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李南北的膽子大不大,那是要辯證的看的,相對於普通七八歲的小孩,看到這樣的場景別提有多慌亂了,尤其是祭祀這麼靜悄悄的出現,剛纔自己還跑上跑下的地方
多了個人,別人都要哭的不行了。
但是李南北雖然不是七八歲,看到這場景也只是愣了愣,算是很不錯了。不過畢竟也還是個孩子,那混世魔王的性子還沒養成,看到這情況也是有點害怕的。
當下李南北也是擡頭看了看一身白衣的祭祀,悄悄的後退兩步:“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裡!”
年紀雖然小,但是李南北卻不傻,自己跟師傅兩人在廟裡,平時雖然訪客不少,但是也沒有誰能來的了這藏經閣的。
更何況,眼前這女人,一看就頗爲不凡,雖然年紀小,但是漂亮不漂亮,他還是分得清楚的。而祭祀此時看着李南北的小動作,自然是一切盡收眼底,當下也只覺得這小孩有點傻乎乎的,問自己是誰這樣的問題着實是有點怪異,當下也是眯起了眼睛問道:“你問我
是誰,那你又是誰?”“我是李當心的徒弟,我叫李南北,你快說,你是誰?!”李南北聽着祭祀冷冰冰腔調,雖然有點害怕,但是也放心了不少。會說話的,至少不是什麼鬼怪。只不過被祭祀
詐了一道,卻是根本不知的事情了。
而祭祀則是眯着眼睛上前半步,李南北嚇得趕緊要跑,但是小小年紀的李南北,哪能從祭祀手裡跑掉?
祭祀一隻手就按住了李南北的腦袋,李南北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什麼力氣都沒了,一雙眼珠子直打轉,要不是他膽子大,只怕是都要哭出來了。
“你的手好涼,你摸我幹什麼!?”李南北委屈的大喊。
但是祭祀卻自顧自的道:“根骨還算不錯,你師父人呢,我是來找他的。”
李南北聽到祭祀這麼說,也是不滿的道:“我說了我師父不在家,你快點放開我!”
而祭祀看着李南北,則是淡淡道:“你跟着你師父幾年了?”
李南北看着祭祀,卻覺得眼前這個漂亮女人實在是難纏極了,自己問什麼根本不回覆,反倒是一個有一個的問題源源不斷的拋過來。要是平時的話,李南北這小機靈鬼早就跑的遠遠的了,但是眼下他也是根本沒有任何別的辦法,祭祀一隻手纖纖柔弱,李南北長這麼大也沒見過比這更白嫩的幾雙手了,
但是顯然的問題在於,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卻就是這麼被這一雙小手給卡住了,根本沒有半點動彈的空間,也沒有半點動彈的可能。
就只能眼珠子溜溜的轉,而祭祀一轉過眼來,那深邃彷彿雲煙一般的眼神把李南北一瞧,剛剛涌起的那點勇氣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八年了。”李南北垂頭喪氣的道。
自己是五歲的那年,正式成爲李當心的徒弟的,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而祭祀則是咯咯笑道:“我本來此番下山,便是與金剛門人有着一番賭約的,只可惜李當心不在,既然入門八年,也算是把你師傅的本事學了點皮毛吧?”
“你才學了點皮毛呢,我師傅會的,我都會!”李南北不是年輕氣盛,而是年紀雖然小,野心報復卻很大。
再說了,哪個小孩子不喜歡吹點牛皮?
倒是祭祀聽了李南北的話,嘴角就浮現出一絲笑意,這笑容是什麼意思李南北年紀輕輕看不懂,但總覺得眼前的女人美極了。要說李南北小時候見過的大家閨秀,名媛佳麗那是相當的不少,白衣僧人的名頭讓不知道多少美女傾心不已,連帶着李南北也是見了無數,但是此時此刻,李南北也是覺
得除了面前這女子之外,別的人大抵都是姿色尋常,再無一點顏色了。
而祭祀當然不會在意才十三歲的李南北在想什麼,只是咯咯一笑道:“既然你說你學全乎了,那便是來與我比試一番吧,也不枉我對金剛門之間的諾言了。”
說着,祭祀也是放下了李南北,李南北感覺身上一輕,又恢復了自由。
不過此時李南北倒是沒想着跑了,而是看着祭祀哼哼道:“你要比試什麼?”李南北人小鬼大,知道祭祀這麼一看便是來歷不凡,但是李南北年紀小,也搞不清楚李當心和眼前這女人之間誰更厲害,反正感覺起來自己的師傅那是天下無敵的,至少
也不會怕了眼前的女人就是。所以李南北當下也是底氣很足的道:“我師父白衣僧人的名氣,你不會沒聽說過吧,不管是武功是醫術,隨便你挑,不過比試醫術可以,武功就只能等師傅回來了,我師父
教我的武功,目前我還沒學會。”祭祀看着李當心,也是眼波流轉道:“若是比試武藝的話,未免顯得我欺負你們師徒了,何況我與金剛門之約,從來都是隻憑醫術,不問手腳,所以,比醫術,小傢伙,你
替你師傅來戰,我便也只出三成本事好了。”李南北頭次聽着這麼臭屁的話,李當心在他心中,便已經是天下無雙的大人物了,當下也是怒氣衝衝道:“淨會吹牛,若是我師傅在這裡,你敢說這些話嗎?不用你出三成
本事,你儘管全拿出來,醫術的話,我就夠了!”
李南北這般自信,一來是生氣,而來也是有些把握的。
跟着李當心八年了,其實近兩年來,李當心親自出手診斷的時候已經極少了,多數病人都是李南北出馬去診斷治療,李南北也是被人吹捧着成了小神醫。
何況眼前這麼個人突然冒出來,李南北當然是不怕了,尤其是不想在這麼漂亮的姐姐面前丟臉。只可惜李南北不知道的是,哪怕是他師父李當心,也不敢跟祭祀說這樣的話,而祭祀則是咯咯笑着道:“好啊,我可告訴你,你要是輸了,吃點苦頭那是少不了的事情呢,你想好了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