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北說到此處,聲音也是頓了三秒有餘。
本來吳敵聽得是津津有味,此時見到李南北不說了,也是嘴角一笑。
這想來便是那所謂的童年陰影了,看樣子這童年陰影也是相當不小,這距離了十幾年的事情,還是讓李南北有點難以介懷。
而李南北也是默默的又拿了支菸纔是看着吳敵苦笑道:“唉,後邊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吧,總之就是很難受,後來我也是想了很多年纔想明白她到底怎麼給我用的藥。”
吳敵看了一眼李南北,也是坦言道:“哈哈,你不說就不說了吧,不過你膽子也是夠大的,難怪祭祀那麼生氣。”吳敵聽到一半的時候幾乎就能夠猜到結果了,畢竟不管怎麼樣,祭祀還是祭祀,有着自己的威嚴,有着自己的講究,比試歸比試,但是李南北那小子下的藥,着實是不咋
地道的藥。
也就是李南北還是個孩子,這要是換了別人的話,只怕是不被祭祀隨手給幹掉了,最後下藥也給毒死了。而李南北此時也苦笑一聲道:“雖然不願意說,不過過了這麼多年了,我也是有點應付過去了,她給我下的藥,喝完之後身上就開始發熱,一點衣服也穿不得,而且年紀小
小就……”
“發情了?”吳敵看着李南北,也是哈哈大笑道。李南北一拳頭砸到武器的身上,吳敵也是懶得去擋,結果身子晃都沒晃一下,李南北也是無奈道:“跟一條發情了的大狼狗一樣,足足在廟裡裸奔了三天才被師傅給救了,
你說我看到她還能跟她一起去?”
吳敵沒着急說能去不能去,而是笑着問道:“後來李當心怎麼說的?”
按道理來說的話,祭祀之所以有這麼一趟出行,吳敵也是搞明白了緣由。
聯繫之前祭祀說的話,其實她偷偷下來找過三生棺,時間已聯繫正好對的上,那應該就是祭祀下山來找三生棺的時候,順帶因爲某個約定,去找李當心的。
只不過當時祭祀的心情什麼樣吳敵也猜不到,而正好李當心不在家,李南北就遭了這麼一下子狠得。可憐李南北小時候在李當心的光環之下生活着,別的不說,至少傲氣是有那麼一點的,現在看上去不提身份卻跟個潑皮無賴沒啥太大的區別,只怕是跟小時候有這麼一點
陰影也不無關係。
只不過一想到他居然敢給祭祀下春藥,最重要的是最後還活了下來,這簡直就是讓吳敵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而李南北嘆了口氣道:“我師父看到我這樣子之後先是一愣,但是當時我足足跑了兩三天,飯也沒吃上,就喝了點井水,師父也不忍責怪我,只是黑着臉說了我兩句,讓我自己去想明白,現在想來,當時是自己不對,一來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二來是自己也犯了口業,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都不敢再打着我師
父的名號做事了。”“所以說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吳敵也是拍拍李南北的肩膀道:“你自己都知道這根本就不算是一件壞事,反倒是個好事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再說了,其實人家當時也沒把
你怎麼樣,那藥效是不是三天差不多也散了?”
李南北哭笑不得的道:“那還真沒有,要是師傅晚回來幾天,沒準我就真的嗝屁都說不準的。”吳敵看着李南北這般表情,心下也是無奈,祭祀行事着實是找不到什麼規律可循,不過此時身後卻悠悠傳來祭祀的聲音:“若不如此,金剛門後繼無人,李當心知我要來,
卻留你在那裡,便是給你個懲戒,只不過你小小年紀,不明不白的藥也敢亂用,我便給你上了一課。畢竟,你金剛門和我不一樣。”
李南北恍然一愣,隨即大驚站起來又想跑,然而吳敵卻是一把拉住了李南北,苦笑一聲道:“別跑了,就算跑,難不成你能跑得過她麼,我都夠嗆。”
李南北看着樹叢之後走出來的祭祀與萬歸藏,當下也是目瞪口呆道:“你們,你們什麼時候到的。”
吳敵苦笑一聲道:“講到你在怎麼跟人比試的時候就到了。”
李南北的修爲,當然是察覺不到這兩人到場的,天下間能察覺的也不多,只要他們有心隱藏行跡。
而李南北看着祭祀,也是目瞪口呆的道:“你剛纔說,是我師父……”
祭祀看着李南北,也是淡淡道:“否則我難道願意與你去做那等無聊遊戲嗎?”
李南北也是看着祭祀,神情中有些恍惚,然而隨後卻是苦笑一聲,有些無奈。萬歸藏倒是在一旁,摸出一支菸來點上纔是呵呵道:“再能耐的人,也不能自己教自己的子女,雖然你不是李當心的兒子,但是實際上你也沒爹沒孃,他李當心不好做這個壞人,乾脆找了個人給你上了一課,若不如此,今日你豈能有此成就?你也算是福緣深厚,若是此等心結不解,日後在天象境界便是困死一生,與你那師傅一般無二,爲
了一人畫下心結。”
萬歸藏也是雙眼望天,呵呵直笑。而吳敵也是苦笑一聲,李當心的脾氣,雖然怪了點,但是對自己的徒弟,只怕是再怎麼教育,都不太夠勁,尤其是李南北從小就跟着自己長大,喊成師傅還是喊成父親就
是個稱呼的區別,反正本身的實質關係是沒什麼改變的就是了。
而李南北此時得知了一直困擾自己這麼些年的事情,居然是自己的師傅一手導演的,當下也是不知何等感受。
而吳敵則是在一旁拍了拍李南北的肩膀道:“要真想不開,就回去歇一歇吧,這邊我們得先過去看看了,天色大亮了”
本來衆人出發的時候,天光纔剛亮,那時候進門去也不合適,畢竟陰氣還有些重,但是此時天光大量,陰氣基本上散的七七八八了,也是該去看看鬼母的情況了。“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