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敵,已經是完完全全的拼出去了。
其實說老時間長,然而實際上此時的時間不過過去了數息而已。
從蜂后開始衝鋒,直到此時吳敵將手裡的大鼎丟出去,場中的局勢瞬息萬變,但是那條似乎已經被激怒的汞河,此時不斷的翻涌起來。
從吳敵等人的身邊逐漸轉換到了蜂后那邊的汞河,此時卻因爲吳敵丟出的大鼎,剎那間憤怒了起來。
那火紅的大鼎此時已經燃燒的滾燙,吳敵甚至都感受到了,整個地面都在震動。
這口傳奇的大鼎,此時已經是完全的激活了所有的能量,甚至連外邊遙遠的那神火令,吳敵都是隱約的感覺到了,有些強大的力量傳導過來。
此時的吳敵,已經隱約的感覺到了一股滾燙的力量從地面翻涌起來。
這是火神之怒,公孫離被囚禁萬年,他肯定知道這條河的存在,也知道這是什麼樣的人在阻礙自己。
但是此時翻涌的汞河已經近乎於沸騰了,蜂后那邊隨即卻是傳來了一聲巨響!
“砰!”在翻涌的河流間,這聲音似乎是無窮無盡的夢魘一般翻滾起來。
頓時,那河流似乎都停頓了,分不清到底該往哪一邊去了。
而此時纔有人反應了過來,白若溪驚聲道:“吳敵,你怎麼把鼎丟了?!”
公孫離的火神鼎,這一件不知道是多麼恐怖的神器,竟然被吳敵這樣不要錢一樣的丟進去了。
然而吳敵卻是低吼一聲:“若是能破開這河,這東西不要又何妨!”
自從吳敵看清了自己未來的道路,這口大鼎,若是真的需要,那丟在這裡,又算得了什麼?
這到月也算得上是吳敵之前和蜂后交手之後得出來的經驗教訓了,如今的他已經神物外物,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出鞘利劍一般。
而此時的舞臺,終於是讓人看明白了。
從頭到尾,這就是蜂后與吳敵二人表演的舞臺而已。
蜂后沒有聲音傳來,但是那大鼎落入汞河之中掀起萬
丈巨浪的時候,蜂后的身影也是被衆人發現了。
河對岸的牆壁,已經被蜂后砸開了一片光潔如玉的石壁。
吳敵也終於知道了蜂后現在是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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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砸牆。
這石壁本來應當是極爲光滑的,但是在蜂后的轟擊下,已經碎開了陣陣裂紋。
她要十息的時間,吳敵先前一試之下便是知道了,自己給不了這麼多時間。
跟蜂后相比,自己這些人加起來給的壓力,也不足以讓這條河產生興趣。
這個答案很憋屈,但也很真實,修煉萬年的蜂后,有這樣的能力是很正常的。所以他很直接的給了蜂后一個最簡單的答案。
公孫離的鼎。
自己無法幫到的忙,就由公孫離來完成好了,吳敵知道這口鼎雖然看似沉積,但是畢竟是火神多年的隨身法器,裡邊蘊藏的能量定然是極爲恐怖的。
這條河要麼就聽之任之不管這口恐怖的鼎,要麼對抗,便是能夠逼出來公孫離留下的後手。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這口大鼎在半空中綻放出了強烈的光華之後,也是緩緩下沉。
周身越來越熱,越來越滾燙的大鼎,此時竟然是將那河面硬生生壓下去了。
而大鼎周圍的水銀,像是一條條閃亮的銀河一樣懸掛在半空之中,朝着那大鼎鋪天蓋地的壓來。
這股來自於公孫離的氣息,讓蜂后那邊得到了喘息的時間,蜂后不再需要躲避,那道黃色的身影又在水銀亂流之中猛地轟出了一拳。
“砰!”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吳敵透過那些水銀的縫隙,看到了牆壁裂開了一道口子,然而蜂后身子卻似乎被什麼東西砸到了一樣,倒飛而回。
好在蜂后的身體並不是尋常的強度,在這等正常人完全無法動作的環境裡,蜂后竟然是硬生生向前平移了一寸。
而此時那口大鼎幾乎已經被水銀裹挾住了,失去了主人的大鼎,終究還是難以抗衡這強大的法陣,吳敵也是感覺到那股氣息逐漸在消失。
但是蜂后那邊卻傳來了低沉的聲音:“都退後!”
吳敵一聽,頓時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後撤,蜂后的身影也好似垂天之翼一般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吳敵注意到,這一次她落地的剎那,地面完全是塌陷了。
這對於蜂后這等力量控制到極限的對象來說,這等情況之意味着一個事情。
她力竭到幾乎無法控制自己身軀的程度了。
吳敵皺了皺眉,剛想說話,卻發現蜂后一閃身,將他按到在了地上。
吳敵還沒反應過來,手中龍蟒靈珠的能量便是斷了。
而水無月等人,後撤幾步之後,卻是一股強烈的罡風席捲過來。
幾聲悶哼,閃避不及的黑水城衆人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淡然此時那水銀河流,纔是緩緩的動了。
似乎是死去的巨獸一樣,那條河從蜂后打開的口子裡,緩緩的流淌了出去。
彷彿是一條小溪一般,那些水銀流了出去。
“我們,成功了?“吳敵似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將他按到的蜂后,有些懷疑的問道。
前後的過程,從他們來到河邊,直到此刻,不過短短的幾分鐘而已。
然而蜂后看着吳敵,卻沒有說話,吳敵從未見過蜂后此等冰冷的眼神,而他回過頭去,卻發現了一件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黑水城衆人此時居然站了起來。
“你們要做什麼?!”最先發現不對勁的是白若溪,然而此時走在隊伍最前方的,卻是七叔。
他看着吳敵,隨後也是淡淡的道:“聽聞吳敵前輩與我等有過一個約定,在我們找蜂后尋仇的時候,並不會有所阻攔,不知道這句話是真的嗎?”
此時七叔看着吳敵,也是慢悠悠的問出了一句話。
然而吳敵此時沒有理會,反倒是繼續被蜂后按在地上,他嘴角露出了一絲有趣的笑容。
“水無月。”他淡淡的喊了一聲:“你覺得這樣的所作所爲,有什麼意思嗎?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