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在旁邊忍不住嘴欠:“凌哥,你兒子真是你親生的麼?你敢讓小寶日常揍一揍,你不怕小寶一拳頭給他砸壞了?”
凌凡笑罵道:“滾!你兒子纔不是親生的!”
顧文哈哈笑道:“我兒子確實不是我親生的,他是東子的親兒子嘛,地球人都知道。凌哥,我真是良心建議,你兒子真不禁小寶揍的。”
殷東給了他一個白眼,對小寶說:“文子老爸在亂講,說小寶是亂打人的壞孩子,以後不要聽他的話了。小寶是講道理的好孩子,纔不會打小朋友的,對不對?”
小寶在殷東面前一向乖巧,立馬點點頭。然後,這小包子把小爪子朝海蛇一指,說:“文子壞,給蠢蛇,吃!”
得,這時候他都不喊老爸,直接喊文子了,還要把他給蛇吃掉,這小子的報復心之重,也是讓人醉了。
凌凡捂着肚子笑道:“唉喲,我笑得不行了,快缺氧了,我得上去了。你們一起走嗎?”
殷東看了一眼地下堆着的魚蟹,說道:“我們把這些魚蟹餵給海蛇吃了,再上去吧。你後指定一個專人來喂海蛇,我估摸着海蛇習慣了專人餵食之後,更容易安撫一些。”
說着,他把小寶放在地上,雙手飛快的揀起地上的魚蟹扔出去,動作太快,他的手帶起一陣幻影,再加上有顧文幫忙,地上那麼大一堆魚蟹很快被扔沒了。
而這時候,小寶一手拽着一條兩斤多重的魚,雙膝跪地,就在堅硬的岩石地上爬行。殷東一直注意着他,卻沒有阻止,就看着他爬到了海蛇的長唁能觸及的範圍了,才說:“好了,小寶,放在那裡,蠢蛇就能吃到了。”
小寶一聽,立馬停下,小爪子摳着魚腮,直接把兩斤重的海魚提了起來,衝着海蛇說:“蠢蛇,來,吃!”
海蛇的長唁伸過來,捲走了小寶手上的魚,卻並沒有傷及小寶分毫。
殷東走過去,抱起了小寶,走到裂隙邊緣,伸手在蛇頭上輕拍了兩下,說道:“下去吧。”
海蛇扭動着蛇尾,龐大的蛇身緩緩下覺,而這時候,它還傳給了殷東一道意念——還想吃魚蟹。
殷東莫名有一種這個體型龐大的海蛇,還是個智力沒開化的小孩子,在向自家大人要糖吃的即視感。他不禁笑了,揮揮手說:“乖乖聽話,就給你送好吃的來。”
小寶接了一句:“不乖,就打!”
殷東低頭看着自家暴力兒子,哭笑不得。
凌凡跟他帶來的那些人,己經提前上去了。
殷東跟顧文悠閒的往甬道外走着,順便說了他今天被*帶走之後的經歷,事無鉅細,都給說了出來。不過他偷襲血刀的事情,並沒有說出來,但是還說了一個對秦隊長都沒說的秘密。
師父可能跟秦隊長的爺爺是老朋友,你爸上回也說過你爺爺認得師父,也不知道他是爲什麼來我們臨海的?”
殷東說着,冷哼一聲道:“我總覺得老騙子不會無緣無故跑過來,不知道在算計什麼。等過段時間,我們必須要去找他,一定要弄清楚。”
“東子,你說到師父,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老騙子啊?”顧文哭笑不得的說。
“他自己說的,並不以爲恥,還引以爲榮呢。”
殷東笑着,又叮囑道:“臨海縣有古武者出沒,東子,你得小心點,最近,我們也不要去縣裡了,血刀死了,我估計他背後的組織可能不會善罷干休,他找不到老狼,發現有古武者,說不定會遷怒。”
顧文好奇的問:“血刀背後有個什麼組織?”
殷東說:“那我就不清楚的,我也只是躲在樓梯口偷聽了一點,知道血刀在追殺老狼,甚至在另一棟大樓裡砍斷了老狼的一隻手,他還窮追不捨,說明那個組織非常兇殘,最好是不要招惹。”
聽到這裡,顧文不僅沒覺得害怕,反而無比惋惜的說:“真可惜,*今天干嘛沒把我也一起抓走,我也能看到兩個古武者打鬥了。”
殷東笑道:“你這隻小菜鳥都不夠人家一巴掌拍的,還是老實呆在海上吧。走吧,我們趕緊回村吧,秦隊長還在家等我們呢。”
“秦隊長還來幹嗎?來監視你嗎?”顧文問道,臉黑了下來。
“人家是*,肯定是有案子要查,你管什麼來幹嘛呢!我也沒什麼秘密,想監視就監視唄,有什麼關係。”說着,殷東打了個呵欠,說道:“走快點吧,都這麼晚了!小寶早都該睡覺了。”
“你不在,把小寶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才放心。”顧文說着,把他爲了此事跟秋瑩起衝突的情況說了。
殷東點點頭說:“你是對的,不能讓她把小寶帶去白山鎮。上次小寶就是在鎮上被搶走的,那些人太猖狂了,沒有底線。還是讓小寶跟我們在海上更安全點。”
說話間,他們從海底靈穴出來了。
而這時候,周鵬宇所在的會議室裡,大屏幕上,殷東他們的身影消失,只剩下了空蕩蕩的甬道,在甬道盡頭,是無聲無息的騰昇着白色絮絲的裂縫。
這話一說,衆人的臉都微微變色,腦補着打死了一條海蛇,卻激怒一個蛇羣,引來整個蛇羣攻擊的情形,那畫面太美,令人不敢想象。
周鵬宇說:“所以,我跟凌凡商量之後的結論,是在沒有弄清楚裂隙之下的情況之前,絕對不要輕舉妄動。而這個關鍵,就是需要殷東和顧文的幫助,今晚的情況,也證明了我們的結論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