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此行來飛翔酒吧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救妹妹許靈兒與小蛇,如今最主要的目的已完成,既然德哥想見識一下許樂的身手,恰好隨了許樂的意。
即使德哥沒有爲難妹妹和小蛇,但無論如何,他依舊是做了絕對不應該做的事情,許樂本來就想給德哥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此時既然德哥主動提出來了,許樂自然不會懼戰。
許樂脫下外套,露出了後背那一道道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疤。
那名黑衣保鏢嘴角微翹,有些譏諷的看了許樂一眼,他以爲許樂是想用傷疤嚇唬他。
許樂也沒有解釋,只是將外套纏在了拳頭上。
那名黑衣保鏢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
德哥眉頭微皺,他也感覺許樂過於託大,過於囂張了,德哥玩味的看了許樂一眼,緩緩說道:“許樂老弟,我也不瞞你,我這幾位保鏢,全都是特種兵出身,你可不要大意,萬一出了岔子,那我會很失望的。”
這話的言外之意是說,萬一許樂輸的太慘,那麼德哥他就會非常失望。
許樂灑然一笑,依舊沒有解釋,只是笑吟吟對那名保鏢說道:“等你能接下我的拳頭,再說這些不遲。”
那黑衣保鏢氣極,長吸了一口氣,對許樂冷冷說道:“軍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今天我就會用拳頭來告訴你,同爲軍人,但你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話落,那黑衣保鏢卯足了力氣,直接一拳就砸了過來,勢大力沉,直奔許樂面門。
他要給許樂一個“開門紅”,一拳把許樂砸個腦袋開花,讓許樂再也囂張不起來。
拳頭的勁道很足,速度很快,但許樂卻一直沒有任何動作,一直等到拳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拳風拂面,拳頭馬上就要砸在許樂臉上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許樂突然動了。
許樂突然一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乾淨利落的狠狠一拳轟在了那名黑衣保鏢腹部。
那黑衣保鏢頓覺胃部劇烈抽搐了一下,強烈的痛感轉瞬傳遍全身,不由自主的微微一弓腰。
這時,許樂已經直起身子來,居高臨下,狠狠的一個右肘擊,砸在黑衣保鏢後背上。
黑衣保鏢吃痛,身體再次下傾,與此同時,許樂擡起了右腿,一記極爲兇悍的膝撞,撞在黑衣保鏢的下巴處。
“咔嚓”一聲,黑衣保鏢的下巴應聲脫臼,而黑衣保鏢本人也應聲而起,後仰着腦門,搖搖晃晃的後退了幾步,“噗通”一聲倒在包間裡的柔軟地毯上,身體還在劇烈的抽搐當中,人就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
直到時,許樂才微微一笑,擡起包裹着外套的右拳,對德哥淡淡說道:“我不是看不起人,我只是怕打死人。”
“還有,軍人不分三六九等,同爲軍人,只不過是兵種不同,類別不同而已,沒有高下之分,請不要侮辱軍人這個神聖的字眼。”
德哥滿臉凝重的望着許樂,他本以爲他對許樂已經足夠重視,然而現在他才發現,他依舊小瞧了許樂。
他身後這四名黑衣保鏢,號稱四大金剛,能征善戰,個個都是一等一的絕頂高手,專門負責保護德哥的安全。
然而此時,剛纔四大金剛當中的老三對戰許樂,只來得及出了一拳,然後便徹底落敗。
許樂對時機的把控太準,出手也太狠,而且速度也太快,德哥甚至都沒來得及喊停,轉瞬之間,他的保鏢便已經被許樂放倒了,這委實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其他兩名保鏢勃然大怒,一名去扶起躺在地上的那個,另外一名直接衝向許樂。
許樂兩眼微眯。
但,就在這個時候,德哥突然淡淡說道:“夠了。”
那名衝向許樂的保鏢猛然收住身子,滿臉陰狠的瞪了許樂一眼,悻悻的退了回去。
“許樂老弟果然厲害,你成功贏得了我的尊重。”
許樂淡淡一笑,什麼都沒說。
德哥沉吟了片刻,突然再次開口說道:“以許樂老弟的身手,當個體育老師未免有些屈才了吧?如若老弟不嫌棄,可以到我這裡來,薪水隨便提,我絕不還價。”
許樂這次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道:“多謝德哥美意,但是抱歉,我現在只想當一名老師,如果日後有機會,我會來找德哥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求,此外,據我所知,許樂老弟你似乎與十二生肖有交情?看在許樂老弟的面子上,這次我便放他們一馬,讓他們好自爲之吧,這也算我手底下人將令妹請來的不妥之舉,賠禮了,希望許樂老弟莫要再責怪纔是。”
這個人情,貌似有些大啊。
許樂心頭有些疑惑,其實他一直開啓着天眼,體內那股強大的氣流也一直在蓄勢待發,他一直在等,等德哥掀出地盤,比如槍,但是不知爲何,看德哥如今的意思,他居然想就這般息事寧人,而且還賣了許樂一個天大的人情。
按照常理來說,十三太保德哥是江野市道上的無冕之王,即使許樂的身手極爲不俗,他也不應該如何忌憚許樂,甚至隱隱有要與許樂化干戈爲玉帛的意思?
當然,無論如何,這件事對許樂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於是乎,許樂穿上外套,對德哥略一頷首,笑着說道:“既如此,那便多謝德哥了,今兒個我還有事,便先回去了,告辭。”
爾後,德哥親自送許樂出了房間,許樂走出酒吧,揚長而去。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許樂極爲隱晦的掃了德哥身邊最後那名疤臉保鏢一眼。
……
許樂走後,包間裡一片寂靜。
那名被許樂打暈的四大金剛老三醒了過來,滿臉羞愧的對德哥說道:“德哥,對不起,我給您丟人了……”
德哥一笑置之,揮手讓他們下去,只留下了最後那名,始終沉默不語的疤臉保鏢。
“看出點什麼名堂沒有?”德哥淡淡問道。
疤臉言簡意賅的回道:
“很強,應該跟我是一路人。”