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肌肉疙瘩在連進了九個球之後,回過頭來,一陣怪笑,然後對段然說道:“怎麼樣?”此時在他眼裡,段然身上力量一項上那些屬性點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段然看了看那骨肉疙瘩,令那肌肉疙瘩很意外的,段然臉上沒有半分沮喪的神情,反倒是掛着一絲自信的微笑。他擡起頭來,在三米之外看着肌肉疙瘩,說道:“不怎麼樣。”
“哦?”肌肉疙瘩明顯有些驚訝,在他連進了九球,段然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之下,段然不但沒有半分沮喪,反而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太讓人意外了。想到此,他饒有興趣地看着段然,說道:“有性格,我喜歡,不過只剩下最後一球了,你沒有機會了。”
“哦?”段然學着那肌肉疙瘩的語氣說道:“是嗎?那我們就試試。”
那肌肉疙瘩見此,微微有些詫異,不過他還是將球拿了起來,來到三分線外,打算進行他最後一次的進攻。
此時在場地邊上,凌雪已經雙手緊緊地握了起來,能明顯看到她拳頭關節處已經變成了白色。只剩下一球段然就要輸了,如果段然輸了,那他僅有的一些力量的屬性點也要被扣除。雖然段然本人對此不太在乎,但凌雪卻極爲在乎,只要是關於段然的,她都在乎。
此時那肌肉疙瘩再次向段然運球衝了過來,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段然敢上來逼防,他就利用身體接觸將段然彈開去,然後上籃打中這一球。而如果段然不上來逼防的話,那就列簡單了,他直接運球到籃下。扣籃就能將段然解決了。
這時候,他已經運球到了三分線上,果然如他所料,段然已經撲了過來。他忙將身子側了過去,想要利用身體接觸彈開段然。
但當他靠向段然時,他身體一發力,卻並沒有撞到段然。他心中一驚,看向段然時,發現段然明明就在他側面站着防守。於是他再次發力向段然撞了過去,可是這一次仍然像第一次一樣。當他撞向段然時,卻根本什麼都沒撞到。那肌肉疙瘩心中驚訝不已。明明就看到段然站在那裡,卻爲什麼當他發力時,就是撞不到段然呢?
他當然不知道,段然在最後這次防守時。開啓了鐵鎖橫江技能,防守成功率達到了可怕的百分之七十。在鐵鎖橫江的防守成功率加成之下。段然可以很輕易知道肌肉疙瘩何時發力。何時收力,何時真發力,何時假髮務。所以當那肌肉疙瘩發力想要撞向段然時,段然猛然後退一步,而當那肌肉疙瘩收力轉身時,段然卻又突然提上一步。擋在了他面前,讓他根本無法輕易跳投。
那肌肉疙瘩如此這般試了三次,每次都是被段然這樣防回來,這麼一來。他心中微微有些急躁,當即背靠着段然,一步步向裡坐着打。只要到了籃下,那就是他的地盤,無論段然的防守怎麼詭異,也不可能逃出他的五指山。只要打進最後這一球,段然的那些屬性點就是他的了。
想到此,肌肉疙瘩的嘴角已經掛起了一絲笑容來。三步,兩步,一步……憑着感覺,肌肉疙瘩知道自己離籃筐只有一步遠了,一般這樣的距離,他都是拔起來就直接扣的。現在防守他的又是比他低了近兩頭,力量弱了太多的段然,他就更是不管不顧,要直接隔扣段然一個。
在他的意淫中,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將段然扣倒在地的情形。
他最後一次背靠着段然運了一次球之後,終於轉過身來,將球收起,雙膝一屈,小腿肌肉在這一刻緊緊繃着,立刻就要爆發出強大的推力。與此同時,他雙手將球高高舉了起來,就等着雙腳離地之後,將球狠狠地砸進籃筐。
但就在此時,在他就要離地時,段然突然高高躍起,鋪天蓋地向着他飛了過來。
