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蒙一層壓抑的氣氛,長久的寂靜,只有王麗麗的抽泣填補着空虛。
歐曼琴坐在王麗麗身旁,而後將她輕輕的摟在懷裡。
柴軍在房間踱來踱去,眼神閃爍。心各種念頭紛紛涌。
他心裡一直把王麗麗當成交心的朋友,永遠忘不了在自己創業之初她還有歐曼琴給自己的幫助,眼前王麗麗所經歷的麻煩,也着實讓他感同身受。
男女關係,女人原本處於弱勢的那一方,更何況那個李仁顯然是心機很重,拿着王麗麗的把柄。現在的絡社會多麼瘋狂,要是王麗麗那種春色錄像被髮到,恐怕沒有多少民會質疑李仁這個始作俑者的惡意,而是抱着一種看熱鬧的心情,把王麗麗看成一個yín fù。
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麼處理李仁和他手的那些視頻,妥協是沒有用的,柴軍很清楚這點,一旦這次縱容了李仁,第二次、第三次會接踵而至,貪念之人的yù wàng是無窮的。
除掉李仁?這個念頭在柴軍腦海出現的一瞬間,便是被他排除掉了。樸素的世界觀不允許他有這種違背倫常的想法。
報警?這可能沒有什麼用,畢竟這種事情太過私密和隱蔽,警察那種講證據的觀念,很難給這個傢伙定罪。
嚇唬他?找門去威脅李仁,狠狠的揍他一頓,讓這個傢伙長點記性?這是柴軍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解決方法。
或許以暴制暴,用暴力來處理這種事情纔是最好的方法吧。
柴軍心已然有了抉擇,開口道:“王姐,那個李仁住在哪你知道嗎?”
王麗麗滿面淚容揚起頭來,看着柴軍:“軍兒,你要幹嘛?”
歐曼琴也是接着說道:“軍兒,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啊,要是你去教訓他一頓,那個畜生萬一惱羞成怒、發到去怎麼辦?”
柴軍緩緩回道:“你們放心,我心裡有數。”
看柴軍這副篤定的樣子,兩女稍稍沉默了一會兒,王麗麗便是把李仁的住址告訴了柴軍。
柴軍又安慰了幾句,說是這事交給自己行,而後便離開了聚香樓。
雖說他在兩女面前表現的很是自信,但是隻有他心裡清楚,自己心裡也是沒底,雖說他有着靈氣沐浴身體,早不是凡人之軀,但是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市民,沒有什麼超越常人的權勢,更沒接觸過這種‘威脅’別人的活。
所以他沒有冒然行動,而是先打了個電話給陳鵬,先見他一面,看看這傢伙有什麼好的主意,畢竟陳鵬可是在道混了不少時間了,對付這種下三濫渣男的無賴行徑,說不定更有新得。
原本柴軍是想打電話讓陳鵬出來,晚兩人去個酒館談談這事的,但是陳鵬似乎午的酒還沒怎麼醒過來,不想再出來喝酒了,而是讓柴軍直接來他家裡。
柴軍便打了個的去了陳鵬住的小區。這還是他第一次去陳鵬家裡,而且令柴軍沒想到的是,陳鵬家還挺樸素的,是一個小區的一個普通單元房,完全沒有什麼老大的氣派,乍一看下去,還以爲是個白領的住處呢。
“嘿,讓小柴你見笑了啊,我這年齡高了,酒量也不行了。”陳鵬穿着一個花褲衩子,身一件半袖,頭髮亂糟糟的,顯然是剛醒沒多久,看來是從午回家之後,便一直睡到現在。
柴軍無奈的笑了笑,這陳鵬的生活夠愜意的啊,無憂無慮也不用天天班,想睡到多久多久,現在都快五點了。
“話說回來,咱們午剛剛喝了酒,怎麼你現在又來找我了?”陳鵬打着哈欠說道。
想起這次來的目的,柴軍面色也是陰沉了下來,而後輕聲道:“鵬哥,這次有個很棘手的事情,我想來請教一下你。”
“什麼事?”陳鵬見柴軍面色這麼嚴肅,也是沒有說什麼題外話,直接問道。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女的朋友,她...她被一個渣男給玩了。”柴軍斟酌着話語說道。
他沒有提起王麗麗的名字,也不是怕陳鵬知道後傳出去對王麗麗名聲不好,較柴軍很清楚陳鵬這人,表面嘻嘻哈哈的,但是其實心挺細的,不是那種滿嘴跑火車的傢伙。
而是實在這事不好聽,考慮到王麗麗的自尊,他隱藏了王麗麗的名字。
“被男的給玩了?”陳鵬眉梢微微一挑,“怎麼玩的?”
柴軍隨即說道:“她被人給灌了酒,而後拍了視頻。”
“我靠,這特麼夠陰的啊。”陳鵬不由一愣,“這不是拿住了你那朋友的命門嘛。”
柴軍剛剛這麼一說,陳鵬自然明白了,他在道混的時間長,知道的情況也多,對那些齷齪事情也瞭解的多。以前也是聽過幾次這種類似事情,一旦女的被拍了那種視頻,往往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但是他似乎想起來什麼,不由面色古怪的問道:“你說的,不會是歐曼琴吧?”
