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局長也沒有找到嗎?”吳敵雖然心裡早早的便是已經有了猜測,但是此時聽到萬歸藏這麼肯定的說出來,仍舊是有些失望的問道。
萬歸藏則是淡淡搖頭道:“起靈書的內容,只有上半卷,雖然深奧難明,但是吳敵你不要過於執着了,這並非是什麼太難想到的事情,你之所以會這麼去想,無非是因爲自己的執着罷了。”
萬歸藏這番話直白而果斷,而吳敵此時也是苦笑了一聲。
吳澤平留下的半捲起靈書,確實是有着一定的參考價值,尋常人定然是難以解讀,但是很明顯的一點在於,吳敵也是機緣巧合之下,讀通了天書,其中對於尋常人來說的難題,對於他來說不是什麼難題了。
而這起靈書雖然神奇,但是面前這幾位,沒有一個簡單人物,這研究了幾天,還研究不透徹的話,那就是多想了。
可是吳敵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法門,這其中講述的,只是如何將這法身裂開,也就是當初吳澤平藉助了三生棺的力量,對龍馨兒所做的事情。
吳敵想要找到的,卻是如何將黃甜甜這列出來的法身,和鬼母之間再進行一次融合的辦法。
“我知道想法可能有些貪心了,但是此時看來,這融合並非一朝一夕之功,而且我們現在在做的各位,誰也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我父既然留下了這本書,那顯然的還是需要我們去幫幫忙就是了,不談鬼母和我父之間的關係,就單純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吳敵豈是有恩不報之人?”
鬼母所做的一切,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但是總歸是爲了吳敵,用那霸道的王氣關注身體,纔是在南霸天手裡,救了吳敵一命。
更別說吳敵雖然嘴上說着不談,但是心裡別提是有多在意龍馨兒和鬼母之間的關係了。
自己的母親早亡已成定局沒法改變,但是法身終究是帶着自己本尊的記憶,和自己的本尊倘若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差池,也能勉強是當做同樣的人了。
萬歸藏則是搖搖頭道:“你若是真的這麼想,那可能待會也是要問問南霸天了,只不過這傢伙,會不會說那就不好說了。”
吳敵眯起了眼睛,隨後也是看着萬歸藏道:“萬局長的意思是,鬼母找上南霸天,也是因爲這件事?”
祭祀在一旁,雖然懶洋洋的,此時也是淡淡道:“雖然都是猜測,但是誰也無法解釋,爲何鬼母會突然找到南霸天,南霸天修行至今,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傢伙,大事很顯然的一件事情是,倘若是南霸天喜歡招惹是非的話,就算在這幾百年之間沒有被人打敗過,收拾過,那顯然的一件事情在於,總會有些記錄的。”
吳佛此時也是搖搖頭道:“可是我們上下都找過了,這數百年間,見過南霸天的便是隻有萬局長一人而已。就連當初那般動盪的局勢之中,他都未曾出頭,此時卻突然悍然出現在京郊,這是爲何,不問可知。”
吳敵沉默着不說話,此時衆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卻是很清楚的,那就是關乎於鬼母和南霸天爲何會突然出現在京郊,又爲何突然兩人發生了衝突,乃至於吳敵後來牽扯進去,這顯然是由一方出了問題的。
鬼母的修爲恰好又是處在這個關卡之內,雖然說萬歸藏未曾親眼看過,但是祭祀卻是爲鬼母診過脈的。
此時祭祀的修爲,正好在於一隻腳邁出去,一隻腳還在原地的境界,此時想要去找個突破的法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萬歸藏作爲當今華夏的守護者,就算修爲還沒有到那個程度,可是瞭解還是瞭解一些的。
倘若是三魂七魄有缺,法身不能圓融無礙,是無論如何突破不上去的。
那鬼母招惹強敵的理由,那也是很明白了,想要找回自己的三魂七魄。
至於是南霸天手裡有着這神秘的起靈書下卷,還是有什麼別的辦法,那就是不知道的事情了。
這幾人不說修爲頂尖,智商也都是可怕的很,雖然僅僅只是零碎的消息,但是就這些零碎的消息,卻已經將這件事情的始末差不多都給摸清楚了。
吳敵此時也是頓了頓隨後纔是苦笑一聲道:“原來如此麼,看來之前我們的目標,也是要肯定的多了。”
“本就如此,難道你還想着別的?”祭祀也是淡然對吳敵道:“南霸天既然與你有怨,那自然是要去找出來的,此時不提鬼母的事情,也自然應當是找他討個公道,好歹她也算得上是我吳家之人,何時輪得到其他人來欺辱了?”
別的不說,就護短一項而言,女人往往是比男人來的更加直接,雖然鬼母和龍馨兒之間的事情並非是一句簡簡單單就能說的清楚的關係,不過就目前來看的話,祭祀還是將之當做了吳家的人。
吳敵的眼神也是一凝,隨後也是嘆息道:“這起靈書,我父曾經名言應當是有上下兩卷,此時我們得了的是上半卷,而按理來說,下半卷便應當是記載的如何合靈,先找南霸天問問看,倘若他手裡有這本書,那無論如何也要交出來。”
萬歸藏看着吳敵,頓了頓之後,眼神之中有些冰冷,隨後也是淡淡道:“我也會要這起靈書的。”
魏明王微微一頓,沒有去細想,隨後也是笑着道:“那此時便是要盯緊這金陽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地方了。”
本來金陽回程已經走了有兩天了,算算出來的時間,怎麼也快要到了,此時一行人已經追蹤着金陽從河間來到了蘇杭,此地雖然山脈不多,但是倒是個靈氣充沛的所在,果然,過不得多久,吳敵便是眯起眼睛道:“他動了,我們差不多也準備跟上了,萬局長,兩位長老,祭祀,此去定然危險,此時回頭,還不算晚。”
吳敵轉身,凝重的看了衆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