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吳敵啊,你這人怎麼一回事?”李南北從醫館裡徐徐走了出來,開口慢條斯理的道:“我這不遠千里回到了京城,這更深露重的,累得很。正好睡個覺不是,你這怎麼一回事上來大喊大叫的?”
吳敵望着燈下的李南北。
心裡面,一千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特麼李南北其實已經回到了京城,就在這南北醫館裡。
一直不開門。
“是不是我不罵你一句,你就打算不開門了嗎?”吳敵望着這李南北,開口喝問道。
李南北這會點了點頭,開口理直氣壯的道:“當然,這麼晚了。你知不知道,佛家怎麼說的?衆生平等。什麼時候了,人家都睡了,你爲啥不讓我睡?”
吳敵咕隆一聲吞嚥了一口口水,正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
那李南北的鼻子忽然抽動了一下,往後站了幾步。望了一眼吳敵,開口低聲的道:“施主,你的殺氣太重。”
“殺氣?”吳敵一臉的莫名其妙。
而那李南北這會望着吳敵,搖了搖頭,道:“你剛剛是不是謀殺了你的孩子?”
一聽這話,吳敵愣愣的杵在原地。這話說的很有內涵,但是吳敵還是想明白了。剛剛在陽泉山溫泉,吳敵正好和孫渺歡好過。
雖然在陽泉山溫泉洗過,但是這李南北可是跟隨李當心學醫的。所以,這嗅覺肯定相當明白。那一股若有若無的荷爾蒙氣息,終究還是被這個小和尚捕捉到了。
剛剛,的確是謀殺了他的孩子。
那李南北依舊是望着吳敵,一臉菩薩心腸的道:“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一晚上殺了你這麼多孩兒?況且,虎毒不食子。”
這李南北罵人起來,簡直沒有一個字帶髒字。
但是,吳敵這會一張臉通紅,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真的很想一拳頭掄死這小和尚。
“李南北,別和我扯犢子了。我是來和你說正事的,恐怕也只有你才能給我答案。”吳敵終於收斂住了內心的憤怒,他知道李南北是來報仇,自己剛剛在門前罵了這禿驢。
李南北這纔是笑了笑,道:“進來吧。”
南北醫館的房間裡,吳敵和李南北相對而坐。
中間沏了一壺茶,吳敵和李南北面前一人一個白釉瓷杯。
清亮的茶水,淡淡的茶香。
吳敵喝了三杯茶,把最近的事情都是一五一十說給了那李南北所聽。對於那盤龍山生態農莊的事情,那所謂的天山雪蠶,吳敵更是講的相當詳細清楚。
話說完之後,李南北纔是喝了第一杯茶。
“你知不知道那天山雪蠶究竟是什麼東西?”吳敵望着李南北,等待着答案。
李南北沒有說話,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開口低聲道:“給我時間,我想想。”
吳敵心裡一沉,看來那所謂的天山雪蠶,恐怕不簡單。以李南北的博學多聞,竟然是不曾知道。
時間在房間裡,一點一點流走。
吳敵實在是沒有心情品茶,畢竟這事情現在雖然理清了一部分。但是,還是得在這李南北這兒得到證明。
猜測,畢竟做不得真。
李南北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是慢慢的呷了一口,又呷了一口。
似乎,正在深思。
吳敵這會急的滿頭大汗,有些坐立不安。不過,依舊是耐着性子等着。
有些事情,急不得。
李南北終於把第三杯茶喝完了,擡頭看向了吳敵。
“你有答案了?”吳敵這會有着幾分竊喜的看着那李南北。
李南北搖了搖頭,望着吳敵開口慢吞吞說道:“我還是沒有想明白,這碧螺春和雀舌究竟有何區別?我喝起來,差不多啊。”
吳敵的一張臉,迅速黑了下來。
“原來,你一直在想着這件事情?”吳敵終於是傻比了,蒙圈了。
那李南北很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品茶,當然得想着茶的事情。不然了?想什麼?”
臥槽。
吳敵瞬間把桌子上的那一個白釉瓷杯,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啪。
那瓷杯一下子四分五裂。
“李南北,我知道你是一個記仇的小禿驢。但是,也不帶這麼記仇的嗎?我今天來是有正事,正事你知不知道?那鍾倩倩,現在還生死未僕。生死未僕,你知道嗎?”吳敵面紅耳赤,終於發飆了。
那李南北這會纔是有些恍然的看向吳敵,開口慢條斯理的問道:“鍾倩倩是你的什麼人?急成這樣?”
“我女人。”吳敵在這一瞬間脫口而道。
那李南北似乎有些詫異的看向吳敵,開口道:“你可是真會泡妞,鍾家大小姐都給泡上了?”
吳敵實在是沒有心情來和李南北扯犢子,這會開口道:“鍾倩倩有個非常漂亮的妹妹,叫做鍾盼盼,是個女警花。”
那李南北一聽這話,當即眼睛一亮。
這會從桌旁站定了起來,在身後的書櫃子裡翻找了起來。
“我問你事情了,你找什麼?”吳敵簡直有些發瘋了起來。
這李南北別看老老實實,對於漂亮姑娘可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吳敵已經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把鍾盼盼都給推了出來。
“你不是問我那蟲子是什麼蠱蟲嗎?”李南北一邊找東西,一邊開口道:“我這一次回去找師傅,說了這南疆蠱蟲的事情。師父丟給了我一本書,關於南疆的一些蠱蟲記載的很是詳細。我剛回來丟書架上了,不知道放在哪層。得找找看,找到那本書了就知道是什麼蠱了。”
吳敵聽着李南北這理直氣壯很有道理的一席話,臉色黑的像是一個鍋底。
敢情,這李南北壓根都不知道什麼蠱?
不知道,不找點找書查資料,矯情個什麼勁?
吳敵握緊了拳頭,骨頭在血肉中撞擊的噼裡啪啦作響。
那李南北渾然不覺,這會專心的在書架上找書。找了一陣子,終於捧起了一本泛黃的古書,開口一臉喜悅的道:“得了,找到了。”
李南北把那泛黃的古書鋪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開始查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