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吳雙看着吳三寶,此時也是淡淡的道:“肖書生有自己的堅持不假,不過我相信,三寶你定然不會如同他那般的迂腐就是了,眼下的利益是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嗎?”
“我雖然讀書不多。”吳三寶笑了笑:“不過好歹是上過小學的。”說着,他也是鄙夷的看着吳雙道:“不過可能吳大少你從小就養在吳家祖壇裡邊,沒讀過這東西,要不然我念給你聽聽?”
吳雙臉色一變,這吳三寶變着法子罵人他豈能是聽不出來?
但是吳三寶也不等吳雙說好還是不好,直接便是淡然道:“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眼下你雖然勢力強橫,但是我若是屈從於你,那豈不是認賊作父?出去之後,我也要跟你一樣,背棄吳家,背棄祖宗嗎?”
吳雙聽後,卻是哈哈大笑:“爲何,爲何跟着我一起,便是背棄吳家,背棄祖宗?你們要跟着的吳敵,難道就有這麼大的正統?哪怕他爹確實是吳家上一代先祖,可是你們曾經也看到了,我吳家萬聖之尊,居然是被迫的放在了一個山谷裡邊苟活,現如今當今天下,除卻有識之士,誰又認識我吳家?你堂堂一個吳三寶,吳家分支的領頭人,放在外邊去,還不如一個普通的縣官來的強勢,這怪誰?”
“一派胡言。”吳三寶還沒開口,肖和生卻是冷笑連連:“倘若當初不是現代家主高瞻遠矚,讓我等避世,現如今還能有吳家的存在嗎?當初混亂動盪之時,多少家族毀於一旦?百年之前大戰起時,你吳雙還在哪裡,倘若當時先輩有些許偏差,便是整個華夏,都是難以倖免於難,這等事情,豈能是你來揣測的?”
吳雙聞言也是哈哈大笑:“好,我不與你爭,但你肖和生,現如今誰知道你乃是一派忠誠良將之後,只知道你肖書生文章著天下,我倒是聽說過,你肖書生曾經在外邊,著書立說爲你祖宗肖閣老翻案,講的明明字字
都是真話,族譜之中還有信物,可你呢,不但是沒有辦法說服他們,證物也礙於族規不敢拿出來,以至於被幾個刁難你的文人給攔住了,肖書生,你動手也動不得,講道理也講不過,可有此事?”
“你!”肖書生臉上一陣漲紅。
這事情倒是確有其事,吳敵雖然沒聽說過,不過吳三寶倒是清楚的很。
肖書生的祖上其實並非是單純的武者,滿清時期,肖書生的先輩也曾經出任過名動四方的閣老之位,可惜肖書生的祖上,出於國計民生,做出過許多後事不曾理解的舉動,被詆譭的厲害。
肖和生之後想要著書立說爲祖宗翻案,卻是被當今的幾個政治正確的專家,堵在會場裡一通好罵。
吳雙見到肖書生啞口無言,當下也是連聲冷笑道:“這便是你們所認同的做法?呵呵,在退一萬步,哪怕是不論吳敵老子的功過,我這一脈又有何錯?我吳雙,難道就不能是吳家正統的繼承者?”
“可你失敗了。”吳三寶也是淡淡道:“我等雖然不曾在場,可也知道,你勾結外敵,連同吳老狗一起禍亂吳家,倘若不是少主在場的話,你等陰謀,自然也是實現了。”
“不在場,自然不能做得什麼正經的判斷。”吳雙也是冷冷笑道:“你們所說的事情,都是道聽途說,我說那賊人倘若是吳敵埋伏,又當如何?他在外闖蕩多年,佈置這等陰險之事,難道不比我一個養在吳家後山上,懵懂無知的人來的簡單多了嗎?”
吳三寶一愣:“那你又如何來解釋,一進來便是對我等下毒之事?”
吳雙淡淡道:“你們都是被矇蔽雙眼之人,我倘若不先下手爲強,豈能保證你們不對我動手?我若不是心懷念想,怎麼會不講你們全部殺掉,今日找你們來此,演練的乃是這天下間一等一複雜的陣法,聚齊五人之力,方能成功,我來此間,已經修成大法,正打
算回到吳家,誅殺祭祀等叛逆之人,爲吳家正本清源,你們倘若執迷不悟,那我也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這麼一番話,吳敵在一旁都是聽得愣住了,這吳雙簡直就是瞎話之王啊。
這麼一番慷慨陳詞,倘若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吳敵都找不出來什麼漏洞!
他把自己擺在了一副無辜的模樣之上,而自己雖然確實得到了長老會的承認,可吳步平等人也好,肖和生也好,在進入這補天閣之前,根本就是沒有見過自己,更是沒有和自己交流過什麼。
至於山上的細節,雖然肯定是有所講究,可事實上就是祭祀將朵顏暫時放在了家主的位置上面。
這樣的安排妥當也不妥當,妥當的是有魏明王,有祭祀,有吳佛三人在一旁,肯定是可以保證吳家的發展無憂,朵顏畢竟年紀還小,有的是時間可以培養,實在是不行的話,還可以讓吳敵回來。
但是不妥當的地方是,吳敵的權威肯定是會被漸漸的削弱的。
這本身就是吳敵自己的願望,雖說自己出身吳家,可吳家的事情自己倒是不願意過多的參與,當初自己回家去,也是因爲吳老狗等人太過於過分了,吳敵不得已纔是被迫出手,幫助正本清源。
而之後的事情的話,更是不需要多說什麼就是了。
可現在肖和生整個人都愣住了,吳三寶倒是相對冷靜,畢竟見過吳敵之後,很多東西就已經清楚了。
人格魅力上面,吳雙和吳敵相差的也不只是幾條街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肖和生愣愣的看着吳雙,似乎無話可說了,而吳雙此時也是淡淡的開口道:“你們兩人,倘若願意助我的話,便是在這裡留下來,我們盡釋前嫌,這裡的黃先生你們也是認識的,不如你們可以問問他,我是如何的一個人。”
此時吳三寶也是看向了吳敵,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