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蔓瓊、顏如玉、華天宇最終敲定合作事宜。華天宇技術入股佔四成,田蔓瓊、顏如玉注資,兩人各佔三成。
就在他們敲定怎樣合作後的第二天,田鏡雲打來了電話,他要華天宇陪他進京,同他們一起進京的還有衛盛進。
學校安排的實習馬上就要開始,田鏡雲要華天宇陪他進京註定耽誤實習時間。田蔓瓊提前聯繫了邵院長,幫華天宇解決實習問題。
田鏡雲這次請華天宇進京是邀請華天宇給他的老領導看病,在見識到華天宇的醫術後,田鏡雲最終決定下來邀請華天宇出手。
華天宇不敢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治好田鏡雲老領導的病,所以在田鏡雲邀請他進京時,就已經表達了自己的觀點。田鏡雲的老領導又豈是普通人。
華天宇不敢託大,他雖然有《抱朴子》這樣的大殺器,但是世上的病也是千變萬化的,《抱朴子》雖然神奇,但他也不能保證就一定能治好田鏡雲老領導的病,但是田鏡雲相求,他不能推託。
田鏡雲這次進京,一是開會,二就是要帶華天宇去見一見他的老領導。田鏡雲有言,到時候相機而動,一切看情況再出手,因爲他的這個老領導一輩子都沒看過中醫,原因無它,因爲老爺子對中醫有偏見。
華天宇猜到,這次任務一定很艱鉅。
兩天之後,華天宇坐上田鏡雲的專車同往京城。
車進入京城地界後直接開往玉泉山,華天宇雖然沒有來過這裡,但是他知道,很多領導人在退休之後,很多會選擇住在這裡,田鏡雲的老領導又豈能是普通人物。
田鏡雲的座駕下午一點多的時候趕到了玉泉山下的一個別墅。通報之後,轎車開了進去。
一名中年男子很快從別墅裡走了出來,面帶笑容的迎上來。
“田書記,知道您要過來,衛老叫我在這等您,衛老叫您再等一會,他釣上來幾條魚,要留您吃飯。”
說話的是衛老的生活秘書鄭軍,與田鏡雲很熟。
田鏡雲說道:“那我過去吧,陪老人家釣一會兒魚,說會兒話。”
鄭軍說道:“那好,我們一起過去,距離這裡不遠,咱們走過去。
華天宇和衛盛進走在後面,他小聲問道:“衛哥,田書記的老領導是衛老,你也姓衛,什麼關係?”
衛盛進沒好氣的道:“我爺爺。”
華天宇知道衛盛進爲什麼對他沒好氣,衛盛進求他進京給老爺子看病,他給推脫了,田鏡雲一個電話打過去,他就跟了過來,衛盛進還指着借這個機會拍拍爺爺的馬屁,還沒等他動手,田鏡雲就先下手了,衛盛進怎能不鬱悶。
華天宇笑道:“衛哥,咱不帶生氣的,田伯伯帶我來,老爺子肯讓我給看病,你帶我過來會是什麼效果,估計咱哥倆都得被老爺子轟出來,你信不信?”
衛盛進苦逼着臉道:“哥們這回逃不過這劫了!”
“爲什麼?”
衛盛進說道:“田叔帶我過來,就是向老爺子徵求意見來了,估計用不了幾天我就得上遼東工作了,哥們最想做的是一個閒人,最好能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看來這輩子沒這個機會了。”
衛老釣魚的地方距離住處不遠,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湖泊,面積不大,四面環山,風景秀麗。
華天宇他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老人家背對着他們坐在湖邊聚精會神的望着湖面,身後兩名警衛員筆直的站在那裡。
“衛伯伯。”田鏡雲緊走幾步,走到衛老身後,關心的問道:“衛伯伯,天有些冷,您怎麼不多穿點?”
