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看着眼前的場景,一度甚至忘了自己身上還少了一條褲子這麼一茬,因爲眼前的一切,讓吳敵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那巨大的堅冰,此時已經完全的碎裂開來了,化成了玻璃一樣的鏡子在地上,反射着刺眼的陽光,外邊的雪地一片潔白,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本來這一切,都是長白雪山的常態,可是橫亙在吳敵和安德烈面前的,卻是一道長長的裂痕,這裂痕好像在雪白的雪地上劃開了一條口子一樣,黑漆漆的,深不見底。
吳敵看了一眼,當下也是皺起了眉頭。安德烈則是有點無辜的回頭看着吳敵:“師父,是不是我們用力太大了,這地方都被砸出來這麼這麼大哥坑了!”
吳敵看着安德烈,卻是哭笑不得的道:“安德烈,要是我們有這麼大的本事,還至於在裡邊那麼糾結嗎?”
吳敵當下也是沉默了下來,看着面前這一道長長的裂痕,這裂痕只怕是有十多米寬度,深不見底就不說了,更恐怖的是根本不知道是何時出現的。
吳敵看着下邊光潔的巖壁似乎並沒有雪痕,當下也是皺起了眉頭,看向了旁邊的女人:“喂,你在這裡呆的時間很長了,到底有沒有什麼消息,這底下又是什麼地方?”
吳敵看着面前的裂痕,也是大爲傷腦筋。
這地方裂痕實在是有點寬的過分了一點,自己現在跳過去的話,平地上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十多米的距離,一個縱身差不多也能過去,可是這地方麻煩就麻煩在,對面全部是碎裂的冰渣,非常的不平穩。
吳敵倒是不擔心受傷的事情,冰碴子再硬扎,只怕是也沒有大金剛境界的他更硬扎,只不過有個問題就是,萬一吳敵踩過去之後又塌了,那掉下去只怕是就真的沒命了。搞不清楚情況之前,吳敵都不敢冒這麼個險。
更別說安德烈和這女人還真不一定能跳的過去了。到時候跳到一半落下來了,那怕是真的麻煩大了。
這沒辦法了,也只能問問這女人了,看起來這傢伙好像是本地的土著,沒準對這東西,也是有些研究的便是了。
而那女人聽着吳敵的話,也是有點猶豫的道:“我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是我感覺很不簡單,現在要怎麼辦?”
吳敵一聽也是有點無奈,這地方你都不知道,我能怎麼辦?
當下吳敵也是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了一下。
此時外邊的冰層已經碎裂了,下邊很多東西也是看的清楚了,吳敵仔細的靠在巖壁上看了看,這巖壁很光滑,至少年頭是很長了。
這看起來就不會是安德烈說的那樣,被自己等人弄出來的裂痕,何況吳敵也知道,這麼大的一道裂痕,那最起碼是七八級地震纔有的威力,剛纔要是那一下子能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自己那是要有多好的運氣才能活得下來?
“這看起來不像是我們弄出來的,看上去有些年頭了,這下邊有什麼東西倒是完全看不清楚。”吳敵也是皺眉道。
這算是個麻煩了,外邊的陽光折射的太嚴重,也不知道這下邊到底是有多深,所以目前也不好說底下都是些什麼。
此時吳敵也是陷入了一種尷尬之中:“你們兩說看看,這條溝你們過得去嗎?”
吳敵雖說感覺這下邊肯定是有點奇怪的東西,但是也沒有什麼想法想下去看看就是了,畢竟這時候雪山上邊,本來自己受了傷,身邊還跟着個奇奇怪怪的女人,還是趁早出去的好。
何況這算算日子也快過年了,就算有啥想法,抽個閒暇時間來不是更好一點?
安德烈看了一眼也是有點皺眉道:“師父,過去的話,我的問題不太大,只是不知道那邊穩不穩,倘若不穩的話,只怕是要出問題。”
安德烈也是有點擔心,畢竟這裂痕算起來的話,最上邊最少有二十來米寬度,但是那邊上邊有一層很厚很厚的冰,這應該是千年積累下來的寒冰了。
本來應該是相當堅硬的冰塊,可是此時被窩吳敵等人禍害了一遍之後,只怕是也沒有多少承重能力了,這要是一個不小心,還真就是一下子就塌下去了。
但是你說要跳二十多米過去,安德烈就算是猴子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何況這空中壓根是沒有什麼借力的地方。
女人則是沉默着不說話,吳敵想想也是暗自嘆了口氣。
這女人剛纔身子發燙,跟之前倒在雪地裡邊是一樣的,顯然是有些不對勁的。
大概是有什麼限制,一旦用力過度就會有些症狀吧。
此時也不知道恢復了沒有,當下吳敵也是搖搖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只能下去看看了,我看這裂縫總是有底的,我們小心一些下去了,在下邊找個地方,就算再爬上來也是比這樣更靠譜的。”
吳敵提出了一個看上去很費勁,但是也是唯獨可行的方案。
對於正常人來說,從這樣的懸崖峭壁上下去,那基本上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對於吳敵等人來說的話,這還當真不能算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至少比冒險跳過去,考驗那邊冰層的厚度來的要靠譜一些。
何況吳敵多半也知道,那女人應當是過不去的。
但是那女人此時卻搖了搖頭道:“還是不要下去了,我在這裡,聽到過一些傳說,傳說這裡是雪山之神長眠的地方,本來我也覺得這是無稽之談,但是這裡現在看起來,難道不是一個天生的墓穴嗎?”
吳敵一愣,也是有點無奈的道:“你說的這意思,下邊就是什麼雪山之神的墳墓了?關鍵是,這樣的事情你要怎麼相信?”
“……”女人沒說話了,只是搖搖頭道:“大黑的來歷就很奇怪,我如果想的沒錯的話,應該也是從這裡出來的!”
吳敵一愣,頓時眉頭也是深深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