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離老爺子變了臉色,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憤怒,陳天煞話鋒一轉,搶先一步說道:“今日打擾老爺子養病了,改日再登門拜訪,希望到時候離老爺子能把東西交於在下,以免惹禍傷身!”
話音落下的同時,陳天煞一個閃身,人已經消失在了涼亭,一連串的影子之後,他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剛剛離老爺子修剪花枝的地方,其速度之快讓坐在涼亭裡的離老爺子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難看,身子也不由的頓了一下。
稍稍在那裡停滯了一下,陳天煞並沒有回頭,他的行爲更多的像是一種震懾,有時候多說無益,反倒是一些視覺上的衝擊更能讓人產生畏懼,嘴角帶起了一抹冷笑,陳天煞再次以極快的速度駛離了原地,他今日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留下來也沒用,因爲他知道離老頭是不可能隨便就把空間儀交出來的。
看着陳天煞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裡,離老爺子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而一旁的離遠咬了咬牙,臉色才從震驚恢復了正常,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剛在大門口的時候,陳天煞從離遠身邊飄然而過,他就沒看清楚對方是怎麼行動的,如今當着自己爺爺面,對方移動的速度甚至比剛纔還要快,這已經超過了離遠這些年的社會認知,他不是沒見過功夫好的,可跟陳天煞一比,有種小巫見大巫的感覺,陳天煞給他的感覺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離遠甚至懷疑,如果交起手來,整個莊園的人加起來也不會是剛纔那人的對手。
至於離老爺子活了這麼多的歲數,一些事情的見識上自然要比離遠高很多,在他年輕的時候,一些存在於民間的高手,他還是見過的,所以他並不是吃驚於陳天煞的身手,而是不敢相信對方如此的年輕,竟然就有了如此的境界,同時也在暗暗的思索陳天煞到底是不是燕青門的人,還有昨天來莊園的林凡也自稱是燕青門的人,到底兩個人誰是,或者說都不是,亦或許都是?
不過兩個人都是燕青門的人,這種可能性,離老爺子感覺不太可能,因爲如果都是燕青門的人,應該昨天一塊來纔對。
離老爺子皺着眉頭緩緩的站起身來,邊思索着這些事邊朝書房那邊走去,而離遠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快步跟了上去,從現在開始,他必須儘可能寸步不離的跟着自己爺爺,雖然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加上莊園裡的這些保鏢的力量或許也無法跟那些暗中的人對抗,但是作爲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讓離遠捨棄自己的親人,捨棄從小把自己一手養大的爺爺,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其實,在這個時候,離遠本想花重金去請一批特種部隊出來的職業保鏢,可是在剛剛見過了陳天煞以後,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無論他花多少錢,也請不到跟陳天煞一個檔次的高手,在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人和物是金錢所買不到的,像陳
天煞這種身手的人,不可能因爲金錢來保護自己爺爺,這點離遠還是知道的,所以不免在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邊發生的事情林凡斷然不會知道,這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認真思考着一些事情,菲菲來倭國的這件事情處處透露着詭異,讓林凡的心裡感覺很不踏實,現在他不由的在懷疑菲菲所在的那個私人軍校或許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至少不像自己當初調查的那樣。
“小勇,再仔細查一下菲菲所在的那個私人軍校,半個小時以後給我答覆!”自始至終,林凡臉色都特別的凝重,讓坐在一旁的菲菲也不敢亂說話,時不時偷偷的大量林凡兩眼。
“我知道了,老大,”電話那邊的譚智勇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應道,雖然他不知道林凡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讓自己去查這件事情,況且當初在送菲菲去這所私人軍校的時候,已經調查過了一次,眼下林凡舊事重提,可見絕對發生了什麼出乎意料的事。
“哥……”見林凡掛了電話,菲菲小心的喊了一句,話語裡的撒嬌的語氣顯而易見,生怕林凡真的生氣,畢竟這次自己似乎真的闖禍了,尤其是剛剛林凡的臉,簡直就是冷若冰霜,在菲菲的印象中,林凡從來這麼的嚴肅過。