柴軍不由白了他一眼:“誰敢對歐曼琴做這種事?歐家不第一個把他滅了,還輪的着找我幫忙嗎?”
“奧,也是。”陳鵬點了點頭,“然後呢,那人拍了視頻,你那朋友怎麼樣了?”
柴軍隨即說道:“他們早分開了,但是那個渣男現在拿着錄像來威脅我那朋友,問她要錢。”
“我靠,這特麼的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吧。”陳鵬不由憤憤的說了句。
柴軍不由一愣:“還有職業道德這一說?”
他也是驚了,第一次還聽說混道的還有職業道德。
陳鵬瞪了柴軍一眼,嗔道:“那肯定的啊,俗話說行有行規,國有國法。幹一行,得遵守一行的職業道德!”
“小柴啊,你以爲現在道的兄弟,都是那種見人不爽動手的古惑仔?可不是那樣!現在的世道可以說根本沒有黑與白的明確分界了,都是新時代的人,不管幹什麼都得遵規守紀嘛!”
“至於你說的那個渣男的行爲,完全是不道德!媽的,對女人幹這種事,還是不是爺們了?這種人渣,要是被我們道的人知道了,恐怕得挨頓胖揍!”
陳鵬似是顯得很是氣憤,長篇大論的說道。
旁邊柴軍也是聽得雲裡霧裡的,等陳鵬說完了,柴軍便是接話道:“鵬哥,我這次來是找你商量這事的,我那個朋友被這事擾的心情特別不好,而我跟她關係又不錯,所以我準備出手幫她一把。”
陳鵬點了點頭,說道:“你想我幫你做什麼?”
柴軍想了想說道:“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尋思着親自找門去,教訓那小子一頓,把他揍老實了,我來找你,是問問你覺得我這樣做行不行。”
他不願意再去麻煩陳鵬做什麼了,而是想自己動手,畢竟陳鵬這次完全跟這事無關,自己因爲這事再把他牽扯進來,那有點不好意思了,柴軍也不想一直欠陳鵬人情。
聽柴軍這麼說完,陳鵬不由笑了起來:“我說柴軍兄弟,你跟我這麼見外幹嘛。你的事是我的事,況且這次你說的那個渣男,的確也太氣人了,這事我必須要出手管一管。”
“額...”柴軍撓了撓腦袋,說起來他是不想麻煩陳鵬的,但是陳鵬這人一向心裡有什麼說什麼,既然他這麼說了,也意味着他做了決定,而不是像一般人那樣遷幾句。
“那鵬哥,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能奏效嗎?”柴軍也不再胡思亂想,而是問道。
“我覺得你想的太簡單了。”陳鵬緩緩說道,“既然那個男的這麼陰,恐怕是早做了局想要坑你那個朋友,你要是冒冒失失門揍了他一頓,他當着你面答應,但是事後再反捅一刀,把那些不乾不淨的錄像發到去,那不麻煩了?這種東西一旦發到,想要再完全清理那麻煩了。”
陳鵬說的,也正是柴軍所擔心的,柴軍無奈的嘆了口氣:“那該怎麼着?眼下也只能有這麼一個選擇了吧,要不然還能跟那個渣男認慫?把錢給他?這樣只能讓事情越陷越深吧。”
聽着柴軍這略顯無奈的話,陳鵬不由笑了笑,說道:“小柴啊,你雖說頭腦靈光,但是處理這種事情,還是不在行啊。”
“奧?鵬哥你有什麼辦法?”柴軍不由開口道,他自然知道自己沒什麼經驗,要不然也不會專門跑過來‘請教’這陳鵬了。
陳鵬隨即說道:“這事啊,不能這麼直接。你想,那個傢伙會有恃無恐的勒索你那個朋友,最大的底氣,不是他手握着的那些錄像視頻嗎?”
“對方有了這種把柄,所以纔敢那麼囂張。那反過來想想,我們一旦有了他的把柄,那不能扭轉這種情況嗎?”
柴軍點了點頭:“這個道理是不錯,但是...那個傢伙的把柄哪那麼容易找啊?需要我們做一些工作吧,如說再去調查一下那個渣男的身份和背景,才能抓到他十足十的把柄。”
陳鵬又是笑了起來:“要想‘找’一個人的把柄,那的確麻煩了,但是我們不必去費事找,何不自己‘製造’一個把柄呢?”
“製造?怎麼製造?”柴軍不由豎起耳朵,陳鵬顯然是有門路啊,處理這種無賴似乎很有經驗。
“嘿嘿,那種製造的過程,我覺得小柴你不會想知道的。”陳鵬略有深意的看了柴軍一眼,“這涉及到一些不好的手段了。”
“這...”柴軍不由急的抓耳撓腮,“鵬哥,你直接告訴我唄!”
陳鵬又是咧嘴笑了笑,而後便緩緩道出了他的計劃,聽完之後,柴軍也是一臉古怪。
陳鵬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小柴,把那個男的住址告訴,這事你不用管了,接下來交給我,我叫幾個兄弟,處理這種事較有經驗的,剩下的你等着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