那肌肉疙瘩心中大驚,想要做出一些反應,但段然已經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了。在他雙手將球舉起的那一瞬間,就已經註定了即將發生的悲劇。
段然從天而降,雙手劈頭蓋臉地向那肌肉疙瘩蓋了下去,將那肌肉疙瘩連人帶球蓋倒在地。然後段然趁勢從那肌肉疙瘩的手中搶過球來,運出三分線外之後,轉身就向籃下殺了過來。那肌肉疙瘩剛纔因爲太吃驚,此時還坐在地上呢,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段然一躍而起,起跳之後,右手單手拿球,做了一個空中展腹的動作之後,將球砸進了籃筐。
“1比9。”段然輕輕落地,回過頭來,衝着那肌肉疙瘩說道。
那肌肉疙瘩這時纔回過神來,從地上站了起來,回味了一下剛纔段然的那一次防守和封蓋,心中的驚訝稍稍退去了一些,不過當他回味到段然的那一次扣籃之時,心中再次驚訝起來。
但是所謂煮熟的鴨子嘴上硬,雖然他對段然的表現很驚訝,嘴上卻說道:“防守還湊合,進攻嘛,就一般了。這個扣籃可是趁着我還沒站起來的時候扣的。接下來,我真正的防守要開始了。如果你在我的防守之下還能將球打進,那纔算好。”
“如你所願。”段然淡淡一笑說道,然後拿着球就向那鐵疙瘩攻了過來。那疙瘩仍然像之前第一次防守段然時一樣,穩穩地站在罰球線上,等着段然攻過來。
段然臉上仍然掛着段然的笑容,一邊運球,一邊說道:“你不覺得你的站位太靠後了麼?”話音未落,一隻腳已經踏進了三分線,隨即雙腳急停,輕輕一點,起跳,出手。
“唰!”籃球與籃網摩擦的聲音清脆悅耳,“2比9。”段然淡然說道。
那肌肉疙瘩因爲站在罰球線上,根本來不及防守段然的出手,而且在剛纔段然的進攻之中,他並沒有看到段然使用中投之類的技術,以爲段然只會突破。所以根本沒打算防這一球。現在只能愣愣地看着這一球划進了籃網。
聽到段然的說話,肌肉疙瘩搖了搖頭,心中暗自說道:“巧合,一定是巧合,他根本就不擅長中投。”
想到此,第三次防守時,他仍然是站在罰球線上。這是他最喜歡的防守位置,從這裡開始,他幾乎能利用身體力量防下任何對手的突破。
段然運球兩步,進入三分線之後。見肌肉疙瘩仍然不上前來,他搖了搖頭,說道:“這簡直就是投籃訓練。”話音未落,右手一抖,籃球就已經飛進了籃筐。
“3比9。”段然繼續報數。
這一次。肌肉疙瘩終於清醒了過來。即使再笨的球員,在對方連進了兩個中投之後。也知道不能再放任對手去投了。所以第四次。肌肉疙瘩的站位終於發生了變化,他向前提上了一步半。這樣進可以守段然的急停中投,退可以防段然的突破,一舉兩得。這便是一位防守專家在瞬間做出的最佳選擇。
本來這樣的選擇是很正確的,防守一般的球員的話是足夠了。只可惜他碰上的是段然,段然是誰?一個在比賽之中客串教練的球員。曾經擊敗過號稱“智多星”的老範教練的球員,這樣的球員打球靠的是什麼?除了技術之外,他更多的是靠腦子。所以這也就註定了肌肉疙瘩接下來的悲劇。
段然在三分線外,運球向着三分線裡走來。就快要到肌肉疙瘩面前了。肌肉疙瘩忙向前再提上了一步,這樣段然根本不可能急停跳投,而且如果段然想要突破的話,只要稍稍有點身體接觸,他就能憑藉那種奇怪的發力方法,讓段然站不穩腳跟,然後再跟上去封蓋,這就是他以前的防守策略。
但這時候,段然卻並沒有直接向着他過來,而是在看到他迎上來時,突然向左側運去,並不與他產生身體接觸,而是遠遠地躲開了他,快步運到了左側底線處。
那肌肉疙瘩雖然力量比段然強悍太多,但速度卻比段然要慢一些,雖然不是慢很多,但這也足夠段然甩開他了。到了底線時,段然仍然是一次急停,然後在肌肉疙瘩追上來之前,將球投了出去。
“4比9。”段然緩緩說道,同時嘴角掛着一抹微笑,用那肌肉疙瘩的語氣說道,“我的投籃,怎麼樣?”
