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剛纔光顧的小食攤是一家夫妻檔,當老闆的離開,還有老闆娘看鋪子。
不過當老闆的離開,老闆娘肯定要忙碌很多。
眼看當老闆的要押男子去警局,柴軍假裝還沒有離開,正好經過的樣子,從他們面前走過。
他特意露出驚訝的表情,不解地問道:“咦,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小食攤的老闆看到柴軍“去而復返”,頓時眼前一亮道:“小夥子你回來好,你這個朋友裝大方要買單,卻沒有帶錢,這可說不過去。你身有沒有錢,要不幫他把賬付了?不然我可要送他去警局。”
柴軍剛纔順走男子的錢包和手機,目的是製造一個理由送他進警局,教訓他一把。
好不容易找到藉口,柴軍當然不會承認。
柴軍連忙矢口否認道:“不不不,老闆你可別誤會,我不是他的朋友,我只是偶爾碰到他,和他閒聊幾句,看聊得來一起坐下吃點東西而已。不信你可以問問他,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頓時被氣得不行,瞪大眼睛盯着柴軍說:“你……”
“你什麼你?”柴軍數落男子道:“你說你這個人也是的,沒錢別裝大方要幫我買單,你這樣搞得我多尷尬。你也別污衊我是你的朋友,我可沒有你這種連我名字都記不住的朋友,不然你說出我的名字證明一下?”
小食攤的老闆又狐疑地看向男子,然而很明顯,這個男子是不可能說出柴軍名字的。
當然,柴軍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爲了向老闆證實男子在吃霸王餐而已。
賴賬不是柴軍想要的結果。
所以柴軍馬用自己的手機付賬,然後把男子給要過來,並把錢包和手機都還給他。
男子看到這一切,眼睛都在噴火:“混蛋!你這是什麼意思?”
柴軍慢悠悠地說:“還能是什麼意思?當然是送你進牢裡啊。要小食攤的老闆平白損失一筆錢,我是過意不去的,所以賬肯定要付。不過我必須要證實你吃霸王餐,等會兒警方打電話給老闆也有個對證。然後,你可以進去蹲幾天了。”
“你搞那麼多事情是爲了這個目的?”男子大吃一驚說:“你果然想幫那個醫生報仇。”
柴軍很無奈地搖搖頭說:“我也沒有辦法,誰讓我實在見不得男rén liú淚。既然答應那個醫生要幫忙,當然要說到做到,你說對不對?即使關你幾天,這種懲罰和那個醫生相也不算什麼,你認命吧。”
柴軍抓着男子,讓這個男子根本無法掙扎。
將這個男子帶到警局後,柴軍將大概事情告訴韓菲,通過正規的手續將男子收押。
當然,柴軍順走對方錢包和手機這一點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即使這個男子自己說了,柴軍也矢口否認,反正手機和錢包都在那個男子自己的身,他說什麼都沒有用。
將男子關起來後,韓菲無奈地笑道:“這是你幫助醫生報復的方法?這樣的結果恐怕不是那個醫生想要的,不夠解恨。不過算了,你要是不做過分的事情,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了不起了,算是替醫生出一口惡氣。”
在“過分的事情”四個字,韓菲還特意加重語氣。
柴軍聽到韓菲的話,心裡不禁有點小嘀咕。
這個韓菲是什麼意思啊?她好像猜出那個男的吃霸王餐,是因爲柴軍在暗搗蛋?
不過韓菲沒有說穿,柴軍自己也樂得裝糊塗。
柴軍笑道:“只是關幾天當然便宜他,可是我在送那個醫生過去時,發現你們這裡的臨時拘留所只有兩間房間而已。其一間用來關醫生,那個吃霸王餐的傢伙怎麼也要關在隔壁吧?直覺告訴我,他們之間應該會發生一些微妙的事情,只是不會太過分。”
“原來你在打這個主意。”韓菲頓時揉着眉心,非常頭疼地說:“你真會給我們添麻煩,不過算了,反正那個醫生的手腳骨頭都被你打斷,他們間又隔着鐵欄柵,出不了太大的事情。讓他們互相罵一頓,也許能緩解一下那個醫生的怨氣。”
柴軍笑道:“可不是,那個醫生不停地想衝出去,最大的目的是找到綠他的人而已。現在人已經找到,他自然不會再越獄,也不會有無辜的市民受傷。冤有頭債有主,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
韓菲沒好氣地說:“他們兩個之間要是出了什麼事又不用你負責,你當然說得輕鬆。算了算了,你趕緊做你的事情去吧,別再來煩我們。每次你的出鏡率高一點,肯定會給我們帶來很工作,麻煩死了。”
柴軍微微一笑,也不在意,直接轉身離去。
從韓菲的房間裡出來,柴軍又去拘留所裡跟醫生聊聊天,讓他知道隔壁被關着的人是他想找的人,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在離開時,柴軍還看到在附近看守的人哭笑不得的樣子,不過他們也沒有阻止。
看來韓菲的同事們也知道醫生身發生的事情,雖然醫生已經罪無可恕,但是讓他教訓一下那個無法用律法來懲戒的傢伙也好。
柴軍離開警局,又打車直接回向陽屯去。
自從次跑到江南市去,柴軍已經很久沒有去看看向陽屯的村民們,甚至連他們的消息都沒有收到過。好不容易回到鷹潭市裡,柴軍還挺想念他們的,同時也擔心他們會不會因爲自己,遇到新的麻煩。
回到向陽屯後,柴軍馬去見村長。
次王多玉來搞事情時,村長受驚不輕,還受了點輕傷。
不過今天一看,村長顯然已經恢復好。
柴軍笑着打趣道:“村長,最近過得還不錯吧?大家有沒有遇到新的麻煩事?”
