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鏽鋼鋼管是一種中空的長條圓形鋼材,其重量較輕,但質地卻是最爲堅硬的,是街頭鬥毆的不二利器。
然而,此時許樂居然直接把不鏽鋼鋼管給掰斷了,其力氣之大,便可想而知了。
如若被他一拳頭砸到腦袋上,豈不是跟砸西瓜一樣,砸個稀巴爛?
一陣夜風吹過,向來無所畏懼的十二生肖,面面相覷,所有人都發現各自都是出了一身冷汗。
“噹啷”一聲,許樂緩緩將手裡斷成兩截的鋼管擰在一起,擰成了一個麻花,然後又將鋼管捋直了,直把十二生肖看的目瞪口呆,爾後許樂纔將鋼管扔在地上,淡淡說道:“要不要再來?”
衆人嚇了一跳,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滿臉駭然。
今天也當真是巧了,許樂去超市買日用品,牛哥恰好開着麪包車路過,一眼瞅見許樂,立馬就喊人來了,一直跟着許樂,本想憑他們十二個人,完全可以狠狠的教訓一下許樂,以報當初在地鐵之仇,卻根本就沒想到許樂居然如此生猛。
許樂掃了牛哥一眼,質問道:“在地鐵上捱揍沒挨夠?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牛哥剛剛被夜風給吹去身上的冷汗,被許樂這句話給嚇得再次冷汗直流,連連擺手,吱吱唔唔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跟普通人打架,十二生肖無所畏懼,但誰願意跟一個“怪物”打架?那不是找刺激嗎?比如眼前這位能掰斷鋼管的許樂,他們招惹不起。
十二生肖的老大鼠哥咳嗽了一聲,略一沉吟,望着許樂,有些忐忑的說道:“是我們兄弟幾個有眼不識泰山了,請兄弟……不是,請……請您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
許樂冷笑一聲,說道:“在火車上,我已經放了你兄弟一馬,如果現在我放了你們,你們以後再來找我麻煩怎麼辦?我這個人很不喜歡麻煩,所以我喜歡斬草除根,一勞永逸!”
鼠哥嚇了一跳,惶急道:“請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也不敢再來找您麻煩……”
許樂毫不留情的譏諷道:“我看你們還是先想想,如若能不讓我找你們麻煩吧!”
鼠哥微微一滯,思索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您說個數,我們湊一湊,算是給您賠禮瞭如何?”
說實話,許樂以前是個當兵的,真心是不富裕,這個建議,讓許樂很是心動,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拿這些小混混的錢,許樂還真是不屑爲之。
何況,如若今兒個拿了他們的錢,來日他們報警反咬一口,說許樂搶劫,那許樂可就麻煩了,他只想安安穩穩的當一名老師,陪妹妹唸書,照顧妹妹。
一想起多年不見的妹妹來,許樂便看向了十二生肖裡的那個女人,妹妹以前一向老實,但願不要也變成這個樣子。
其實許樂回來後之所以沒有直接找妹妹,是因爲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妹妹,畢竟,爺爺離世之前他沒能趕回來見爺爺一面,讓妹妹獨自一個人承若,許樂覺得自己愧對爺爺,也愧對妹妹。
許樂望着那名十二生肖裡的唯一一名女子怔怔出神,卻沒留意到十二生肖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遲疑了片刻之後,鼠哥一咬牙,狠了狠心,說道:“既然您覺得不夠解氣,我身爲老大,必然要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只希望您放過我的弟弟妹妹!”
說罷,一直沒有動手的鼠哥,突然從兜裡取出一把匕首,狠狠的砍向自己的左手手指。
“鼠哥!”
“不要啊鼠哥!”
許樂眉頭微皺,伸手抓住鼠哥的右臂,攔下他的動作,問道:“你做什麼?”
鼠哥的臉色有些難堪,沉聲道:“您是高人,今日是我們兄弟多有得罪,但我妹妹還年輕,不能陪您,我自斷一指……不,自斷三指,爲您賠罪,如何?”
“老大,大不了跟他拼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我兄弟……”阿虎嘶吼道。
鼠哥扭頭瞪了他一眼,“閉嘴!”
其實之前在許樂動手的時候,鼠哥就看出來許樂的身手極爲不簡單,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出手,但剛纔許樂一直盯着十二生肖裡的那個女子看,也就是十二生肖當中的老六蛇妹,鼠哥以爲許樂得理不饒人,要霸佔他的妹妹,他知道自己這些兄弟不是許樂的對手,所以他寧願自斷手指,爲許樂出氣,唯求許樂放過他的妹妹。
其實如若換了其他小混混,他們大概是巴不得許樂看上他們當中的女子,既消了許樂的怒氣,又能跟許樂這樣身手的高人扯上一點關係,何樂而不爲?
但十二生肖不一樣,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鼠哥不可能讓許樂得逞。
也就在這個時候,老六蛇妹慘然一笑,走了過來,低聲哀求道:“我的身子是乾淨的,只要你願意放我們一馬,我願意陪您一夜……”
“老六!”鼠哥瞬間紅了眼,包括其他人也都紅着眼湊了過來,似乎要跟許樂拼命。
許樂嚇了一跳,他倒不怕這些人動手,他是被蛇妹給嚇着了,趕緊沒好氣的解釋道:“這都哪兒跟哪兒?我什麼時候要你陪我一……一夜了?胡謅八扯些什麼呢?”
十二人眼睛一亮,鼠哥更是趕緊追問道:“真的?那您要怎樣才能放我們一馬?”
許樂倒是沒想到這些小混混居然如此重情重義,以前他一直認爲小混混是不堪入目的,十二生肖如此不遺餘力的保護妹妹,讓許樂極爲感動,擺了擺手,淡淡笑道:“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到此爲止,以後你們也不要再來找我了,就這樣吧。”
說罷,許樂提起地上的大包小包,扭身就走。
唯獨留下一羣大難不死,卻摸不着頭腦的十二生肖,面面相覷,滿臉不可思議。
他們是真心畏懼許樂的厲害,其實即使許樂掏出一把槍來,或許他們也都已經見怪不怪,可就是許樂那種讓人聞所未聞的手段,才讓他們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徒手掰斷不鏽鋼鋼管,還直接給擰成了麻花,擰成了麻花也罷了,還又給捋直了?這簡直是太恐怖了,非人也!
萬一許樂突發奇想,要拿他們的“細胳膊嫩腿”來練練手,那豈不是要被折騰死?
鋼管壞了也就壞了,但是胳膊還腿如若直接被擰成了麻花……還能捋直嗎?還怎麼愉快的玩耍?
……
回到教師宿舍樓,爬到五樓,許樂便收斂了腳步聲,有些心虛的偷偷摸摸的聽了一會兒,又仔細打量了幾眼,發現君囡囡不在,這才鬆了口氣,趕緊跑上六樓,開門,進屋,扭身,關門,一氣呵成。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讓許樂頭皮發麻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喲,回來了?挺快的嘛,讓本姑娘看看,你都買了些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