“打住,我會盡快讓人給你定回華夏的機票,這邊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Y(英)國那邊也不要回去了,回去好好陪陪你兩個嫂子,”林凡白了這丫頭一眼,隨即說道:“行了,你先上樓吧,還有,記的不要再跟你的那些私人軍校的同伴聯繫。”
“哦,”菲菲不甘心的吐了吐舌頭,不敢反駁林凡的話,直接朝樓上走去,心裡琢磨着自己的小算盤,這時候自己哥哥那邊肯定不好說話,反正機票定了,自己可以不走,總之,菲菲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搞明白這裡面的事,可是這丫頭卻絲毫不知道,從這盤棋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棋盤上的棋子了,想要擺脫棋子的命運,又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見菲菲上了樓,林凡隨手又打了一個電話,才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而另外一頭,陳天煞再次下了出租車,走進了東京市區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館,四處打量了一下,徑直上了二樓。
“來了啊,比我想象的要快!”二樓的一個包間裡,宇文天見陳天煞進來以後,煮茶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滯,只是笑着看了一眼陳天煞,依舊繼續着手裡的動作,茶自然是好茶,滿屋沁人心脾的茶香恰恰就是最好的證明。
“先坐,馬上就煮好了,先嚐嘗這裡的茶再說別的事,嚐嚐義父煮的茶,看看我煮茶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宇文天擡起一隻手打斷了陳天煞想要都說的話,隨即淡笑着說道。
“謝謝義父!”陳天煞愣了一下,說道,剛剛那一瞬間,陳天煞從宇文天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久違的慈愛,但卻很快
就消失不見了,記得以前他剛剛記事的時候,就看見過宇文天煮茶。後來進了獵鷹,偶然幾次的隱蔽會面,自己義父也曾爲自己煮過茶,這種感覺,陳天煞很懷念。
雖然更多的時候,陳天煞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的是冷漠和無情,甚至有時候他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已經有了絲絲白髮的人究竟在想什麼,但這一切似乎都比不上對方對自己的收養之恩,因爲在陳天煞的認知裡,如果當初不是自己的義父從外面將自己撿了回來,也就不會有現在還活着的他!
“嚐嚐!”宇文天親自煮茶,倒茶,最後將一小杯茶水推到了陳天煞的面前,這才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而陳天煞剛剛的情緒自然被他盡收眼底。
人有七情六慾,這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只要是個人就會有弱點,而對於冷傲孤僻的陳天煞來說,“情”之一字將是他最大的難關,無論親情也好,愛情也罷,甚至於友情,都將是陳天煞的軟肋,所以該怎麼說,如何去做,宇文天顯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爲他覺得自己早已摸透了陳天煞這個人,而宇文天的所作所爲到底包含着幾分真心,幾分假意,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義父,消息沒錯,空間儀一定在離老頭的手上,當年在京城舉辦的那場拍賣會,帶走空間儀的就是離家,陳天煞放下手中的茶杯,收斂了自己剛剛不經意流露的情緒,岔開話題說道:“而且據我觀察,這個離家似乎跟燕青門有些淵源,在我提到燕青門的時候,離老頭當時端茶杯的手明顯有一瞬間的停滯。”
其實,陳天煞也並不敢肯定空間儀一定在離老爺子手中,他去的目的就是辨別一下消息的真僞,這纔是他的用意,而且他從來沒有指望過離老爺子能識趣的交出來,只要能確定空間儀在誰手裡,軟硬皆施,威逼利誘,那麼總會有辦法逼迫對方交出來,或許只有拿到了空間儀,自己才能撕開那個空間,那麼雪兒還有活過來的希望。
“果然如此!”宇文天的臉上帶起了一抹冷笑,隨即說道:“接下來我們就坐山觀虎鬥,死神林凡既然來了倭國,就一定會對付山口組,而山口組知道龍魂的老大來了倭國,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我們就坐山觀虎鬥,等到適當時機再出手,搶到空間儀纔是我們這次的目的!”
“對了,這是死神現在住的地方,你可以找他,參與到他對付山口組的計劃裡,想來他是不會懷疑你的,”想到這裡,宇文天把一張小紙條推給了陳天煞,上面赫然就是林凡現在居住的地址,隨即再次說道:“不怕水渾,就怕水不渾,只有把水攪渾,我們纔好趁機渾水摸魚!你在他身邊,也好知道他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只要確定空間儀在他的手裡,我自然有辦法讓他乖乖的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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