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之內,有六名醫生站在手術檯前,還四名護士在打下手,爲他們擦汗,還有幾名醫生站在外圍觀摩學習。
幾名認識許樂的醫生,都對許樂點了點頭,不過沒有多言,此時顧意父親的病情已經萬分危急,開膛重新搭橋已經來不及了,正在做緊急的心肺復甦,因爲顧意的父親,已經幾乎量不到血壓,心跳剛剛停止,呼吸也幾乎沒有了。
許樂沒有理會其他人對他的好奇眼神以及關注,走上前,伸手,抓起病人的左手,閉眼,開始號脈。
前文說過,中醫講究一個“望聞問切”,最爲重要的也就是最後一個“切”字,切脈,俗稱號脈。
左手寸脈候心,關脈候肝,尺脈候腎;右手寸脈侯肺,關脈候脾胃,尺脈候命門。總的來說是“上寸脈以候上(軀體上部),下尺脈以侯下(軀體下部)”的原則。
許樂這一舉動,讓本就關注他一舉一動的衆多醫生,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瞪大了雙眼。
他們已經明白,許樂是一名中醫。
用中醫來治療心臟病?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他們更加相信西醫!
不得不承認,這是我們華夏五千年文明傳承的悲哀,由於大多數的醫生只懂得西醫,如今我們老百姓進了醫院,哪怕是最簡單的頭疼感冒,一來醫生怕擔責任,二來他們西醫更加相信醫療設備,總是讓病號先去做各種全身檢查,一堆檢查下來花費的醫藥費,往往是最後醫生開出來的藥物價格的數十倍之巨!
試問,長此以往,普通工薪階層的普通老百姓,誰能承受得起?
永遠不要聽信那些扯淡的城市人均收入,有幾分真實?按照那個平均工資,全國99%的老百姓都在拖國家後腿,全都是扯淡!
而且,即使工資再高,你高的房價嗎?工資的漲幅快的過房價的增長嗎?快的過物價增長嗎?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普通人的生活本就夠拮据了,結果頭疼感冒進了醫院都要花費巨資,導致很多普通人寧願去小診所,也不敢入大醫院。
在這種惡性循環之下,導致更多的醫生也越來越相信西醫,就像現在,許樂一擺出切脈的架勢,在場的醫生在大感意外之餘,更多了幾分不屑與瞧不起。
如若不是因爲他們已經得知許樂身份不一般,恐怕直接就要開口趕人了。
許樂閉目切脈了一會兒,已經對顧意父親的病情有了大概的掌握,心裡頭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俗話說,氣急攻心,顧意的父親,就屬於這種情況,他本來就有心臟病,根本受不了那種刺激,再加上從公司送到醫院,耽誤了一段時間,這才導致了心臟驟停。
這種病,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是急症,是大病,但是對於修煉了《八門遁甲》,且在爺爺的薰陶下,學習了多年中醫的許樂而言,並不算太難。
許樂睜開眼,略一沉吟,淡淡說道:“這並我能治!但是,我需要所有人全都出去,保持絕對的安靜!”
其實許樂不需要保持安靜,只是他待會兒治療的方式過於驚世駭俗,他不想太過引人注目,所以他這纔要求所有人都出去。
但是,許樂這句話一說出來,卻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既然醫院已經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就說明顧意父親的病情,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候,如此之多的高明醫生都在,卻都無可奈何,只能做最後的努力,可許樂剛來,直接就說他可以治?這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幾名醫生對視一眼,皆有些拿不定主意,其中一名醫生有些遲疑的問道:“許老師,您確定這病你能行?”
許樂點了點頭,“我說過,出了任何意外,由我全權負責!”
按照常理來說,許樂都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這些醫生就應該順從纔是,然而,另外一名看起來已經年逾古虛的老醫生卻毫不猶豫的阻止道:“絕對不行!許老師是吧?我聽他們說了,你的身份不一般,但是正所謂人命關天,絕對不可兒戲!你的身份再如何不一般,也大不過人命!我絕對不允許將病人的身家性命,交到你這樣一個來歷不清不楚的年輕人手裡!”
許樂聞言微怔,但是許樂卻沒有生氣,一笑置之。
很顯然,這名老資格的醫生,是一名真正的醫者,他沒有利慾薰心,他的確在爲病患考慮,既然如此,好不容易見到這樣一位合格的醫者,許樂又怎麼會生氣呢?
“救人如救火,老先生,請您放心,我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許樂誠懇的說道。
但,那名老醫生依舊不依不饒,“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趕我們出去?留我們在這裡又有何妨?即使你的醫術真的比我這個老頭子高明,我總還有打下手的資格吧?”
這就讓許樂無奈了,他不想顯露太多,但這名老醫生如此……頑固,許樂還真奈何不得他,而且顧意的父親已經心臟驟停了許久,不能再拖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許樂,許樂思索了片刻之後,便迅速做出了決斷,“好,那老先生您留下來,其他人全都出去,這樣,總沒問題吧?”
其他的醫生沒有任何意見,顧意父親的病本來就是一個極爲棘手的事情,他們本來就不想沾染太多,他們怕出事了回有麻煩。
片刻之間,手術室裡便知剩下許樂與那名老醫生。
“許老師,請問我能做些什麼?”
許樂笑着擺了擺手,說道“您什麼都不需要做,我只是希望,解析來發生的事情,您不要透露出去就好。”
爾後,許樂閉口不言,抓起顧意父親的手,緩緩閉上雙眼,調動體內那股極爲神秘的氣流,緩緩送入了顧意父親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