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先生,什麼是法器?”
看着秦宇離開,莫詠欣卻是一頭霧水,看這男的說的話和賀先生的神情,這羅盤似乎是一件了不得的東西。
“莫小姐,法器是我們風水師的一種說法,就好比佛家對於那些經過高僧開光的物件稱之爲佛器一樣,法器同樣具有驅邪擋煞的作用。一件法器的形成是很困難的,必須是一位大師常年累月的念力加持,形成特殊的氣場,才被稱爲法器。”
賀平出聲解釋,他還有一點沒有明說,一位風水師能夠擁有一件法器,對於提高風水師的水平也是有幫助的,通過感悟法器上留下的大師念力,也能讓風水師在風水造詣上更進一步。
“只是這男子年紀輕輕的又怎麼就能辨別出這是一件法器呢,不可思議!”
賀平的話語帶着一絲疑惑,辨別法器不是那麼簡單的,他也是因爲當初見過一件法器通過師傅的講解才略微瞭解一點法器的特徵,就這樣剛還是仔細撫摸了許久纔敢確定這是一件法器。
“賀師傅,如果有這件法器的幫助的話,對於這次事情的把握是不是就大了許多。”
“如果有這羅盤法器的話,將會增加一層的把握!”
莫詠欣聽後,杏瞳閃過亮光,左手做了一個手勢,街道的角落兩名黑衣男子看到手勢後快速的朝街頭走去,正是秦宇消失的方向。
……
回到家中的秦宇,把房門關上,拿出殘缺了一角的羅盤擺放在地上,接着又雙腿盤坐在羅盤前,雙手結着奇異的手印,口中誦唸:
“抱元守一,破妄還原!”
秦宇現在的動作是諸葛內經中記載的辨器法訣之一,作用是堪破虛妄,直還器物的本貌。隨着他的手印的變化,地上的羅盤開始嗡嗡顫抖,隨即一道張牙舞爪的虛龍在羅盤上盤旋,一聲龍鳴,虛龍從殘缺的一角遁去,朝着一個方位呼嘯而去,只是還沒離開多遠便消散不見。
“竟然是尋龍盤!”
秦宇臉色蒼白,不過神色卻激動異常,這羅盤竟然是一塊尋龍盤,這簡直是風水師夢寐以求的法器,有了它,尋龍脈,將會簡單的多。
這靈光匯聚的虛龍才離開羅盤幾米就消失,是因爲秦宇的念力不夠,說白了,法器就像一種能量武器,要使用他必須提供足夠的能量,而這能量就像佛教的佛力,道家的法力一樣,都是通過特殊的方式長期的修煉而來。
不過除了這種法器之外,還有一種消耗性的法器,就像秦宇先前畫的鎮宅符,佛教的開光物件,這些東西本身就被注入了念力,使用起來卻是不在需要提供念力。
諸葛內經中有着專門修煉念力的法訣,秦宇這段時間也一直在修煉,不然的話他也不能催動這尋龍盤。
秦宇還在研究着這塊尋龍盤,卻不知在縣城一座幽靜的別墅內,一位女子手上拿着一份資料,赫然是關於他的。
“秦宇,二十三歲,nc大學中文系學生,父母是公務員,除卻學習成績優異,和一般人無差別,一個多月前替自家二舅新屋破了喪風煞,揚名鎮上,與山上道士學習過風水。”
莫詠欣看着這份資料,柳眉微皺,這人年紀這麼輕,竟然是一位風水師,怪不得能認出法器,想要從一位風水師的手上拿到法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實如果通過自家的勢力壓迫,莫詠欣完全有辦法讓對方乖乖的交出法器,只是她雖然對人冷淡,卻也不是仗勢欺人之輩。不過對於這件法器她也是志在必得,這關係到家族的根基,莫詠欣絕對不會放棄的,而且自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生面前吃癟,這口氣她還真咽不下。
晨曦,三月微寒,秦宇奔跑在田野小路上,兩側還可見微白的霜凍和露水,不遠處就是一條河流,這是信江的一條支脈,流跨整個縣城。
三月農田一片閒,整個田野都是年冬收割過的水稻根,一眼望去,空曠無疑。秦宇跑到河邊才停下,大口的喘着粗氣。
自從上大學後,很久沒鍛鍊過身體了,才慢跑了一個小時,秦宇就感覺身體有點承受不住了,現在的身軀還真是變得嬌貴了啊。
等氣息平緩後,秦宇開始了每天的修煉,凝神靜氣,抱元守一,靜納這天地靈氣。一日之計在於晨,清晨朝陽東昇之際,正是靈氣最爲雄厚的時候,而且更爲純粹。
吞吐吸納,秦宇運轉法訣,整個人瞬間變得莊嚴肅穆,猶如一個高僧禪定,一縷神霞映射在軀體上,清氣氤氳。
“回去好好洗個澡!”
秦宇修煉完畢,瞅了瞅身上的粘粘物,這是身上排出的一些雜質,越是修煉到高深的地步,身上的雜質越少,修煉的本質就是去蕪存菁,正本清源。
父母已經煮好米粥擺在餐桌上,出門上班去了,秦宇剛脫下外衣,準備洗個澡,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誰啊?”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秦宇拿起手機問道。
“喂,秦宇嗎,我是阿龍!”