“咦,這不是小柴?”村長一看到柴軍很高興,笑着迎來說:“有你幫我們解決頭疼的事情,我們還能遇到什麼麻煩事?自從你次說我們不會再有麻煩,那些強盜再也沒有來過。雖然不知道你在背後做了什麼,但是我們還是要好好感謝你。”
聽說向陽屯最近都平安無事,柴軍頓時長鬆一口氣。
這證明金三爺在柴軍待在江南市時,確實沒有過來搞事情,多多少少讓柴軍鬆一口氣。
當然,即使向陽屯現在平安無事,以金三爺反覆的性格,以後報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爲了向陽屯的村民們考慮,柴軍非常希望江南市警方能徹底扳倒金三爺。
在鬆一口氣的同時,柴軍又想起一件差點被他忘記的事情。
在他待在江南市的最後幾天裡,金三爺向着那羣扒手出手,逼得扒手們再也無法在江南市混下去。而柴軍當時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讓他們來向陽屯謀生。從時間來算,他們肯定已經來到向陽屯。
可是那羣人的本質畢竟是扒手,該不會在向陽屯搞出什麼麻煩事吧?
柴軍纔想起那羣人忍不住問道:“村長,前些天應該有一批人從江南市過來,說是我介紹的吧?那羣人現在被安排在我們地方?他們沒有搞出什麼事情來吧?”
“你說那羣人啊。”村長輕輕一拍腦袋,恍然大悟般說:“我差點忘掉,我都不知道你從哪裡找來那羣人,但是他們來得實在太合適了,一下子讓我們頭疼的事情輕鬆很多。小柴,你要是手還有空閒的人趕緊讓他們來向陽屯幫忙。”
柴軍見到村長這麼高興,不禁愣了一下,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一開始柴軍真對那羣扒手沒有什麼指望,只是覺得愧對他們才讓他們來向陽屯。
在柴軍的預想,這羣人能當保安之類的角色保護一下向陽屯的村民們,已經很不錯。
可是聽村長的意思,那羣除了偷東西什麼都不會的三手仁兄竟然還幫忙?
柴軍忍不住問道:“村長,你不是哄我開心吧?那羣人真幫忙?”
村長怪道:“怎麼?你不是覺得他們能幫忙才讓他們過來的嗎?”
“那……那當然。”柴軍尷尬地笑着,打個哈哈含糊過去,當然不可能說出小偷們的情況。
要不然,村長可有意見了。
那羣扒手也多半無法再在向陽屯待下去。
村長依然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們那段時間不是被王多玉那羣人搞事,大家都丟下手頭的工作去保護墳地嗎?後來雖然好不容易纔在你的努力下把人趕走,可是工作也丟下很多,我們迫切需要大量人手幫忙。在那個時候,你讓那羣人過來,你說我們有多高興。”
柴軍聽到這裡,總算長鬆一口氣。
看來那羣扒手真的改過自新,幫村民們的大忙。
那柴軍也不用覺得愧對扒手們,也不用對不起向陽屯的村民。
從村長口問出那羣扒手的位置後,柴軍又獨自去見扒手們。
在工作的地方見到那羣扒手,柴軍發現大家雖然在忙碌,但是那個啤酒肚依然躲在一把遮陽傘下,戴着墨鏡,優哉遊哉地喝着果汁。看他那得瑟的樣子,哪裡像是在工作?這根本是在度假、享受日子。
柴軍走到他的身旁,用力拍打一下他的肩膀說:“大叔,你挺悠閒的嘛。”
“那是,雖然沒有太高的收入,但是日子舒服多了。”啤酒肚下意識回答着,可能說到一半又醒悟到和他說話的人是柴軍,連忙蹦起來說:“這不是柴兄弟嗎?你竟然真從江南市活着回來了,了不起!”
頓了頓,發現自己說錯話的他又改口道:“不對不對,應該說,你終於從江南市回來。”
柴軍一手把他推開,霸佔他的位置說:“聽起來,你好像很希望我死在江南市的樣子。”
“怎麼可能,給我一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有這種想法。”啤酒肚乾笑着說:“只是金三爺真的很厲害,我想不到你這麼快完好無損地回來而已。江南市那邊怎麼樣?我們走後,金三爺真的再也沒有爲難你?”
柴軍打開一罐新的果汁,翹着二郎腿滿不在乎地說:“金三爺是肯定想爲難我的,但是想爲難我也要有本事才行。他本事不夠,所以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