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石磊和方孝祖，王發啓確實嚇了一跳，但馬上又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
“石總，這是什麼意思？”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你這表演的不錯嘛。你說我請你來，是爲了什麼？”石磊嗤笑了一聲問道。
“我怎麼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被帶過來了。”
“莫名其妙？你還挺無辜的啊。那這個蹲牆角的，你總該認識吧？”石磊指了指蹲在牆角的亮子。
“不認識。”
“王發啓，你放屁，要不是你，我會被抓來嗎？你讓我偷~拍他們的視頻，現在怎麼又不承認了？”亮子指着王發啓破口大罵。
“亮子，你別血口噴人啊。”王發啓拼命的給亮子使眼色，扛過去就沒事兒了，承認了會更慘。
“不認識怎麼知道他叫亮子？行了，我們既然把你弄過來，就有證據證明這些。亮子，把視頻放給王總欣賞一下吧。”石磊揚了揚下巴。
亮子站起來，在一個電腦前鼓搗了半天，然後把屏幕轉向王發啓。
“啊，王總，你今天好厲害啊~~”
“這是什麼，亮子，你TM拍我幹什麼？”王發啓看到屏幕上出現的竟然是他剛纔在房間的視頻，頓時怒了。
“哼，磊子，我說你叫我來，就對付這種貨色？還跟他講那麼多幹什麼，證據確鑿，直接處理就完了，跟他費什麼話。”許國華不滿的說道。
“你誰啊，說什麼呢，我的事管你…啊~~~”王發啓站起來指着許國華就想罵，但是被許國華的手下一腳踹中胸口，在地上愣是翻了兩個跟頭才撞在牆上停下。
“磊子。這個人我先教訓一頓，一會兒你再問其他的。”許國華很久沒有被人這麼指着鼻子罵過了，臉上表情猙獰，打算給這個囂張的傢伙一些難忘的教訓。
“嗯，一個小時後我再回來，別太嚴重。我明天還要當着所有人的面，讓他出場呢，別讓人以爲他是屈打成招。”
石磊點點頭，帶着方孝祖離開。
一個小時候，石磊回來，發現王發啓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樣子，縮在牆角，衣衫不整。而亮子同樣是如此，臉上還有淚痕。
“你把他倆咋了？”石磊好奇的問道。
“喏。視頻在這兒呢，你看看，沒想到他倆居然還是變態。嘔~~我不行了，看超過十秒鐘就要吐。”
視頻上前半段是亮子雞~奸王發啓，後半段是王發啓雞~奸亮子，嘖嘖嘖，太重口了，難怪許國華都要吐了。石磊看了兩眼，也感覺特別噁心。
方孝祖猶自覺得不夠解恨。上去又踹了幾腳，纔跟着石磊離開。
“姐夫，我們沒被拍攝成視頻吧？”方孝祖擔心的問。石磊是正常鬆骨，他可不是啊。
石磊瞥了方孝祖一眼：“沒事兒，別擔心，亮子早就被許國華控制起來。視頻自然也沒拍成。還是那句話，找個女朋友吧，以後別來這種地方玩了。”
方孝祖一副後怕的樣子：“以後哪兒還敢啊，我回去就趕緊找個正經的女朋友，再也不來這種地方了。都有陰影了。”
兩人回到酒店之後，還有一些人沒回來呢。石磊也沒理會，反正所有結果，已經彙總到他手上了，明天直接宣佈結果就行。
第二天上午，石磊帶着這些人再次出現在五方江浙，王發啓也出現了，不過臉上表情非常難看，昨天對他心裡摧殘實在是太大了。
方孝祖同情的看了王發啓一眼，你罵誰不好，要罵許少呢？許少那些跟班，可都是花樣整人的高手啊。
“今天組織大家開這個會，就是通報一下，我們這次巡查的結果。經過兩天的不停工作，加上我們這麼多同事的努力，結果已經在我手上，現在有沒有什麼人想要跟我說什麼的？”石磊舉着一份文件，看着五方江浙的那些管理層。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出聲。開玩笑，這時候站起來說什麼，說自己的不足，還是說王發啓管理不到位？
“沒人說嗎？那我來說好了。經過兩天的工作，我發現我們五方江浙有很多地方有問題。首先，財務混亂，報銷超標。我們五方集團的報銷政策，在所有代理公司中，應該算是高的，你們正常報銷餐飲、交通、住宿等，我都沒有意見，這是應該的，但是誰能告訴我，這個樣品試用費是怎麼來的？”
昨天看到這個的時候，好多人都氣樂了。他們做代理的，別人送樣品過來，肯定是免費的，怎麼會有試用費這個說法？而且還不止一次報銷，金額從幾千塊到幾萬塊不等。
“王發啓，你籤的字，你來解釋。”
