無表情的臉從他身邊跑過時,他卻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邊說着:“好吧,先跑完再說。”一邊繼續跑了起來。
三個小時之後,段然終於跑完了二百圈。今天他比平日多跑了五十圈,早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心臟都要直接從口裡跳出來了。再看霍光,雖然有些喘,但要比他好多了。霍光稍稍休息了一下,繼續去練習萬年不變的罰球。許若龍在坐了十多分鐘之後,也開始練習三分了。
段然則大口喘着氣,向那酒鬼青年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剛纔不好意思啊,一時失手打了你一拳,要不你罵我兩句還回來?我纔打你一拳,你就罵我兩句,這多划算。不過可說好了,不能多罵,多罵了我跟你急。”
“嘿嘿,騙子……無情無義……”酒鬼青年灌了一口酒,口齒不清地說。
“停停停,夠了,再多罵我可要還手了。”段然嘻嘻笑着叫着,“對了,你是哪個隊的?”
那酒鬼青年甩了甩頭,在段然還沒看清他球衣上的隊名時,一把將那球衣扯了下來,叫道:“我?我沒參加任何球隊,都是一羣……不仁不義的傢伙,我要與你們劃清……界限……總有一天,你這支球隊也會……分崩離析……”
段然聽此,不但不生氣,反而嘻嘻笑着湊近那酒鬼青年,說道:“要不,加入我們湖人隊如何?”
“嘿嘿,好……好假,我不會加入任何球隊……”那酒鬼青年說完這句,將手中的空瓶扔出,倒頭便睡。
段然則嘻嘻笑着說道:“我要定你了。”回頭一看,見許若龍與霍光還有凌雪都驚訝地看着自己,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一定要讓他加入球隊,你們懂的,不要誤會啊。那個光哥,你覺得這人做我們的隊員如何?”
霍光側着頭看了那人片刻,說道:“你是隊長。”說完繼續罰着他的球。
段然點點頭說道:“說的也是,那我就決定了,一定要把他拉上我的大賊船。”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段然繼續練習運球,不過已經不只是左手原地運球了,而是左右手交叉運球,胯下運球。經過長時間的練習,他的左手雖然還達不到右手的熟練程度,但比起以前來,已經大大進步了。
這一天下午,段然在回賓館時,便將那仍然酒醉不醒的酒鬼帶回了賓館,讓他躺倒在自己的牀上。而這樣一來,段然自己就有理由與凌雪住在一個房間了。
經過三個多月,現在段然與凌雪早已極爲熟悉,段然與凌雪住一個房間,凌雪沒覺得有什麼,段然自己也覺得很自然。只是在晚上睡覺時,段然躺在沙發上,而讓凌雪睡在牀上。雖然他們已經極爲熟悉,但對於段然這個小處男來說,讓他立刻與凌雪那啥,他還真做不出來。而且在他心中總有一個結,凌雪只是遊戲中的人物,是虛擬的。自己若真與虛擬的人物那啥,有些太荒誕了。
所以在晚上躺在沙發上時,雖然段然心中有些蠢蠢欲動,但最終還是沒有進入臥室。次日一早,當他五點鐘醒來時,凌雪早已做好了早餐。段然幸福地拍着凌雪的頭說道:“有你真好。”
凌雪微微有些羞澀一笑,並不說話。
段然突然想了起來,轉頭對凌雪道:“對了,再準備一份早餐給那酒鬼。”
凌雪擡起頭來,溫柔地說道:“早就準備好了。”
吃完早飯,段然將早餐放在那酒鬼的房間,便與凌雪一起去了球場。
這一日,他們仍然是先跑圈,仍然做着平日的訓練。段然一邊訓練,一邊不時看向球場邊,期待着那酒鬼出現,整整一天,卻不見酒鬼到來。段然暗自嘀咕:“難道我的以德服人沒服了他?不可能,除非他不是人。”
霍光見段然有些走神,說道:“專心點,兩天後就有比賽。”
“當然。”段然嘴上說着,雙手開始交叉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