肌肉疙瘩此時已經有些急了。眼看着自己再進一球就要贏了,卻就是這一球,被段然封蓋了下來,之後段然連續進了四球,這讓他更加着急。這一次他的站位更靠前了一些,就站在三分線上。
段然運球之後,他就向着段然逼了過來。但如前面所說,他的速度還是比段然差一點,段然直接運球向着左側奔去,根本就不給那肌肉疙瘩身體接觸的機會。那肌肉疙瘩用盡全力,勉強跟上了段然的腳步。但段然卻直接運球從左側溜底線繞了一個大圈,又來到三分線弧頂處。然後稍稍慢了一下。
那肌肉疙瘩氣喘吁吁地跟着段然跑了一圈,現在見段然慢了那麼一下,以爲段然要投籃出手了,忙加快腳步向段然撲了過來。但是就是這麼一撲,段然身子一彎,右手運球直接向右運出三步,將那肌肉疙瘩過了個乾乾淨淨。而且這三步邁出手,他已經在三分線之內了。
“唰。”籃球與球網摩擦的聲音再次刺激着肌肉疙瘩的耳膜。
此時他對段然的命中率已經持恐懼態度了。他驚駭地看着籃筐穿過球網之後在地面上不斷輕輕彈動着,然後轉過頭來看着段然,心中暗想:這小子的命中率太恐怖了。連續五次出手,連續五次命中,最恐怖的是,他這五次命中竟然全是空心入網,這簡直太可怕了……
而對於段然來說,這其實再簡單不過了。他比這肌肉疙瘩的速度要快一些,只要利用奔跑甩開肌肉疙瘩,然後投籃就行。擁有着完美中投,在有人防守的情況下,他的理論命中率都能達到百分之七十,更不要說甩開防守時,估計百分之八十五都還要多。這樣的命中率,絕對是極爲恐怖的。而且他這命中率是不分區域的,只要進入三分線,左側、右側、罰球線……任何地方,他都能保持這樣的命中率。這就是完美中投的強大之處。
有這樣強大的命中率,又有段然那樣狡猾的腦子,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很多了。段然又連續命中的兩個跳投。最後三個球則是在肌肉疙瘩奔跑得已經喘不過氣來時,連續奔到籃下用三個扣籃結束戰鬥的。
當段然扣進最後一球時,場面的凌雪緊緊握着的手終於鬆開了一些,臉上掛起了燦爛到讓人心碎的笑容。
而那個肌肉疙瘩則看着段然,心中滿是不甘。如果讓他與段然真正一對一決鬥,只要段然敢從他面前突破,他可以肯定,段然會被他完美地虐掉。但現在,段然根本不與他近身,總是保持着兩三米的距離,這讓他有力使不出。明明感覺可以擊敗段然,結果卻被段然輕鬆擊敗,這讓人有一種想哭的念頭。
段然看着這肌肉疙瘩,微微一笑,仍然是學着肌肉疙瘩的語氣,問道:“我的投籃……”
“很好。”段然還沒說完,球場邊的球員通道已經走出一人來。此人約有四十多歲,一身西裝革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看起來極爲整潔。“很好”這兩個字正是此人說的。
“你是……”段然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敗了他,已經有了獲得增加力量的機會。”那人說道。
段然心中微微一喜,說道:“這真是太好了,那麼,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那人沒有立即回答段然的問題,而是擡起頭來,看着球場正中央上空的大屏幕。
段然見此,也跟着擡頭看去,只見在那大屏幕上,有着三個綠色的圓形圖案。圖案上分別寫着幾行字。他逐一看去,只見第一個圓形圖案上寫着“每日一點”。段然問那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每日一點?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