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菩薩一剎那間就是掉落在了海水中。
在剛剛那一剎那,他感覺自己一瞬間失去了吳敵的蹤影。而再次有所氣機的時候,吳敵已經把他甩飛了出去。
體內內勁一陣亂竄。
慕容菩薩從海水裡,踏水而起。
吳敵這會再次猛然踏水過去,又是一把抓住了慕容菩薩的腰帶,再次向着西面甩了出去。
成名已久的慕容菩薩,這會像是吳敵的掌中之物。
壓根,都是沒有一點兒反抗之力。
再次落水,再次被吳敵甩飛了出去。
一次,再一次……
慕容菩薩浮出海平面,吐出來一口猩紅的鮮血。
他看着那個再次踏空而來的年輕男人,終於閉上了眼睛。
這一戰,說敗就敗。
慕容菩薩已經有心無力,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何越戰越勇。
吳敵踏空而至,再次落在了慕容菩薩身前。
他看着這個成名已久的慕容菩薩,開口沉聲道:“我從來不相信,你是指玄第一人。”
“剛剛那一瞬間,你有所頓悟?”慕容菩薩並不傻,這會開口沉聲問道。
吳敵只是冷笑着道:“你觀天地萬物,天地萬物不觀你。但是,就在剛剛這一瞬間,我觀天地萬物,天地卻是觀我。”
慕容菩薩搖了搖頭,開口嘆道:“天意。”
“請菩薩上西天。”
吳敵站在這海平面上,看着慕容菩薩開口沉聲喝道。
慕容菩薩閉上了眼睛,開口低聲道:“來吧。”
吳敵終於再次一把抓住了慕容菩薩,橫空甩向了西方。
慕容菩薩的身軀,落在了遠處的海水裡,沒有再次浮出來。
吳敵這樣看起來一抓一放,但是每次那臨空甩出去,那強大的內勁可是兇猛的侵襲着慕容菩薩的奇經八脈。
這樣幾下過去,慕容菩薩的心脈已經漸漸摧斷。
他的內勁,也是在體內漸漸枯竭了下去。
他觀天地,天地不觀他。
可悲,可嘆。
一路向西,再向西。
吳敵終於把這一尊菩薩送上了西天。
日出東海。
吳敵站在海平面上,這會體內內勁終於有所不支。
從海面上,墜入了海水中。
不知道什麼時候,聶四娘已經遊向了吳敵。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把抱住了這個男人,嚎啕大哭。
吳敵這一次前來東海,極其悲壯。看起來戰勝了慕容菩薩,但是聶四娘知道這是一次九死一生。
吳敵抱着懷裡的這個女人,開口罵道:“四娘,你哭什麼哭?”
聶四娘只是用盡全身力氣抱着這個男人,不說話。
但是,哭的稀里嘩啦。
“他叫慕容菩薩,菩薩本該上西天。”吳敵這會浮在這東海之上,開口低聲道:“我不過送他一程而已。”
他叫慕容菩薩,但是從來沒有凡人送菩薩上西天。
只有菩薩度凡人上西天。
吳敵感覺這個女人這會軟綿綿的,大戰之後心情格外舒適。
指玄第一人,終究非他莫屬。
剛剛在那生死的一瞬間,海風吹過,那遠方的一隻海燕像是閃電一樣掠過。吳敵終究有所悟,有所得。
於天地一體,隨風飛翔。
那無以倫比的速度,正是如虎添翼。
“四娘,上次你降我,這次換我降你好不好?”吳敵低着頭,看着這個長髮溼漉漉的女人,開口柔聲問道。
四娘臉色微紅。
只是,這麼久以來她已經沒有了太多力氣。
這會在吳敵的懷裡,動彈不得。
吳敵很是兇猛的一把吻住了聶四娘,一口新鮮的空氣度入了聶四孃的口中。
聶四娘這會閉着眼睛,任君採擷。
朝陽初升,東海之上。
這一對不死鴛鴦,迅速吻在了一起。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捏作一團。
周圍的海水激盪起一朵又一朵浪花。
聶四娘用盡了自己的全身力氣,恨不得自己揉進吳敵的身體裡。吳敵這會大戰過後,越戰越勇。
再次出山的少年,遇見了上次下山的女俠。
這一次,薑還是老的辣!
少年所向披靡,女俠節節敗退。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大難不死。
必有後福。
不知道什麼時候,海風呼嘯。
吳敵和聶四娘從海水中抽身而出,躺在了那海灘上。
陽光照耀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四娘,菩薩已經上了西天,你總該跟着我去東土大唐取經了吧?”吳敵這會躺在那海灘上,海風吹過格外愜意。
聶四娘這會躺在那海灘上,有些衣衫不整。她這會眨了眨眼睛,開口打趣道:“要不,你跟着我私奔吧?”
吳敵搖了搖頭,他知道聶四孃的意思。
但是,有些事情吳敵無可逃避。
有些人,吳敵更是無從割捨。
他轉過頭來,看着臉色微紅,像是桃花盛開的聶四娘,開口笑着道:“往哪兒奔?”
“桃花源。”那聶四娘看着自己的男人,開口很是認真的說道。
吳敵卻是一笑置之:“哪裡還有什麼桃花源,你跟着我去京城,好不好?女人麼,總得聽一聽自己男人的。”
聶四娘看着這個有些固執的男人,開口笑着道:“好,我跟着你去京城便是。“
“不可再殺人。”吳敵看着聶四娘,很是認真的交代了起來:“女人嘛,哪裡要做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這一次,聶四娘很是偏執的搖了搖頭,道:“不行。聽說你在江城給孫渺當保鏢,去了京城我聶四娘給你當保鏢。”
“貼身保鏢?”吳敵看着聶四娘,狡黠的笑着問道。
聶四娘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開口答道:“貼身保鏢,還可以給你暖牀,好不好?”
”好。”吳敵看着這會媚眼如絲,風情萬種的聶四娘,開口打笑道:“你先貼身過來,暖牀一次試一試?人家招聘保鏢,可是都得面試一下。”
聶四娘向來做事落落大方,沒有那些小女兒情懷。
一下子貼身過來,向着吳敵的耳邊吹了一口香氣,開口膩聲膩氣的道:“暖牀,你要多暖?太暖了,怕你起不了牀。”
吳敵哈哈一陣大笑,撫摸着聶四孃的秀髮,開口很是豪邁的道:“我從小就是喜歡夏天。不怕熱,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