衛老笑呵呵的道:“還好還好,鏡雲啊,到遼東以後工作順不順心,有什麼困難嗎?”
田鏡雲說道:“遼東是老工業基地了,國家這些年一直要振興老工業基地,但是積硅成疾,不是一蹴而就就能實現,攤子太大,擔子很重,壓力也很大,這兩年我一直在尋求突破,爲什麼遼東這個大省在改革開放這麼多年,從當初首屈一指的大省淪落到二流省份,這裡面不乏地理位置的關係,但是究其根本,是我們自身發展出現了問題。
所以這兩年,我提出口號,要跨越式發展,要創新觀念,創新科技,把眼光放得更長遠,把步子邁得更大,這樣才能追得上兄弟省份的步伐。”
衛老說道:“治大國如烹小鮮,要細火慢熬,步子要大,更要穩,跨越是必須的,但是要記得步子邁得大,就回過頭來仔細看,回頭看,查找邁了大步之後是否有什麼隱患,把隱患排除掉,把步子邁得更大,查缺補漏,打牢基礎,這樣才能不敗。”
田鏡雲說道:“衛伯伯,我會記住您的話,在我任職期間一定要把遼東的經濟搞上去,不負衛伯的期望。”
衛老笑道:“什麼負不負的,來,坐下陪我釣魚,晚上嚐嚐我的手藝,我燉的魚越來越好吃,現在一天不吃魚,我都吃不下去飯了,這幾年胃口越來越不好,要是沒這魚下酒,都不知道吃什麼了。”
“衛伯伯,您這段時間身體怎樣?”
衛老說道:“還是那樣,害得我都不敢出門了,怕那些老兄弟們看了笑話我,這不,每天到這裡釣釣魚,爬爬山。”
田鏡雲說道:“衛伯伯,您還記得我的舊傷吧!”
“當然記得,換成別人,早就被這傷病累得爬下了。”
“衛伯伯,我的傷病被人治好了!”
“治好了?怎麼治的?誰給治的?這是好事,這個人很厲害啊!”
田鏡雲說道:“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醫術很高明,所以我把他帶過來了,衛伯,讓他給您看一看怎樣。”
衛老笑道:“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那就讓他看看。”衛老放下魚竿,站起來,轉過身來。
華天宇這纔看到他臉上戴着墨鏡,看不到他的眼晴,田鏡雲扶着衛老走過來。
衛盛進連忙小跑過來:“爺爺,我過來看您來了,您走路小心些。”
“小兔崽子,知道過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來了,是不是又闖禍了,我告訴你,休想讓我上你老子那給你講情,一天到晚沒個正事,沒事出去少給我丟人。”
衛盛進笑嘻嘻的說道:“爺爺,您就可着勁的說我,我是衛家的人怎麼能丟您的臉。”
田鏡雲說道:“衛伯,我已經和子威打過招呼,過幾天調盛進去遼東,關係我已經叫組織部去辦了,我幫你們照看他一段時間,您放心,我會好好調教他。”
“好,到你那我放心,不要叫他驕奢,你給我好好管教他!”
衛盛進聳拉着腦袋,他知道這一關他是逃不過去了。
“衛伯,這就是治好我病的那個孩子,我那孫女的病也是他給治好的。”
華天宇連忙上前一步:“衛老,您好!”華天宇當然知道站在他眼前的這位老人是什麼人。
“好好好,年輕有爲,咱們回去再說!”
回到山下的別墅,到了客廳,衛老坐下,這才問華天宇:“我的病,鏡雲和你說了嗎?”
華天宇如實回答道:“田書記已經說了!”
“你有什麼想法?”
華天宇斟酌了一下道:“要視具體病情來看,在未診斷之前,我也不敢妄言。”
衛老點了點頭,然後把墨鏡摘了下來,華天宇這纔看去,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果然如田鏡雲所說的,衛老雙眼向上翻着,雙目上視,模樣怪異到了極點,果然是奇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