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門!
是聖彼得大教堂一處極其重要的標誌,指的就是聖彼得大教堂正門的五扇銅門的第一扇。
這扇門,平日裡不會打開,只有每二十五年一次的聖誕節纔會由當任教皇用自己的徽章開啓,開啓後聖門上會掛着教皇的徽章,近千年來,這聖門總共就是開啓過二十六次。
許多遊客有些疑惑不知道爲什麼教會會有這樣的規定,但只有教會內部人員才知道,不是不想常打開,而是根本做不到。
在普通人眼中,聖門內就是壁畫和雕像,但是在教會內部人員中卻是知道,這聖門之內是聆聽主的聖音的地方,因爲這裡面便是當初第一任教皇聖彼得聆聽主的聖音的地方。
在教會的經文典籍中記載,聖彼得是主的弟子之一,然而一開始的時候聖彼得並不相信主,甚至還對主充滿了敵意,而最後之所以會成爲主的弟子,就是因爲聆聽了主的聖音。
第一任教皇聖彼得就是在這裡聆聽的主的聖音,哪怕千百年過去了,這聖音卻依然還在,只不過這是主的聖音,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聆聽的。
從聖門建立以來,只有教皇纔有這個能力打開聖門,可即便是教皇也需要二十五年的時間,因爲只有每二十五年,主的聖音纔會出現,而只有那個時候聖門才能打開。
說的白點,那就是連教皇實際上都沒有能力打開聖門,除非他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否則只能每二十五年再打開一次,這樣代價纔會控制在最低。
連教皇都無法輕易打開的聖門,伊芙妮卻是要讓方銘去打開,這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方銘。
“他是神子,也是主的轉世,那麼要想進入聖門自然是不難的,畢竟歷史上有神子曾經進過聖門的。”
看到衆人不解的目光,伊芙妮笑着說道。
伊芙妮的話也是讓得不少教會的高層露出思索之色,最後一位大主教說道:“聖女說的沒錯,我教會歷史上,第二十二任神子教皇在被發現帶回教會之後,便是一個人開啓了聖門走了進去。”
許多教會成員還有信徒都不知道這歷史,但既然是大主教開口,自然就不會錯。
“話不能這麼說。”
伽瑪再次開口,作爲教會最博學之人,對於教會歷史他也很是瞭解,自然也知道這位神子教皇是誰,那是教會這麼多任教皇以來最偉大的五位教皇之一。
“亞歷山大神子教皇是我教會最偉大的教皇之一,而且當年亞歷山大教皇雖然開啓了聖門,但也離着二十五年之期不過還剩下一年的時間,可現在離着聖門開啓還有二十年。”
聖門開啓,越是接近二十五年之期就越容易點,而離着期限越長開啓的難度也就越大,這一點教會已經是可以確定了,因爲歷史上教會有兩次是沒滿二十五年之約就開啓過聖門。
一次是離着二十五年之期約還有三年的時間,當初教皇和十二位大主教合力付出了不菲的代價纔打開,而另外一次是離着二十五年期約還有十二年,那一次教皇加上教會所有主教付出了巨大代價纔打開了聖門。
伊芙妮的提議從表面上看起來公平,實際上這比起切爾和庫克還要陰險,但在場的信徒們卻是看不透這一點,因爲他們不瞭解這一段歷史,這種事情只會在教會內部絕密檔案中記載,不可能出現在普通信徒可以看到的教會紀年史上。
正是因爲不瞭解,所以這些信徒倒是支持伊芙妮的提議,因爲他們覺得伊芙妮說的很對,神子是主的轉世,自然可以打開聖門。
方銘從伽瑪口中知道了聖門的來歷,看向伊芙妮的目光也是閃着寒光,對於伊芙妮這女人,說實話他並不在意,對方嫉妒自己也不算什麼,可現在看來,這女人是想要將自己給狠狠的踩在腳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還。
這是方銘的做人底線,很明顯,伊芙妮現在已經是碰觸到了他的底線。
這段時間以來他也已經是知道了伊芙妮爲什麼這麼討厭自己了,除了恨自己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爲自己是神子,而如果有神子出世,那麼聖女就只能歸屬於神子。
沒錯,教規寫的是歸屬,也就是說神子可以不娶聖女,但神子不娶的話,聖女也不能外嫁,只能一輩子守寡,或者成爲神子的侍妾。
三妻四妾,不僅僅是東方有,在西方也同樣是存在着,只是隨着社會的進步纔開始逐漸改變,但這並不意味所有的人都接受了這個改變。
教會,作爲一個有着悠久歷史的龐大機構,有着許多古老的習俗,而在女人這一點上,教會依然是保持着原來的規則。
對於伊芙妮,方銘不可能有什麼好感,但他原本也沒有想過要和伊芙妮發生什麼,也不準備束縛伊芙妮的戀愛自由,反正他不會在西方待一輩子,伊芙妮要是喜歡上誰,他也管不着。
“哦,聖女這個提議很不錯,看來聖女也是想要馬上驗證本神子的身份,然後好成爲本神子的女人。”
方銘臉上帶着笑容,而伊芙妮聽到他這話後面色瞬變,她壓根就不是這樣的想法,不過有一點方銘沒有說錯,如果他的神子身份確認無疑,那麼按照教規,她就該成爲神子的人。
“哼,那也得你能成爲神子,就算你是真的神子,這聖門也不是你能開啓的。”
伊芙妮壓抑住心裡的怒火,臉上露出假笑,“是啊,神子殿下說的對,只要神子殿下能夠開啓聖門,那我就是神子殿下的人。”
“好,一言爲定,既然如此本神子就去將這聖門開啓。”
得到了伊芙妮的回答,方銘放聲大笑起來,而後在所有人的矚目中朝着那大教堂走去,朝着那第一道聖門走去。
看到方銘的舉動,在場的人表情再次各異,有的擔憂,有的冷笑,還有的則是帶着看戲的無所謂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