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立刻對着電話那頭的灰鴉說道:“你幫我查一查,國內還有沒有比基地的醫療水平更高的地方,如果找到的話,立刻打電話給我!”
金鷹戰隊基地裡,有個醫療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由銀鷹戰隊負責,在研究各種人體課題之外,同時擔負着金鷹戰隊隊員們的健康問題。
論起治療各類疾病的能力,一般的醫院根本難以望其項背。
這也是剛纔灰鴉疑惑的原因。
但是,吳敵現在可以肯定,老首長李義山是身體出了狀況。
以老首長的身份地位,身體出現難以解決的問題,肯定會被送到醫術最高的機構治療。
現在老首長不在基地之中,那隻能說明,老首長被送去了更高級的醫療機構。
也正是因爲這樣,現在只要找到比金鷹戰隊基地裡的醫療實驗室,醫療水平更強的地方,就能確定李義山在哪裡。
華夏境內,能比金鷹大隊基地的醫療實驗室更爲先進的醫療機構,不可能很多。
“好的,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去查!”灰鴉的語氣也嚴肅了起來。
掛了電話後,吳敵的臉上有些自責。
他早該考慮到這一點的。
當時還能和老首長通話的時候,他就該意識到,老首長這次身體不可能是小問題。
不然也沒必要大費周章立刻基地,轉去別地治療。
而且,這也解釋了,爲什麼金鷹戰隊會突然違背傳統,沒有在戰隊之中挑選隊長,而是空降了左鵬程來當這個隊長。
必然是老首長對自己的身體不太樂觀,金鷹戰隊早晚要納入其他人的管轄,所以他纔可能會作出讓步,答應讓上邊空降一個隊長過來。
給灰鴉打完電話,吳敵還是心情煩躁,但他也知道。
這樣高等級的醫療機構,保密等級肯定很高,即便是灰鴉安排人去查,想查到結果,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辦到的事情。
他只能強壓下去心底的煩躁,耐心等待着結果。
同一時間。
京城遠郊一家高檔的私人會所內。
這是一個歐式風格的房間,牆上掛着精美的油畫,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所有陳設,無一不透露出奢華的氣息。
壁爐裡的火燒得正旺,整個房間裡都暖洋洋的。
房間正中央,擺着一張碩大的牀。
牀上風光正好。
兩個不着寸縷的白皙身體,正蠕動糾纏着,一刻也不停歇。
其中一人,正是錢王孫,錢大少。
和平時的風度翩翩,溫潤如玉不同,此時的錢王孫表情扭曲猙獰,動作更是極爲粗魯。
他身下的那個年輕女子,原本白皙的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有些部位甚至還帶着牙印。
不用說,這都是錢大少的“傑作”!
那個年輕女子臉上有痛苦之色,卻不敢有任何抗拒的動作,反而努力逢迎,生怕惹得錢大少不快,遭更多的罪。
兩人正靡戰不休時,房間的門卻突然被人推了開來,走進來一個丰神俊朗的公子哥。
錢王孫聽到動靜,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繼續賣力地和身下的女子糾纏起來。
這種場面被來人看到,他居然一點兒也不尷尬,好像沒事人一樣。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錢王孫的死黨,月家大少爺,月明。
“錢兄,你今天是怎麼了,心裡不痛快?瞧你把這小可人兒給禍害成什麼樣了!”月明走到牀邊,伸手在那年輕女子身上捏了一把,然後調笑道。
他和錢王孫經常廝混在一起,兩人什麼荒唐的事情都幹過。兩男一女什麼的都試過,所以現在這種場面下交談,兩人都不會有半點不自在。
錢王孫聞言,咬牙切齒地說道:“還不是吳敵那個王八蛋,我錢王孫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這麼憋屈!”
他一邊惡狠狠地說着,一邊又在身下的女子身上狠擰了幾把。
女子身上立刻又多了幾塊淤青,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這還不簡單,你是錢家大少爺,他吳敵就是再牛逼,也只是一個人,你要找回這場子能費什麼勁兒?”月明不以爲然地說道。
錢王孫表情更鬱悶了。
他拍了拍身下那個女子,示意對方離開。
等那個女子如蒙大赦,赤身跑出房間的時候,錢王孫才恨恨地說道:“別提這茬,一提我就冒火,家裡壓根不肯出手對付吳敵,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我怎麼說也是錢家的大少爺,被人欺負到頭上了,居然還要忍着!”
月明聞言神色微微一動,若有所思。
錢王孫接着無奈地說道:“據說吳敵和太古吳家有點兒關係,而且李義山那個老雜毛又力保他,估計家族就是因爲這個有所忌憚,這纔不肯出手對付他!”
月明眼珠子一轉,給錢王孫出謀劃策道:“你完全可以不用家族幫忙,吳敵是能打,但他又不是神仙,總有弱點的。我們隨便使點招,給他添點堵不要太容易。”
錢王孫明顯有些意動,但還是有些猶豫地說道:“家族不肯出手,肯定有他們的原因,萬一我和吳敵發生衝突,給家族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就麻煩了,畢竟他似乎跟那個傳說中的家族有關係。”
月明不屑地說道:“你太多慮了,那什麼太古吳家有什麼好怕的,你也不想想,這太古吳家多久沒有出世了?據說這些個太古世家,雖然強大,但也限制很多,根本沒有辦法干涉這俗世太多。”
“這京城,一直以來,還不是我們幾大家族說了算,有那太古吳傢什麼事?”
聽明月說完,錢王孫頓時眼睛一亮,不過他隨即又皺起眉頭說道:“李義山那個老倔驢也不好惹,要是真把吳敵怎麼着了,誰知道那老傢伙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當初李義山爲了給吳敵撐腰,率領軍隊包圍帝安大酒店的瘋狂舉動,錢王孫自然是知道的。
錢家雖然勢力很大,但碰到這種完全不講理的老傢伙,也有幾分忌憚。
月明聞言嗤笑一聲:“李義山已經不足爲慮了,這老東西自己都沒有幾天好活了,哪裡還保得住吳敵!”
“此話怎講?”錢王孫聞言很是意外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