“阿龍,你這傢伙又換電話號碼了。”
“幹我們這行都這樣,換號碼是常事,你小子回來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和哥哥聯繫下啊,怎麼的,現在是大學生,知識分子,是不是要和我這混混撇清關係啊”
阿龍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大嗓門,秦宇笑罵一句“滾蛋。”
“別的不多說,限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趕到我這裡來,不然咱倆就絕交。”
放下手機,秦宇笑着搖了搖頭,自從和孟瑤的哥哥孟方見面過後,秦宇雖然表面有沒什麼變化,心中卻有一根緊繃着的弦,這段時間一直在廢寢忘食的研究諸葛內經,卻是不曾出去交際。
阿龍的真名叫紀阿龍,是他的高中同學,兩人從高一開始就是同桌,那時候秦宇的學習成績不算好,堪堪進入重點高中,而阿龍也和他一樣,兩人都是踩着分數線進來的。
秦宇的性格比較安靜,內斂,用阿龍的話說是:悶騷。而阿龍的性格大咧咧的,兩個性格不相同的人,卻互相投緣,相處的比任何人都好。
那時候兩人成績一般,坐在最後一排,對於學習不怎麼感興趣的阿龍經常會去書店外租一本厚厚的小說來看,那時正是網絡小說剛剛盛行的時候,兩兄弟互相把風,一人看上午,一個看下午,倒也樂此不疲。
不過除了不愛學習,兩人也沒少惹事,阿龍的性格對於看不慣的人或者事情,總是毫不掩飾,爲此經常和人大打出手,加上人又長的高大,不過一個學期,就在學校打下赫赫威名,下面也聚着一批學生小弟。
不過所有人只知道阿龍善打,卻不知道秦宇也出了一份力,兩人分工明確,秦宇負責在躲在後面出謀劃策,擔當軍師角色,校園裡的好幾次大型鬥毆事件都有秦宇的影子。不過知道這一點的人不多,除了兩兄弟之外,只有幾個最初跟着阿龍的學生小弟。
到了高二的時候,阿龍已經成了學校的一霸,每天帶着小弟遊逛,逃課,打架,秦宇卻是選擇了安心學習,兩人的交集變少,但這絲毫沒有妨礙兩人之間的情誼,仍然是親如兄弟。
畢業後秦宇去了nc大學唸書,阿龍高三還沒讀完就輟學了,替縣城的一家歌舞城看場子,好鬥,又講義氣,手下還有小弟,很快他就在縣城也闖出了不小名氣,去年的時候把歌舞城給買下,自己當老闆來經營,當初開張的時候秦宇還去參加過典禮。
洗完澡後,秦宇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出門攔了量車,朝着縣城而去。
阿龍經營的歌舞廳名字爲“夢幻歌舞廳”算是縣城的一個老牌歌舞廳了,不過阿龍接手後,又對它進行了改造,倒也不會顯得落伍。
“咦,這對面什麼時候也開了一家歌舞廳了?”
秦宇站在夢幻歌舞廳的門口,瞧着對面也有着一家歌舞廳,同行是冤家,這歌舞廳更是如此,兩家位置離的那麼近,難免會存在搶客現象,尤其是歌舞廳這類肯定帶有黑勢力的娛樂產業,更是會容易爆發衝突。
“這家歌舞廳來頭不小啊!”
每個行業都有潛規則,尤其是這類娛樂產業,一般情況下位置上不會那麼近,不然就屬於主動挑釁了。阿龍竟然能容忍這家歌舞廳在對面開張,想必對對方也是有所忌憚。
現在是白天,歌舞廳沒有客人,前臺只有一位收費小姐無聊的倚靠在收費臺上,畫着濃重的煙燻裝,正在玩着手機。
舞池邊上坐着幾個滿臉橫肉,身材高大的男子,瞧見秦宇進來,其中的一位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喊道:
“宇哥,你來了,龍哥在二樓呢!”
“你是?”
秦宇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左臉頰上有一條刀疤痕,理着一個圓頭,臉上的橫肉凸起,依稀有幾分印象,不過秦宇還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我是趙兵,以前在學校就和龍哥在一起的!”
趙兵出聲解釋道。他屬於最早一批跟着阿龍的,對於秦宇也是有所瞭解的,當初阿龍初立門戶的時候,人不多,就他們幾個人,卻硬是把高二高三的團伙給打趴了,這其中秦宇的計謀起了重要的作用,對於秦宇他也是十分欽佩的。
“是你啊,這幾年沒見一時都認不出來了,變化蠻大的。”
“宇哥,龍哥在上面等你呢!”
“那行,我先上去了,回頭有空在找你嘮嘮。”
秦宇說了句客套話,就朝着二樓走去,說實話他心裡對於打打殺殺不敢興趣,如果不是因爲阿龍,恐怕他不會和這些混混有任何聯繫。
二樓是不對外開放的,也是阿龍的大本營,秦宇不算第一次來了,直接朝着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走去,一推開門,一位男子坐在沙發上笑吟吟的衝他喊道:
“你小子是不是把兄弟忘了,回來一個多月了,也不來找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