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
溫柔。
對於狄紹鈞來說,這夜晚溫柔不過面前女人的纖纖玉手。
本身只不過是一個狗仔。
並且,還是狗仔裡面混的最不如人意的那種狗仔。
偏偏,在那星宇傳媒後門,爲了走遠點撒泡尿。機緣巧合之下,竟然拍下了那驚天的大新聞。
那些相片,他都是按照一百萬一張出售了。
然後,狄紹鈞就是開始在這天上人間揮霍了起來。
窮了一輩子,終於是翻身了。
房間裡的酒,那都是他從來沒有喝過的洋酒。房間的雪茄,用紅衫木烘烤過後格外香氣縈繞。房間裡的女人,都是那進口的大洋馬。
對於他來說,勝似天堂。
但是,就當他握着面前大洋馬那蔥蔥玉手的時候,嘴角嘖嘖稱讚的時候。這房間裡的門,就是被這般粗魯的撞開了。
然後,他就是被帶了出去。
有些東西,不是他的。
永遠,都不是他的。
哪怕他機緣巧合在那星宇傳媒後門那條長街上,拍到了那些驚天的大新聞。
但是,這個世界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況且,這塊璧還是他偷來的。
所以,在這個夜裡他被帶走了。
南宮家族在京城的勢力,盤根錯節。做成這件小事情,輕而易舉。想要幫助秦水瑤扳回一局,想要引水東流真正做起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
吳敵回到明月山莊後,很是愉快的哼唱了一首愉快的小曲。
秦水瑤的事情,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身上。這麼久以來,吳敵都是喘不過氣來。
但是,現在這南宮家族一出手,明日秦水瑤的危機不說徹底解除。
怎麼都不會像是這兩日這般難過?
等到秦水瑤的危機徹底解除了,吳敵還是決定前去那南宮家族,給他們家族那些人幫忙答疑解惑。她今晚只是給南宮青陽和南宮雲天講了一遍,回頭還得給這個嗜武的家族,都給好生講道一番。
最爲重要的,還是吳敵要去那南宮家族的武庫。
前去尋找一些指玄入天象的資料,以求得自己能向前走出那一步。天象,與天地共鳴。在修煉一途上,那纔是真正的登堂入室。
坐在客廳裡,喝了一杯茶。
吳敵有些百無聊賴的拿出了手機,想着這些日子秦水瑤的了無音訊。
吳敵終於還是忍耐不住,給秦水瑤上次發過短信的號碼,重新編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
“事情你已經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找南宮家族商量了對策。你不用再消失了,明日你就回星宇傳媒……”
絮絮叨叨,吳敵把今日南宮青陽所說的對策都是說了一遍。因爲,他知道秦水瑤看似不染塵煙,但是的確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真要是不說出自己的想法,恐怕秦水瑤不會相信。
把心中所想的都說完了之後,吳敵終於長吁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總算是有了一個眉目。
上樓推開了孫渺的門,這女總裁洗過澡之後坐在房間裡敷面膜。
女人不管怎樣,都是愛美的。
但是,女人的容顏都是需要靠保養的。
吳敵進屋之後,很是得瑟的坐了下來。嗯哼一聲,開口道:“秦水瑤的事情,我今日和南宮家族談了一遍。總算是,有了一些眉目了。明日看看效果,行不行。”
孫渺的面膜,早已經敷好。
這會一邊撕了下來,一邊開口懶洋洋的道:“說說看,打算怎麼做?”
吳敵自信從容,開始把南宮青陽的對策詳細講了一遍。
孫渺把撕下來的面膜丟完,一邊聽着吳敵的絮絮叨叨,一邊從房間裡裡果盤裡拿了一根香蕉,正慢吞吞的吃着。聽完了吳敵這一席話,臉色微微緩和了幾分:“這倒是不失爲一個辦法,只是究竟成不成,還是說不準。有些事情啊,就看是不是有心人在推波助瀾。不過,南宮青陽這個法子,丟車保帥,倒是有着幾分可行性。別看南宮青陽這種京城四少,表面上透出來幾分的紈絝。但是,終究還是有着幾分能耐的。”
“恩。”這一點吳敵不得不同意,只是看着孫渺在那細嚼慢嚥的吃香蕉。當即,開口很是得意的道:“對了,你看我這麼能幹。要不,剝一根香蕉給我吃?看你吃的津津有味,我倒是有些餓了。”
餓,不餓。
對於吳敵,終究還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主要是孫渺這種冷麪女總裁,向來都是心高氣傲,指揮別人的主。
讓孫渺給自己剝根香蕉,享受享受這溫柔的伺候算是有着一種別樣的風情。
“你想吃?”孫渺瞪了一眼吳敵,開口冷聲和問道。
吳敵訕訕一笑。
孫渺真從果盤裡,重新拿了一根香蕉。然後,用她那蔥白的玉手,開始剝開了起來。
動作小心翼翼。
吳敵眼看着孫渺難得這般聽話一次,當即嬉皮笑臉的道:“要不,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餵我吃一次,怎麼樣?”
孫渺依舊是冷着臉,看着吳敵,開口喝問道:“你真要我喂?”
吳敵鼓足了勇氣,點了點頭。
孫渺二話不說,拿着那一根剝開的香蕉,走到了吳敵的面前。像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看着吳敵開口輕聲的道:“來,張嘴。”
吳敵在這一瞬間,微微一怔。難不成,這孫渺終於想通了。
心頭暗爽,吳敵張開了嘴。
張的老大。
然後,那孫渺卻是動作很是利落,很是粗魯,很是霸道。
不由分說,把剛剛剝開的那一根香蕉,使勁的往吳敵的嘴裡塞。
吳敵嗆得那叫一個難受,不停的頭往回縮。
但是,孫渺壓根就是一個勁的往吳敵的嘴裡塞。
至始至終,都是不給吳敵躲避的機會。
轉瞬之間,吳敵都是被塞得咽喉一陣難受,渾身一陣難受。
鼻子開始抽動起來,眼睛裡都是淚。
這根香蕉,吃的也是太特麼難受了。
孫渺站定在吳敵面前,居高臨下看着這個一臉難受的男人。俏臉之上流露出幾分的幽怨之色,開口嘲諷道:“喲呵,你也知道難受?那你尋常的時候,還這麼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