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傷沒事吧?”屋裡面的人彷彿早就知道宇文天受了傷一樣,在小院門關上的一剎那,聲音就響了起來。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輕傷而已!”宇文天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凌雪已死,接下來我們該……”
“陳天煞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在宇文天的話說了一半的時候,屋內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他是個關鍵,滅魂刀在他手中,而且他跟死神的關係比較特殊,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如果他再不能發揮作用,我們永遠也別想撕裂那個空間!”
“他已經去找張錫山了,來之前,我跟他聯繫過!”宇文天緩緩的說道:“凌雪是他親眼看着掉落山崖的,視覺上的衝擊對他造成的影響不小,再加上我當時爲了救他受了傷,他對死神的感情再也不可能像從前一樣,這點我可以肯定!”
“這麼說,你還是不能確定他會下手殺了死神,”屋裡的聲音很快就響了起來,情緒上沒有絲毫的波動,但話語卻透漏着一種威嚴,不過憑藉聲音還是能感覺得到屋內的人年齡應該不小了。
“是!天煞的性格,我多少還是瞭解的,他有點死心眼,因爲凌雪沒有親口承認是死神對她做的那些事,所以他的心裡在猶豫,不願意去相信是死神做的這一切,”頓了頓,宇文天說道:“不過以他對凌雪的感情,一定會找機會問死神的!”
“那你說死神會不會承認他做的事?”屋子裡傳出了一聲冷笑,這一下宇文天也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
“會!死神最大的弱點就是太重感情
,陳天煞問起的話,他一定會承認!”宇文天想了一下,說道:“只要死神承認了,天煞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一定會下殺手的!”
“找好機會,該加火的時候加火!”屋內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岔開話題,說道:“上面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有了一點眉目了,還在找,我估計還得需要幾天,已經找到線索了!”宇文天說道:“難道關於第七件神器,只能那麼找嗎?這樣下去,跟大海撈針差不多,我們把事情都捅到了上面,萬一這件事情沒個結果,豈不是擺了他們一道。”
“不會沒有結果的,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撕開那個空間,只有進入那個空間,才能真正的邁入化勁,”屋內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這次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的期盼,對某些事物的嚮往,但是很快聲音又冷下來道:“一旦我們進入那個空間,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跟我們無關了,上頭那些人就算權利再大,武器再先進,又能怎樣。”
宇文天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不知道天煞那邊能不能帶來些消息,畢竟燕青門傳承了那麼多年,搞不好張錫山真的知道第七件神器的下落,到時候我們只要跟着死神,就一定能找到第七件神器。”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第七件神器的去向張錫山一定知道,我們如果不把這件事情捅到上面,上面也不會派人去找死神,這樣一來,張錫山未必會出面說出這些事情,死神也未必會去找第七件神器,環環相扣,所以一旦平行空間的事情被捅出來,張錫山一定會阻止我們,而他能仰仗的人無非就是死神和天煞,”屋內的聲音再次冷笑着傳了出來。
“我知道了,等天煞回來以後,我會問他的,”宇文天應道。
“恐怕張錫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們,到時候你也要有選擇的告訴陳天煞一些事情,更好的掌控住這個人,七大神器一件都不能少,否則到最後我們只能
功虧一簣!”
等到屋內的聲音落下之後,宇文天再次打開小院的門,很快就離開了此處。
當然這一切,身處唐府的陳天煞和林凡根本不會知道,此刻倆人心中的想法截然不同,不過卻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覺,尤其是陳天煞,以前這些事情,他的義父從來沒有說起過,如今張錫山和林浩天一口氣把秘密全都解開了,雖然在某種程度上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可是卻也加重了他心中的壓力。
陳天煞很清楚自己的義父和林凡他們是對立面的,可是從他拜入張錫山門下的時候,這一切早就已經被計劃好了,他能背叛自己的義父嗎?陳天煞知道,他做不到,如果不是他的義父從小撫養他長大,教他武功,教育他成人,送他進獵鷹,他就不會有今天!
可是,面對着張錫山,他的心中一樣是痛苦的,因爲張錫山是他的師父,在一起相處的那些年,陳天煞真的在張錫山身上感覺到了絲毫不亞於自己義父的溫暖,他的心不是鐵做的,縱然他拜張錫山爲師是有預謀的,可是相處久了,有些東西難免會變!
“天煞,你怎麼了?”坐在那邊的張錫山看到陳天煞不經意間露出的複雜表情,皺了一下眉頭,問道。
跟林凡相比,陳天煞的性格要孤僻許多,跟張錫山溝通的時候也少,每次回村子裡看望張錫山,倆人一天下來也說不了多少話,可當時在獵鷹,林凡和陳天煞拜張錫山爲師的時候,年齡並不大,相對來說話要比成年之後多一些,所以那時候三人在一起的日子纔是陳天煞一直懷念的日子,當然也是林凡一生之中最難忘的回憶!
“沒事,”陳天煞臉上恢復了平靜,而坐在陳天煞身旁的林凡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今天的陳天煞怪怪的,手裡面有滅魂刀的事情竟然也沒有對自己師父提起,不過林凡也沒有多想,畢竟陳天煞的行事風格一向不走尋常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