王發啓低着頭不吭聲，他已經清楚，今天肯定是要拿他開刀了，多說和少說效果是一樣的，只希望石磊能看在方陽的面子上，給他一個體面的結果，至少不耽誤他找新的工作。
“你也解釋不了？那好，這塊先不提了。我們再看看這個公司，俊發商務信息有限責任公司。這個公司很有意思啊，有時候代理了很不錯的商品，然後提取一部分利潤後，轉而讓我們五方江浙做次級代理商。有時候又做我們五方江浙的次級代理商，然後再變成我們五方杭城等市級公司的上級代理商，請問這個公司是誰引進的，理由是什麼？”
這時候有幾個人開始偷偷的看王發啓，這個公司，不是王總找來的嗎，聽說還是吳凡國介紹來的。
“再看看這個，公司經紀人五十八人，卻開出了七十二人的工資，這十四個人去哪兒了？”
“還有，一個省公司老總，配備了兩名秘書還有兩名助理，我都沒有這麼多，是誰給你的待遇？”
……
石磊一連說了半個小時，查出了很多問題，其中超過四分之三，都能直接跟王發啓聯繫上，剩餘的部分，也都能找到相應的責任人。
“現在我來宣佈一下處理結果，王發啓，開除！並且要退回非法所得，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拿不回來，別怪我不講情面。李大斌，扣除年終獎……”
石磊宣佈了十多項處理結果，沒有一個人不服的。證據確鑿，不容他們抵賴。
王發啓被石磊開除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很快傳遍了整個五方集團。石磊剛剛當上總經理，就下去巡查，這一查還真查出來這麼大的問題。
那些其他公司的老總，一個個風聲鶴唳，都怕他們變成第二個要被巡查的公司。只要石磊給他們多一些時間，他們絕對能彌補過來。一些賬目做平，缺錢的地方，他們自己拿錢還補上也行啊，總比被查出來結果要好得多。
沒看見王發啓的下場嗎，被開除，還要賠錢，否則就要坐牢呢。他們都在想，要不是王發啓有方陽這麼個舅舅在，肯定是要坐牢的。他們可不行啊，他們上面哪有人罩着啊，一旦出事兒，那就是萬劫不復。
石磊緊接着又開始宣佈，所有大區老總自查下面的省公司，將結果彙報上來，一旦發現哪個大區查的不夠細，那麼就要對那個大區老總進行問責。
以前大區老總也都是公司股東，他們會顧及公司的利益，因爲那也代表了他們的利益。但現在不同了，大區老總可不再是公司股東，誰知道他們手腳是否乾淨？
當然，石磊這個也是跟方巖宏商量後的結果，給那些大區老總一個面子，畢竟公司暫時還離不開他們，要保持穩定。等明年公司上市之後，如果誰還敢玩這些手段，必然要嚴懲。
石磊這一招殺雞儆猴，效果非常不錯。王發啓成功的扮演了一隻非常悽慘的雞，嚇得這幫猴子，一個個乖了不少。
這不，才三天時間，就有大區老總報上來，內部自查的時候，查出了一些問題。當然，這些問題都不是很嚴重，稍作處罰也就夠了。
接下來一週的時候，各大區紛紛上報內部自查的結果，就連方婷也報上來一些問題。有時候不是這些大區老總不知道，而是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石磊明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燒在了王發啓的頭上，甚至還順着繩子，燒到了方陽的身上。連方陽都被石磊點名批評了，其他人誰還敢炸刺？不怕石磊的第二把火，燒到他們頭上？
當然，這些省公司老總被處罰了，他們也都能找到替罪羊，要麼是部門主管，要麼是市公司經理，反正他們都要表現出自己只是背黑鍋的人，最多責任也就是監管不嚴。
對於他們這些心思，石磊自然都懂，他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
經過他這麼一整之後，整個五方集團相當於被正了一次風氣，不會令人人自危，但是再敢偷着伸手的人，卻真不多見了，而且一旦伸手，再也找不到掩飾的人，很有可能被抓。
就說這段時間，五方集團除了開除王發啓這一個領導之外，還有幾個副總也沒開除了，剩餘最多的，就是財務人員更替，每個問題，幾乎都能牽扯到財務問題。石磊現在正在跟方巖宏商量，以後是不是把財務部門相對獨立出來，免得那些經理再跟他們勾結，佔公司便宜。
至此，石磊第一把火，燒的旺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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